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大荒深处走,越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荒草丛中不时蹿出一条蛇来,更甚至看到一个庞大的动物在追一只灰兔子,定晴一看,赫然发现是一只狮子。
还好那狮子停在草丛里,奇怪的看着他们这种陌生的生物。
打量几眼后,可能还是感觉灰兔更可口,所以一个闪跃,消失了。
遭遇了这一路奇怪的动物后,眼看着天色黑下来,南宫流风找了一片巨石丛,让银环取出药瓶来,在附近撒了一圈药粉,又在三人身上也撒了一点。
“这药粉可防蛇虫鼠蚁,今晚就在这里安顿下来。”
他拿出一张羊皮地图,飞身立在大石上:“方圆十里,如果没有狼群来袭,此处算是最安全的,过了这片大荒,再远处就是大河和森林,沿着河道一直顺流而下,可以走出这片荒漠……”
*
往南的荒郊野外,也升起了一堆篝火。
金琐和鹰翔烤了一只兔子,一人分了一条腿,最好的两份,就递到树下看图纸的轩辕辰和邪千萧手里。
邪千萧啃一口野兔,咬牙切齿:“南宫流风太狡诈了,故意让人假扮碗儿和天天,让我们白追了这一路。”
“当初在京城接到消息,这条道上是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所以才混淆了视线。”
轩辕辰凝眉道:“再往前要出海了,这一路打探到抱走天天的人,也不是南宫流风。那碗儿去了哪里?”
“抱走天天的人叫四儿,以前是我身边的,一次出任务时遇险了。”
想到四儿的背叛,邪千萧撕了一口兔肉,恨恨道:“没想到他是南宫流风的人。”
一路打探的消息,都是邪千萧嘴里这个四儿,带着天天一路在奔逃。
那么小碗去了哪里?
哪怕眼前的烤兔子再香,想到碗儿凭空消失,轩辕辰看一眼树下熟睡的糖糖,无法下咽了,背倚在树干上,深蹙着眉。
“南宫流风劫持碗儿,一定是知道本公子的身份,他一定是想借碗儿要挟我。”
邪千萧重重一拍轩辕辰的肩:“不管碗儿被他藏在哪里,先吃点东西,只有集蓄力量,才有力气救回碗儿和天天。”
邪千萧故意不提南宫流风对小碗的心思,可轩辕辰却对南宫流风,骨子里就有一种天生的敌意,总感觉他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想到小碗落在他手里……
“南宫流风反其道而行,劫持人走了荒漠。”
这时候,火光前无声无息站着一个俊美的中年男子,他的皮肤很是长年隐在阴暗处,像女人那么白净。
他看轩辕辰的目光很温和,也不顾他的讶然,解释说。
“你们开始追的那条道,是为了混淆视线;而让他的属下四儿带着天天走另一条道,也是为了再次混淆视线;而他劫持了人,已经往北,进入大荒中了。”
“大荒没有路。”
轩辕辰警惕的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陌生人:“你是谁?”
能无声无息突然出现,没有被他们事先察觉,可见这人功力逆天了。
“我没有恶意。”
那人自顾自在火堆旁坐下来:“是我失职,让南宫流风在眼皮子底下劫持走了你的女人,我会陪着你找人,一直到找到她为止。”
关键就是,他到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