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公子。”
玉柳走后,南宫陌的贴身随从阿荣在一旁插嘴:“既然锦儿小姐不去,依奴才看,不如大公子和三公子骑马的好,这一路行去,不但风景好,各寨种些什么,农作物长势如何,都能一目了然。”
“也是,男人坐马车太娘了些。”
阿荣的点子让南宫陌提起了兴致,他朗笑出声:“烈弟,不如和大哥一起骑马,赛一场如何?”
“好!”
南宫烈欣然应下:“烈儿的骑术不如大哥,还望承让。”
“烈弟谦虚了!”
看着南宫烈纵上马的姿式很是娴熟,南宫陌赞赏的看他一眼,也一个纵跃蹿上马,一起挥舞着缰绳往前驰去。
他们的骑术势均力敌,南宫陌好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将各族随行的人远远抛在身后,兄弟俩纵马跑得畅快淋漓。
一开始还好,是并驾齐驱。
可是跑到后面,南宫烈的马突然抓狂,猛的往前疾冲而去,远远将南宫陌抛在后面。
南宫陌看着南宫烈纵马消失在小树林,心快悬到嗓子眼,因为他看到前面的南宫烈如何拉缰绳,那马像疯了一样往前疾冲。
南宫陌挥舞着手上的鞭子,狂追上去。
掠过一片小树林,途经一处梯田,看到南宫烈的马栽倒在一片稻草里,而他更是一身的泥,从稻草里钻出来。
等他纵马驰近,看到南宫烈将马牵着绑在梯田边一颗树上,又下去稻田将压塌的禾苗扶正。
南宫陌见他的腿一拐一瘸,显然是伤到了。
他受伤了,还想着不能压榻了人家的禾苗,这种细节,让南宫陌很是感动。
让随后赶来的人帮他将压塌的禾苗扶正了,又给了银子让族中男子赔偿压榻梯田的损失,扶着南宫烈在附近的溪流里清洗了干净。
果然,马栽倒时,磕到梯田旁尖利的大石上,腿上割破了一个好大的口子。
一位族中长老替他将伤口清理了,又拔了一些草药给他敷上止血,仰头对南宫陌道:“三公子的伤口能见到骨头,怕是已经伤到筋骨,若不好好施治,恐怕这腿要残废了。”
南宫烈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苦笑一声:“大哥,这点小伤不碍事。”
都伤到这个份上还逞强?
南宫陌想到他身上那么多的刀痕,对他这个三弟多少有些疼惜。
他命令道:“听大哥的话,先回公寨去治伤,过几天大哥视察回来,再一起举行春播仪式。”
南宫陌完全不给南宫烈开口说话的机会,安排族中长老将南宫烈送回公寨那边去养伤了。
本来一行三人兴冲冲而来,结果变成了南宫陌一个人视察各寨,而南宫锦和南宫烈,一个病了,一个伤了,都在公寨养着。
回到公寨,寨医给南宫烈的伤口上过药。
寨医一走,南宫烈的随身侍从四儿忙将门掩上,将那些敷在他腿上的药草统统清理干净,取出金疮药来敷上,替南宫烈重新再包扎了一遍。
四儿一边上药,一边冷声道:“那马突然抓狂,一看就是南宫锦在使阴谋诡计,说不定这公寨的寨医已经被收买,用他们的药,公子这腿真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