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赵仁凡冷哼,“你忘了这地方是谁创造的了?”
步修远一怔,而后眉头皱了皱,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他支支吾吾道:“反正我不信。”
“随你。”赵仁凡淡定道。
而后没有再说,认真的给步修远修复着身体当中的伤势。
而白麒麟此刻,很是奇怪的问赵仁凡:“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要崩塌了?”
“你白痴吗,我是忽悠他的!”赵仁凡心中骂道,“不说夸张点,能把他骗出去?”
“你打算把他带出去?”白麒麟诧异。
“当然,这样的修为,而且功法多如牛毛,用来培养凡山的高手,简直再适合不过了!”赵仁凡心中期待不已,越发觉得,一定要把步修远弄出去。
而步修远此刻压根儿不知道赵仁凡的心思。
他目光中闪过古怪,细细想着赵仁凡的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仁凡收回所有的真气,然后伸了个懒腰。
“感受一下!”赵仁凡得意道。
步修远此刻激动得不行,他根本不需要感受。因为赵仁凡真气的每一丝流动,他都有感觉,自然也能够轻易的感受到自己的损伤被慢慢修复。
那些他之前一直无法触碰的损伤,竟然都被赵仁凡那温暖且神奇的真气修复了。
赵仁凡真气当中,那些神奇无比的,属于白麒麟的灵气,滋润着他经脉当中的每一个角落。
“太神奇了!”步修远感叹道,他差点就要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在清羽阁当中,不宜做出太大的反应,否则的话,他估计都要跳出去大展身手,试试自己现在的状态了。
“所以,你是不是特别高兴,高兴得想要一股脑把自己所有的功法都传给我?”赵仁凡摩拳擦掌,眼中充满期待。
“小子,来来来,给你传一个九宫仙法!”步修远高兴非常,感受着身体完好无缺的经脉,心情无比的顺畅,竟然破天荒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但是,赵仁凡此刻却是笑了,他摇摇头道:“我都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压根就没想用这个来换你的功法。”
“小子,你良心发现了?不可能啊,你这一肚子坏水。”步修远反而不信了,狐疑的看着赵仁凡。
“滚蛋!”赵仁凡没好气的说道,“我说死老头,你是不是特别想教我功法,我现在不想要你还硬要教?”
“事出反常必有妖!”步修远鄙夷道,“我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打的什么主意?”赵仁凡哼道。
“呃……”步修远怔了怔,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大袖一甩,哼道,“反正你就是肯定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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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还是给我说说,咱们到底要怎么计划吧。”赵仁凡说道,“我可不相信,你会让我直接去找你们大长老拜师。”
“那肯定不行!”步修远认真道,“这样也太明显了,别人会怀疑的。”
“那怎么办?”赵仁凡问。
“放心,会有办法的。”步修远淡定无比,“先待着,这事急不得,越着急越容易出事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赵仁凡哼道。
“我先把王天海搞出来,然后慢慢的研究一番,至于你啊,就随便。”步修远根本懒得理赵仁凡,他现在一门心思只在王天海身上。
他觉得王天海的身体,肯定有某种奇特的变化。
如果能够被他研究出这种变化,那他的实力肯定可以更上一个台阶。
要知道,他现在,想要修炼一个新的功法,都不敢轻易的修炼,生怕把自己的经脉给震伤。
赵仁凡就不一样了,赵仁凡身体当中有白麒麟的气息,根本不受影响。
“那我去转转?”赵仁凡问道。
“去吧,随便转。”步修远一摆手,淡定道,但是忽然他一顿,然后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得先带你去拿令牌啊。”
“什么令牌?”赵仁凡狐疑。
“清羽阁令牌啊,你以为清羽阁可以随便乱闯的?没有令牌格杀勿论!”步修远冷哼道。
“还不知道谁杀谁呢。”赵仁凡嘀咕道。
“小子,你难道忘了刚刚被人追杀的场面了?”步修远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赵仁凡干咳一声,没有回应这个话题。
跟着步修远,赵仁凡一路来到了一间大阁楼前。
门口有一位老者在晒太阳。
老者头发几乎全部花白了,整个人的衣着很随意,躺在一张藤椅上,看上去很是惬意。
“宫老,我带我徒弟来领个令牌。”
步修远走到跟前,恭敬的对那位老者说道。
老者本来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一丝丝,瞥了赵仁凡一眼之后,对步修远说道:“去吧。”
“多谢宫老。”
赵仁凡对他微微躬身以示谢意,然后跟着往里走。
跨过这道门,里面是一个大厅。
大厅的装潢很简单,并没有太多花哨的东西。
陈设也很简单,也就是几张桌子,几个凳子。
不过,旁边有一个小柜台,柜台后面,几个年轻人在谈笑风生。
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边说边笑,一个个都前俯后仰的,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忽然,有人看到了步修远。
“你这几天都跑哪里去了?没看到地都脏了吗?还不知道打扫?”那人眉头一皱,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语气中带着责备。
柜台后,总共三人。
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想必是清羽阁的服装了。
赵仁凡心中分析着。
步修远当即躬身,带着歉意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些天,出去采了些药材,刚刚才回来。”
“既然回来了,还不赶紧打扫?”那人冷冷道。
“马上马上,我来是想给我徒弟拿一个令牌。”步修远唯唯诺诺的说道。
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十分畏惧面前这几个人的样子。
这看的赵仁凡是心中惊叹练练,那些什么影帝之类的,恐怕也就这个水准了吧。
“令牌?你徒弟?”那人一怔,而后看向赵仁凡,旋即,三人都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你?步修远?你徒弟?哈哈哈哈,你是在开玩笑吗?”
几人毫不留情的嘲讽,根本不留一丝情面,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