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晚松口气,只要不是因为墨岩廷就好。
周倩蓉和墨岩青闹得这么厉害,她可不希望自己男人搅合进去,不然的话,事情将会变得更复杂。
“这么说,错是在岩青?”莫晚晚不由地问,刚才太震惊周倩蓉自杀两次,仔细一想墨岩廷的话,也忍不住责怪墨岩青,“你不说他很爱倩蓉么?好不容易追到倩蓉,怎么会跟别的女人来往?还有,那裸画是什么鬼?”
直觉的,她觉得“裸画”不是个好词。
墨岩廷咳了一声,隐晦地说:“裸画嘛,就是《泰坦尼克号》里,Jack给Rose画的那种画。”
莫晚晚瞪圆了眼,好重口,有木有!
那种需要画模配合不动,画师才能画吧?
这么说,是周倩蓉自愿的喽。
墨岩廷拍拍她脑袋,拉回她的注意力,他才不想让这些话污了妻子纯洁的心灵――其实是担心,万一莫晚晚心血来潮,也想玩玩这个,他到哪儿去学画技?
“可能追的太辛苦,所以得到手之后,发现不过如此,才会不珍惜吧。”墨岩廷猜测着说道,话锋一转,又叹了声,“其实,我不理解岩青的心思。”
莫晚晚点头,她也不理解。
得之不易,不是该好好珍惜么?为什么又弃如敝履?
难道是报复周倩蓉那些年不爱他?
她摇头,实在想不通,感情的事,太复杂。
也可能,墨岩青本来就是个渣。
得不到的当成宝,得到了就当根草。
“唉,不管怎么样,他不该展出倩蓉的裸画,尤其是在倩蓉拒绝的情况下。”莫晚晚鄙夷,对墨岩青如此逼人的行为很是不齿。
能把曾经的爱人逼到跳楼,能是什么好东西!
“哼,倩蓉也不是什么好的,当初你在法院里,她还要公布汪又寒的恶行呢,维护社会正义。说起来她一直崇尚西方的开放思想,怎么轮到她自己头上,她还是个艺术家,就激烈到要跳楼,这么想不开呢?我可不信岩青会逼她画那些画。”
墨岩廷提起以前莫晚晚受到的委屈,耿耿于怀,语气极为讽刺。
莫晚晚推推他肩膀,无语:“多久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在心上呢?小心眼!倩蓉再怎么西化,到底还是我们这儿的人吧?不可能完全接受那种行为。再说了,她这么惨,咱们就别说风凉话了。”
墨岩廷不提,她差点忘了这桩事,毕竟当时她的注意力不在周倩蓉身上,后来婆婆贺兰君帮她挡了回去,她更不放在心上。
“这事儿,咱们帮不上忙。我看岩青是铁了心要分手,爸妈哪怕想把他们凑做一对,也是凑了一对怨偶。不如就让他们分了吧。”
墨岩廷没打招呼,从水里站起来。
莫晚晚正扭头看他,突然眼前出现个东西,险些没晕倒,气得在他大长腿上拍了一巴掌:“无耻!”
“你还有多少时间?”他问。
莫晚晚没理他,说了这么沉重的话题,哪还有心情跟他闹,抬腿出了浴缸,跑到花洒下面冲澡。
“老婆,我们好不容易团聚一回,等回家了,咱们中间隔一条马里亚纳海沟,哪还有机会?书上不是说嘛,春、宵、一、刻、值、千、金!”墨岩廷轻笑,大手沿着另外一条“马里亚纳海沟”滑下。
“墨大总裁,你节操掉地上了,快点捡!”莫晚晚翻个白眼,拍开他的手,一字一顿说完,又一本正经地说,“我一会儿真有事,不能再耽搁了。”
她下午恰好要公差外出,一名客户对设计图不满意,请她现场查看,再谈谈怎么修改。因为约的时间比较晚,她昨晚才敢答应墨岩廷今天来。
“就一会儿,很快……”
墨岩廷兴致上来,哪儿管莫晚晚真有事,假有事。
“唔唔唔……”
莫晚晚踩他的脚,如果她被炒鱿鱼,一定跟这男人没完!
墨岩廷薄唇微勾,扶着她的腰,帮她踩自己的脚。
莫晚晚:“……”
翻白眼给这狼一样的男人都嫌浪费啊!
墨岩廷的“一会儿”,当然不是莫晚晚理解的“一会儿”,她最后还是迟到了,到了约定的地点,找了一圈没看见那个客户,给客户打电话,没人接。
她心里把墨岩廷骂了个狗血喷头,又自责不该抽空与老公“偷情”。
看吧,白日宣淫,报应来的不要太快。
正当她以为自己会被炒鱿鱼,或者被老板臭骂一顿时,手机铃声响了,对方声称是那客户的未婚妻,告诉她客户临时出差去了,她一时给忘了,才没及时打电话通知她。
莫晚晚气闷,但客户就是上帝啊,哪敢对上帝发脾气,而且她自己也有不对的,更不敢说什么了。
一路开车回了公司,手上的案子都做得差不多了,她一时无所事事,便想着墨岩青和周倩蓉的事。
她想为墨岩廷分担焦虑。
她的老公她最了解,哪怕是情迷深处,也会带出来一两分的烦躁,不用说,墨岩廷一定是在为弟弟妹妹焦虑。
他是他们的大哥,于情于理,她这个做大嫂的也不能袖手旁观。
可思来想去,真如墨岩廷说的,她插不上手,也最好不插手。
她与墨岩青就算了,男女有别,平常电话都不打一个。在主楼接到墨岩青的电话,也是客套几句,就把电话转给贺兰君和墨卫东。
在墨岩廷的影响下,她与周倩蓉的来往也不多。大概因为墨岩廷曾经与周倩蓉的纠葛,贺兰君和墨卫东也不从让她和周倩蓉亲近。
所以,她发现自己想出一份做大嫂的力,却不知道力气该往哪儿使啊。
莫晚晚愁眉苦脸,直到下班仍然心不在焉。
“脸色这么难看,你迟到,客户骂你了?”墨岩廷一上车,就发现莫晚晚脸色不好,捏捏她玲珑小巧的鼻子尖。
莫晚晚摇头,挣开,气呼呼地说:“你还好意思!害我迟到!”
“我情不自禁。”墨岩廷摸摸鼻子,自我检讨。
莫晚晚轻哼一声,这才说:“客户出差去了,刚下班的时候才出飞机场,给我打电话,时间约到了周末。”
“原来你是故意的啊!晚晚,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坏了?”墨岩廷挠她胳肢窝。
莫晚晚扭动身体,逃不开,笑得眼泪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