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娜的身体随着他细微的调整,已经正面相接了,温纯脱了外衣,牛娜敞开了胸怀,温纯明显感觉得到,两个小小的肉团,紧紧贴在了胸口一侧
这真是太美妙了
温纯低下头看她,说些安慰的话,鼻尖几乎贴在了她的额头,这下总算有了一点感觉――起码,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
嗅觉的反应直接导致了其他方面的蠢蠢欲动,觉得全身突然热起来,脖子也开始发烫,嘴唇基本属于擅自行动,轻轻贴上了牛娜的额头
可能这种温热潮湿的碰触,对牛娜来说也很新奇,所以温纯刚刚挪开嘴唇,牛娜忽然一下抬起头来,一双泪水未干的眼睛,莫名地打量着他
这个距离可太近了,近到可以彼此感受到对方的鼻息眼睛一对视,牛娜的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
苍天啊!大地啊!这种呼吸方式,太刺激人了!温纯的脑子一下就沸腾了,相当粗鲁地就把脑袋低了下去,直接向牛娜的嘴唇压了过去
关于“亲嘴”这回事,虽然在此之前没有亲身实践过,但通过书本和电视银屏,理论基础知识还是掌握了一些的
时隔多年,经历了无数次接吻,温纯才明白什么叫大拙无巧,无招胜有招
只不过,现在回想起当初的情景,真是毛头小子,行为过于粗鲁,极大地破坏了初吻的美妙性
而牛娜,可能根本没想过会这么猝不及防,或者这么不客气地夺走她的初吻,所以她开始了并不算强硬的一系列防守反击
突然遭到对方没有章法的反扑,温纯开始改变策略,伸出一只手托住牛娜的脑袋,把嘴唇移开一点点,开始亲吻她的脸颊,直到脖颈、耳垂
那种情况之下,又是第一次抱着异性的身体,不可能不冲动,你当温纯真的是被他爹的劁猪刀吓住了吗?
让温纯冲动的,除了牛娜的不再反抗,以及身体的敏感反应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牛娜在颤抖的同时,紧紧闭上了眼睛,脸颊热的发烫,像一只躲闪攻击的小猫一样,缩着脑袋,嘴上不停地说着:
“不要,温纯哥,你别这样,别这样……”更要命的是,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她在吱吱呜呜轻轻说着“不要,不要”的同时,还在其中夹杂了无数的语气助词:“嗯……哼……啊……哎……”
这无异于一场无意谋杀,要谋杀一个童男子嘴巴的贞节
温纯再次将嘴唇按在了牛娜的小嘴上,吭哧吭哧地嗒起来
完了?就这么多?
可不就完了?依着你,是不是要宽衣解带激情四射一番
你以为是坐在电脑前看书啊!
想想看,周围那么些厉害的蚊子在静候着白花花的肉体,你就是再借给温纯和牛娜两个色胆,他们也不敢擅自将处子之身暴露在公母蚊子的枪口之下
不知道吻了多久,差不多嘴唇和舌头都麻了,还有些意犹未尽,松开嘴唇的时候,那声音温纯记忆犹新,就好像水牛的蹄子,在一摊淤泥之中拔出来一样……
yy的人们都说,初吻是甜蜜的可是,当后来温纯再次问起牛娜的时候,她说,初吻,是臭鸡蛋的馒头味
当然,这段初恋最终被温一刀扼杀在摇篮里,那夜,温一刀打着手电,声嘶力竭地喊着温纯的名字,高一脚低一脚地爬上山来
温纯恋恋不舍地把舌头从牛娜的嘴里拔了出来,便拥着怀里的人儿,慢慢地迎着手电光走去
一场闹哄哄地父子对抗,在温纯娘祭出了离婚这把无形的劁猪刀之后,以温一刀的山上寻子、温纯的主动投诚而宣告鸣金收兵
温一刀在黑暗中看见了儿子笨重的身影,他骂了一声“狗日的”就扑上前来,抱住了那个巨大的儿子
牛娜尖叫一声,刺破了温家岭的沉寂,也把惊恐异常的温一刀吓退了几步远
从衣服里钻出来的牛娜,脸上泛着红潮,嘴边还残留着臭鸡蛋的馒头味,她怯怯地站在一旁,喊了一句“温叔”,低着头不再说话
温一刀嘿嘿一笑,收敛了想对儿子表达的无比思念和些许歉意,胡乱地晃了一下手电筒,背转身去说:“下山”
温纯本来还想把牛娜包在怀里,牛娜扭动着身子不肯,只拉了他的手
温纯侧过头看她,却见一只硕大的公蚊子正试探着在牛娜脸上寻找下嘴的地方,他轻轻的扬起手,猛地一巴掌按在了她的脸蛋上,污血从手指缝里飞溅出来,吓得牛娜呀地一声钻进了温纯的怀里
温纯停下脚步,摸索着用纱巾把她的头和脸包严实了,一只手牵着牛娜,一只手甩开膀子驱赶那些好色的母蚊子
到了村口的小树林边,牛娜的家先到了,温纯把牛娜头上的纱巾摘下来,说:“牛娜,送给我,好吗?”
牛娜点点头,趁温一刀不备,在温纯的脸上亲了一口,朝家里跑去,又突然回转身,送给温纯一个飞吻
在温纯娘的监督之下,温一刀放下来当爹的架子,破天荒地与温纯平起平坐在堂屋里的八仙桌旁,开了一个家庭**生活会
会上,温一刀对自己的粗暴野蛮作了深刻的检讨,温纯也对自己要做一个农民的儿子以及此后大逆不道的言行进行了痛哭流涕的反思,父子双方各自开展了批评与自我批评,本着以家庭利益为重、下不为例的原则,迅速达成了谅解备忘录
1、温纯必须立下跳出山村,杀进城市,吃上公家饭的雄心壮志;温一刀必须多劁猪,多配种,为温纯顺利实现这个目标提供资金保障和储备
2、温纯必须抛弃儿女私情,一心扑在学习上,保证考上大学;在其前提下,温一刀不得无理干涉温纯的私生活
3、吃完饭立即睡觉,明天该劁猪的劁猪,该上学的上学
温纯最终达到了老爸温一刀的意愿,考上了临江大学,顺利取得工科学士学位之后,混进了县政府,城乡差别与身份差别,使得那一场初恋也随着臭鸡蛋的馒头味渐渐消散而渐行渐远了
说到底,还是温纯愧对了牛娜的一番深情厚意
所以,牛娜有难,温纯自然毫不犹豫要出手相救
温纯与牛娜钻了树林子,人们不禁还要问,温家岭乡和沙河乡闹得鸡飞狗跳,差点还出了人命,作为县长的高亮泉怎么就没有现身呢?
他到哪里去了,在忙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