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医生小心翼翼的将他身上缠着的绷带解开,顿时密密麻麻的伤口和因为锻炼过于用力而导致的拉伤痕迹都显露了出来,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少爷……”
伯顿拿着一叠纸急匆匆的走进来,在看到少爷正在换药的时候欲言又止。
“说。”
墨枭冷冷的说道,他派伯顿这几天关注简单的行踪,一有情况就要立刻汇报。
哪怕是简单几点起床吃了什么饭,他都想要知道!
“呃,少爷,要不然还是等您换完药再说吧。”
伯顿尴尬的说道,要知道少爷最近两天脾气简直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火药桶,何况这件事还关系到简小姐。
“我让你现在说!”
墨枭鹰眸闪过怒意,加重语气冷冷的开口!
“是。”
伯顿无奈之下只能将手中的照片递给还在换药的尼克少爷,低声的开口。
“据我们的微型摄像机和安插的手下汇报,简小姐从今天开始来到亚历克西斯学院上学,专业是设计,金融,和英文……”
“啪!!”
伯顿的话还没说完就惊恐的闭上了嘴巴,尼克少爷看着那叠照片,居然硬生生的将椅子把手捏断了!
墨枭脸色阴森恐怖,黑的像是能拧下来墨水,咬着牙冰冷的开口。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噼啪”的一声墨枭狠狠的将手中一叠照片摔在桌子上,厉声发问。
“尼克少爷,这……”
伯顿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低声的汇报,“简小姐的英文老师是埃米尔,而且是简小姐第一次去学校,埃米尔可能是处于好心,所以把简小姐送去了教室。”
“哈哈哈,好一个好心。”
墨枭气极反笑,埃米尔身为议事长,怎么议会出现问题的时候没见他好心,他父亲的皇家医院出事故的时候没见他好心?!
就好心到他的简单头上?!
伯顿被少爷释放的巨大压力给压的抬不起头来,背后更是冷汗直流。
“尼克少爷请您肢体放松,否则会导致伤口崩裂……”
“给我滚出去!!”
墨枭还没等医生说完就开始愤怒的大吼,浑身气势可怕的摄人!!
“可是少爷,您的伤口还没包扎完……”
“嘭!!!”
医生小心翼翼的开口,话音还没落就已经被暴怒状态下的墨枭一脚踢了出去!
沉着脸面无表情的开口,“伯顿,立刻告诉亚历克西斯学院,上次聘请我做客座教授的请求,我答应了。”
“是。”
伯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立刻答应,尼克少爷这是要追简小姐追到学校里去啊!
埃米尔议事长恐怕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伯顿一边想着,同情的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埃米尔议事长,他正一只手递给简小姐自己的名片,另外一只手还提着简小姐的书包,笑得正甜……
“啪”的一声,墨枭面无表情的拿起打火机。
顿时埃米尔的笑容在打火机当中重新变得扭曲起来,化成了一缕烟缓缓消散……
伯顿害怕的看了一眼自家少爷,他俊脸发黑,神色阴鸷,鹰眸当中更是清清楚楚的写着不悦的神色。
哦,或许他还是离远点的好。
伯顿默默的想着,悄悄的退了出去。
……
埃米尔一直将简单送到教室门口,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挥了挥手,声音温柔的叮嘱。
“有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今后也会每次课都过来上。”
“真的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简单很是过意不去的接过埃米尔手中的书包,他真的非常绅士,而且礼貌。
伊莎应该很喜欢他,难道埃米尔看不出来么?
想到这里简单古怪的看了一眼依旧盯着她温柔的笑的埃米尔,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再见。”
埃米尔朝着她又挥了挥手,直到亲眼看着她走进了教室里,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羞涩的露出一个笑容。
简小姐真的很漂亮呢。
和简小姐在一起会让他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这感觉很微妙,也很美好。
埃米尔想着,就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耳朵也因为羞涩而变得红了起来。
路上接到父亲的电话,“尼克亲王和简小姐在我们皇家医院里做血缘鉴定,我最近有点忙,你有空的话来监督一下,这是大事,千万不能出错。”
简小姐?
埃米尔的脚步猛地停住,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震惊的表情。
刚刚简单有些憔悴的表情在他脑中一闪而过,情不自禁的张开口,“请问是哪个简小姐?”
难道是简单,简单和尼克亲王有血缘关系?
那她难道就是童瑶,他的未婚妻?
埃米尔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太好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娶简单。
情不自禁的用力握紧双手,埃米尔激动的红了脸,他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到医院里去。
“以前没听说过,叫做简单,好了,不要多问了,赶快回来,我在给路易莎夫人做诊断,暂时回不去。”
埃米尔的父亲严肃的回复,挂断了电话之后才对上希尔达那满含希望的眼神。
“夫人的情况已经在好转,不过还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进行一些康复训练……”
男人严肃的说着,希尔达一项一项的进行记录。
而长相柔美的女人则是服过药物之后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
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美得如同一片柔和的月光。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脸部轮廓和简单的有微微的相似,尤其是神情更是相像。
她穿着华贵的丝绸大摆裙,除此之外格外素净,什么首饰都没有戴,却让人有种挪不开眼睛的美丽。
希尔达忧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路易莎,眼中的焦急和心痛一闪而过,但还是恭恭敬敬地朝着埃米尔的父亲,皇家医院院长道谢。
“谢谢您,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您这么悉心的治疗和照顾,我想夫人的病情可能会更糟。”
“应该的。”
两人交谈声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