没醒会睁开眼睛吗?
南宫流风这货眼睛里的光芒,像染上一层如月光一样的朦胧,在暗夜的树阴下,朦胧中蓄着透亮。
墨小碗怒极:“要赏月另外挑个地方,别扰人清梦!”
她这句话很不客气,语气呛得很。
可无耻如南宫流风,却忽略了她的情绪,断章取义一声朗笑。
“本公子也觉得,今晚月朗星稀,很适合赏月。”
南宫流风扬唇一笑:“碗儿,既然醒了,一起赏月吧?”
墨小碗哑然!
遇到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如果你骂他有病,他一定会置若罔闻。
南宫流风朝她伸出手,脸色在月光下忽明忽暗,还蓄着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墨小碗脸都黑了,看来这位吃惯了兔肉,想换只猫尝尝鲜。
她急中生智下,对着银环那个吊床猛喊了一嗓子。
“银环,你家流风喊你赏月喽!”
这一路上,银环盯着她像盯贼一样。
在银环心里,南宫流风就是块宝,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要对他动心思。
这会儿墨小碗喊一嗓子,那边吊床上的银环竟然没动静。
反而是南宫流风,噗笑出声,勾唇饶有兴致看着吊床上的墨小碗。
“碗儿唤错了,是你家流风!”
看着南宫流风头越凑越低,俯身快贴到她脸上,墨小碗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脑子里瞬间脑补益达口香糖的画面。
“你的益达!”
“不,是你的益达!”
见鬼了,果然是睡得有点懵,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银环没有声息,一定是被南宫流风点了睡穴。
眼前有一头狼要应付,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墨小碗在他俯下身唇压下来时,一个侧身从吊床上翻下去,翻身滚到树下,错开他的攻击。
南宫流风身姿轻盈飞落在她身侧。
“不乖,非要本公子用这种方法邀约,碗儿才肯一起赏月!”
墨小碗傻眼,很想骂一句那个他祖宗的。
不蹦下来,难道等着被他亲?
蹦下来吧,倒成了愿意跟他一起赏月。
就算是泥捏的人,半夜被人扰了清梦,也是怒火中烧,别说她本来就是有性子的人。
“南宫流风,你以为一个母子分离的人,还有心情赏月?”
墨小碗十分恼火:“还是你任性的劫持人,就是为了抓着陪你赏月?”
“只能陪轩辕辰一起赏月吗?”
南宫流风的脑回落,完全和墨小碗不在一条线上,月黑风高,荒郊野外,他脑子里只有墨小碗白天露出那半截白嫩的腿。
还有此刻,她生气却可爱得令他心动的小模样。
南宫流风上前一步,将墨小碗逼得退后一步撞到树上,一只手撑在墨小碗身后粗大的树干上,一只手捂着胸口,声音里透着一丝卑微的祈求。
“碗儿,非要反目成仇?就不能像在轩辕国时初次遇见……”
他劫持了自己,又将天天劫去了海盗岛,逼她妥协。
竟然还说要她像初次遇见时那样?
墨小碗再能隐忍,忘了会触怒南宫流风,憋了半天那两个字,终于脱口而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