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书房里很安静。
书案上铺了两张空白的宣纸,轩辕辰和墨小碗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墨小碗画的,是与他刚相识的画面,被一条凶恶的狗,追着闯入了净房。
她挖空心思,倾尽了所有能用尽的技能,不求繁复,但求能将那幕场景讲清楚。
所以那个灵动的小丫头,被一条狗追着闯进净房的画面,一下跃然于纸上。
为了重现第一次相遇尴尬又窘迫的场景,墨小碗将他撤下的亵裤,还有一根喷水的小棍子,全画上了。
画到一半,看他画的是一幅海景图,一条船航行在海上,风浪似乎袭来了。
墨小碗就感觉,自己画的,会不会有点太那个那个。
但是,她必须逼真第一次相遇的情景,这样,或许能勾起他忘掉的记忆。
灵机一动,将一片阴影覆盖在喷水的柱子上,反正净房里黑,这样也说得过去,只是若隐若现,不那么明显罢了。
作完这幅画,墨小碗看着画上的情景,好想捂嘴偷笑。
为什么她和他第一次相遇?
会那么好笑?
她还清晰的记得,他那杀人的眼神,似乎一下要将自己撕碎了,他身上释放的威压,压得差点透不过气来,几乎快晕眩过去。
可那时候的自己,像根顽强的野草。
被风吹吹,一边倒了,还可以再次长正来啊!
那时,就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不似现在,有那么多牵绊,有那么多顾忌。
墨小碗画完,定定盯着那副墨迹未干的画,一阵窃笑。
等轩辕辰画完最后一笔,船在风浪中倾倒,往礁石上撞去,一侧头,就看到墨小碗盯着自己笔下那幅画在窃笑。
实在好奇,她会画什么,凑过头去。
结果这一看,如被雷击。
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可以可以,可以画男人的那个,那个……
虽然那个用阴影覆盖了一大半,但身为男人,再熟悉不过自己的身体构造,岂会不知道她画的什么。
更令他十分无语的是,画上那个女子依稀有些熟悉,有点面生。
可那个在净房喷水的男子,却是他的模样。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想的是什么?
想到她舔咬自己豆豆的画面,是不是在任何一个男子面前,她都这么不要脸?
轩辕辰指着她的画,心里那种怒火无法遏止,突然一把抓向那副墨迹未干的画,一催动内力,画在风中碎成数片。
“下流无耻!”
怒气冲冲说完,他怒而一甩书房门,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墨小碗整个人是懵掉的。
他怎么了嘛?
哪里惹到他了吗?
不是说好画故事的吗?
宣纸的碎片撒了墨小碗一身,就算不愿意回忆过去,也用不着这么无情撕碎她的画纸吧?
“乱撒尿,你才下流无耻!”
墨小碗又好气又好笑,身子抖了半天。
“一言不合就撕画,气死了,失忆了不起啊,病得不轻。”
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难道让她跟一个失忆的人去打一架不成?
跟他讲道理?
跟他说他干过比画上下流无耻千百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