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修士被长宁的癸水神雷炸得狼狈之极,暴怒的一巴掌把死丫头拍了下来,拍完就后悔了,生怕一巴掌把死丫头拍死!他倒不是舍不得弄死这丫头,而是这丫头来头太大,不能随意弄死,必须做一番手脚才行,他可不想被那么多阳神、元婴修士追杀。正如他答应敖峰追踪敖初,却不会去动敖初,盖因敖初爹娘都是元婴龙族亲王,他不想得罪他们。
他收回手,神识一扫,却发现这死丫头居然站了起来,身上不见半点伤痕,他双目微眯,他心中已经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贪图一件可能的法宝动了这死丫头。她身上防身的法宝太多了!可以抵挡元婴修士暴怒一击的防身法宝,即便阳神修士也不可能会炼制太多,这是要耗损功力炼制的,这死丫头身上却有这么多,说明她非常受长辈宠爱,姑且不说她说的那么多元婴修士是真是假,她身上起码有一个阳神修士为后台。
她骨龄二十岁都不到,即便在人族也是幼崽,却已是假丹修为,灵气波动两次都瞒过了自己,让他以为是金丹修士,这样的资质在人族也是天骄,她的父母和师门一定在她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将心比心,他要是有这么一个后辈被妖贸然杀了,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的仇恨,更别说她还是元婴修士的子嗣,那和纯血龙族的幼崽也没多少区别了。
面对险境,长宁反而冷静了下来,“好啊,反正有你全族陪葬,我也不在乎!”
“灭全族?小丫头你以为你是谁?知道灭全族的代价吗?你爹娘会为了你背负那么大的因果?”元婴修士冷嘲。
“我是我爹娘的宝贝,我爹跟我说过,他跟我娘为了生下我耗尽了所有心血,我要是有什么意外,他让全世界为我陪葬!”长宁仰头傲然道,她这话真不是胡说,这话真是她爸说的!当然那时候她才六岁,刚在家庭教师的建议下,跟爸妈分开睡,看了孩子被人贩子拐走后悲惨下场后的新闻,吓得扑到妈妈怀里求安慰,爸妈都被她的脑补逗得哈哈大笑。
小长宁却很悲愤,她觉得爸妈不理解自己,一点都不能体会自己的害怕!听了外人的话就不跟自己睡!完全不考虑她受伤的心灵!她伤心的趴在妈妈怀里哇哇大哭,爸妈见她哭了才慌了,爸爸搂着她郑重的说了这些话,把当时年幼无知的她哄得心花怒放,安全感大增,又理所当然的以此为借口,继续跟爸妈多睡了半年。直到快上小学,才又在家庭教师的数次严正警告下依依不舍的跟爸妈分房睡。
幼时的小长宁有两个不喜欢的人,一个是五岁前的育婴师、一个是五岁后的家庭教师,就当年的她来看,她们是破坏自己幸福童年罪魁祸首!可惜无论她怎么撒娇,爸妈都不肯赶走她们,现在回想起来,她果然是爸妈亲生的,如果没有两位恩师严格教导,以爸妈对自己的溺爱程度,她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长宁大部分好习惯都是她们替自己养成的。
现在回忆童年,总觉得耻度略高,可谁没有年幼无知的时候?都说人之将死,都会想起过往一生,她这是快死的前奏吗?想起爸妈,长宁隐泛泪光,爸妈,我不能找你们了,你们再给我生个弟弟吧!她小时候太不乖了,天天腻着爸妈,害的他们都没机会给自己生个弟弟,不过她那时候也不乐意多个弟妹跟自己分宠。
“整个世界?”元婴修士哈哈大笑,“小丫头,你以为元婴修士就天下无敌了?阳神都不敢说让整个世界陪葬!”
“但他们可以灭了你全族!”长宁知道这他是在害怕,不然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废话,更不会听不出她话中的破绽,她从老祖开始就有道号,偏爹娘没有,还放在最后,一听就知道是胡扯,长宁说完就后悔了,她当时太紧张,居然露了这么大一个破绽,结果这妖居然没听出来,肯定是被她说动了!
“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灭我全族的!”元婴修士手中剑光跃跃欲发,可再跃跃欲发,他还是不敢现在冲动就杀了她,他自己也是元婴修士,自然明白只要愿意付出代价,大能修士都有手段能得知后辈死前的一幕,他必须做万全的准备才能躲过追踪。
“你杀啊!你不杀我,你一辈子都不能进阶阳神!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寿元逝去等死!”长宁一字一顿的说道,她的话语中似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元婴修士瞬间红了眼,扬手就是一剑,却被乾坤图金光挡住,长宁心中一松,她当时在苍洱秘境中面对魔藤都能抵挡这么久,没道理现在挡不住他一剑。
“你的修为不过如此!”长宁不屑道,“就你们这点本事还妄想图谋敖大哥?你们心窍被米糊了吧?”长宁完全不在乎元婴修士阴沉的面色,“不过也难怪你会听敖峰的,物以群分、妖以类聚,你都活了那么多年,也不见长进,敖峰肯定更蠢,你是想找条蠢龙来衬托自己的智慧?你不会曾想投靠敖大哥,结果他看不上你?”
“死丫头,你也只会逞口舌之利!”元婴修士终究不是普通修士,长宁的连番激怒,让他的情绪居然渐渐平静下来。
“我还有口舌之利,你什么地方都利不起来!”长宁扫过元婴修士手中的利剑,目光中含着浓浓的鄙视,拇指轻轻的摩挲了下掌心,当初她在苍洱秘境都支持好几个月,她跟这妖修慢慢耗!反正情况已经不能更糟糕了,她不想死但也不怕死,以她现在的修为想要反攻是不可能的,但同归于尽还是有可能的,等乾坤图金光快耗尽时,她就抱着他自爆,她不信这样他还能留命!
这里地方特殊,自爆威力应该不是很大,白玉京有很大可能会留下,有沈宝宝在,慕大、银鲛他们都应该可以从里面出来。白玉京里沈宝宝已经感觉到长宁的危机,哭着要出来,被长宁按下了,把白玉京暂时封印了,虽然银一通过宝宝告诉他,他们聚集五千妖之力,说不定可以跟元婴修士硬抗一下,可长宁还是不愿意担负起五千条生命,她受不起,就当她自私好了。再说硬抗一次有什么用?这种谁都出不去的地方,只有杀了他才能绝对安全。
元婴修士古怪一笑,“你身上的护身法宝能支持你多久?你很快就知道我能利多久了。”能修炼成元婴的修士一般不会为女色所动,所以他一开始就看清的长宁的相貌也只觉得这丫头长相真出众,却没放在心上,现在他恨毒了长宁,心中也起了邪念,他一定要这死丫头尝遍所有折磨再弄死她!
长宁轻哼道,“你还是多考虑下自己,是不是能撑到敖大哥的爹娘来这里!”
“哈哈哈――”元婴修士大笑,“他们要来早来了,你居然到现在还指望敖初?你不知道敖初心里只有那个人族女子吗?”
“他爹娘当然会来!你们不过只是敖大哥的磨刀石,当个工具也能这么得意,你还真给元婴修士长脸!”这是长宁这几天才想到的,敖初可是天生青龙,他爹娘那么重视他,怎么可能对他不管不顾,唯一的可能就是有意磨练他,说来她还是有希望逃生的,只要敖初的爸妈来救他。
长宁的话还没说话,元婴修士就逼近了她,抬手去抓长宁,但还是被长宁的金光挡住了,长宁被他惊得抬手冲着他一挠,她的手没变,但指甲却伸长了,居然在元婴修士手上留下了四道浅浅的细痕。元婴修士和长宁同时一惊,“小爪子还挺利的。”元婴修士不怒反笑,扬手再次把长宁拍在了地上。
长宁低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发现百鸣不知不觉的附身在自己身上,这是法相附身?百鸣已经可是附身了?长宁又惊又喜,再次握拳朝元婴修士砸去,她说不定真不用死了!元婴修士怎么可能会再让她反击,放出绳索将她牢牢的捆住,长宁有金光护体,绳索不能近她的身体,但也把长宁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一定程度。
“小丫头,你不是一心想着敖初吗?他现在来了,你说他会不会救你?当年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最心爱的女人去死,你说在他心目中你跟那个女人孰轻孰重?”元婴修士将她提了起来,凑近了问。
长宁被他的举动闹得浑身鸡皮疙瘩都造反了,“所以敖大哥有生死相许的恋人,你连个贴心的徒弟都没有!”敖初来了!长宁心头狂跳,这下有救了!她一定要杀了这妖修!
“住口!”
元婴修士被长宁激得暴跳如雷,扬手对她就是一巴掌,可惜长宁不痛不痒,顶着一个乌龟壳他怎么都打不到自己,“你现在打我,等我爹娘师傅来了,让他们吊打你!”长宁这时也想起了自己天赋神通是通过音声控制人心,她说话也算音声吗?思及此她越发卖力,“像你这种几十万岁不进阶的,等我师兄师姐进阶了都可以揍你!”
“老子今年才二万岁!”元婴修士暴躁道,对妖族而言,两万岁进阶元婴属于族中普通天才了。
“二万年时间人类都可以从原始社会进化到科技社会了,你还只有元婴,你活着除了浪费灵力还有什么作用!”
“嗤――”敖初一直在关注这小丫头,一开始她的呼救声他就听到了,可他被二十名金丹修士围攻,□□乏术,根本赶不来,还以为小丫头这次在劫难逃,却不想她居然能把蛟黑气得三尸神暴跳,敖初眼底浮出浅浅的笑意,平时不声不响的,对敌时候胆子却这么大。
“敖初你还真命大,五十个金丹修士都弄不死你。”元婴修士对上敖初冷静了许多,他心中一凛,对长宁更慎重了,死丫头肯定什么扰乱心神的法宝,不然他不会这么冲动。想到敖初能平安出现,追击他的金丹修士肯定死了,他心中越发烦躁,他找到墓室入口后就提议让敖峰一起进来,却不想这小子不敢冒险,只把所有的金丹修士都派了进来,结果还是被敖初杀了!果然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敖初缓步走来,他身上依然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但身上涌动的煞气浓郁的都快凝聚成实体了,他将一串手串丢到元婴修士面前,淡声道:“老黑,放了她,我给你族里一条活路。”
长宁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手串居然用一串妖头串成,足有五十个,各个面目狰狞痛苦,显然死前受了无尽的痛苦,她心头一颤,这就是会咬人的狗不叫?那元婴修士的确是话多了一点。
“敖初,小丫头不懂事,你跟她在一起久了,脑子也傻了?我们全族都是黑蛟,你想灭了蛟族?”老黑完全不在意敖初的威胁,“龙皇都不会放过你。”
长宁用看白痴的目光瞅着这妖修,原来是一条黑蛟,她还当他是鸱吻,他不知道以敖初青龙的血脉,只要愿意分出三滴精血,就足够造上一百条蛟吗?灭个黑蛟族算什么?龙皇估计问都不会问。
长宁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让敖初又想笑了,她果然很熟悉妖族的秘闻,他都开始怀疑这小丫头是半妖了,“我给你半个时辰考虑,要么你死,要么你全族跟你一起死。”
“你不怕我杀了这丫头!你也不过是金丹期!”黑蛟厉声喝道。
敖初柔声问长宁,“鹤儿怕吗?”
长宁提醒黑蛟,“你要杀我的前提是破了我的防御,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专心对付敖初,你只要不伤我,我以道心保证不告诉我爹娘你欺负我!”反正她也不知道她爹娘是谁,她找师傅告状好了。
敖初笑骂道:“我一心救你,你却想落井下石,真没良心。”
“敖大哥,你修为比我高,这叫能者多劳。”长宁反驳。
敖初莞尔,黑蛟却按耐不住了,“我不是来听你们打情骂俏的!”
“你才打情骂俏!你全家都打情骂俏!”长宁气嘟嘟的说,与此同时她的阴阳环悄无声息的飘至了黑蛟身上,敖初面上神色不动,心中暗暗戒备,小丫头身上护身宝贝太多了,不知这是做什么用的。
“敖初,一百年前你看着自己女人死了,这一次你是准备自己死,还是看她死!”蛟黑提起长宁道。
“你都说我最心爱的女人已经死了,我还会在意别人吗?”敖初嘴角轻扬,但眼底殊无笑意。
长宁觉得敖初现在情绪不大对,不过却是她逃生的最好时间!她对敖初使了一个眼色,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当――”随着阴阳环的一阵清音,蛟黑只觉得身上一直凝聚不散的真气顷刻散去,与此同时流景灯祭出,火鹤源源不断的倾倒而出,太阳真火将整个河道的水瞬间烧干。
蛟黑是元婴黑蛟,*之强悍仅次于九龙,可太阳真火何等威力,他护体真气又被阴阳环震散了,只能凭着*硬抗,与此同时,敖初的剑光也劈上了黑蛟的眉心,蛟黑强忍着被真火灼烧的痛苦,闪过敖初的剑光,饶是如此也被敖初一剑削去了左肩。敖初得了长宁的嘱咐,知道他真气很快又会凝聚,因此剑光如狂风暴雨般朝蛟黑袭去。
长宁一面给敖初的战力点赞,一面拉出隐蝉翼再次隐身,同时让百鸣附身,长宁感觉身后长出了一双翅膀,她双翼一振,整个人如箭般飞了出去,横冲直撞,幸好这墓穴的石壁也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无论她怎么撞都撞不坏,人在危急中的潜力是无穷的,长宁飞了一会就掌握了飞行技巧,飞快的在墓地里逃亡!她虽不知道为什么百鸣可以附身,可她很明白这肯定有时间限制,她必须要马上回第一次进来时的石室。
她在石室了留了一具分|身,这样即使她离开,入口的石室都不会消失,她进入石室就摆开水云大阵,只要她以精血为引,凭借她五千银鲛兵和白玉京的灵气,定能引出真正的鲲鹏虚影,她不信这些都挡不住一头元婴妖修,但这一切布置都需要时间,她暗暗祈祷敖初能挡住元婴妖修半个时辰!
长宁的法相百鸣并没有彻底长成,翅膀上的绒毛也没有完全蜕化成翼羽,在长宁拼命扇动下,翅膀很快就一阵剧痛,长宁咬牙,速度非但不慢反而更快了,但就在长宁尽力往密室飞去的时候,她一头撞在了一堵墙上,撞得长宁头晕眼花,她费力的用神识一探,发现自己居然撞上了一人,那人的一切仿佛深渊般,让她完全探不出任何底细,长宁心头冰凉,连翅膀都开始乏力了,果然还是不行吗?
来人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一手握住长宁化出的百鸣,一手慢慢的拉下斗篷的帽檐,双眸闪过银光,看清手中之物的外貌时,迟疑的喊道:“鹤儿?”
“师兄?”长宁奋力的仰起小脑袋,果然是师兄,“师兄!”长宁也不顾自己还是百鸣的样子,收好隐蝉翼,小翅膀不停扑腾着的,“师兄快走!有元婴修士要杀我们!我们快去密室摆阵!”有了师兄的道兵,她再也不用怕蛟黑了!
“杀你?”慕临渊喃喃的重复了一遍,手温柔的抚摸着怀中的小百鸣,轻声呢喃道,“鹤儿不怕,我保护你。”
长宁一顿,努力的直起身体,慕临渊见她站立都困难,双手捧高了长宁,长宁担忧的望着慕临渊,她怎么觉得师兄不大对劲,行动说话都慢了半拍,说话的语气也不大对劲,好像变傻了,她凤眸露出担忧,“师兄,你是不是受伤了?我们快去布阵!敖初挡不了多久的!”
慕临渊黑眸中银色流转,长宁似乎见到了漫天的星空,完全不觉任何美感,反而让她有一种要被吞噬的恐惧感,她小爪子动了动,仰着身体就要飞离慕临渊的掌心,这个师兄不会是假的吧?却不想她翅膀还没动,就被慕临渊轻轻的点了下,长宁的双翅无力的垂下,“鹤儿,你要去哪里?”
“你是谁!”长宁戒备的问。
慕临渊怔了怔,微微一笑,将小姑娘放入了怀中,感受着她温温软软的小身体,慕临渊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底的漠然和银光尽数隐去,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傻丫头,几天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长宁欲哭无泪的趴在师兄怀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比人追杀不说,师兄也变得好奇怪!她这时也有感觉,这人是真师兄,不是别人假冒的。
“鹤儿你布阵好了吗?”敖初冲了过来,他已经没之前的玉树临风,身上的白衣都染血了,再看到慕临渊,他愣了愣,“慕临渊?”
长宁翅膀动不了,只能伸出脑袋啄着慕临渊,“师兄,有人要杀我!”
敖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看到一头小百鸣!鹤儿是凤凰族的幼崽?有慕临渊在,敖初也不是很心急了,相信以他跟慕临渊的能力,足够应付蛟黑了。
慕临渊将小姑娘放入斗篷,牢牢的隔绝了敖初的视线,目光掠过敖初,让敖初心中一寒,这视线毫无温度,看他跟寻常器物没什么两样,他这是遇到了什么?怎么本性一下暴露了?敖初不像长宁,他很清楚慕临渊的个性,对这样的慕临渊并不陌生,反而他对长宁的万般呵护,让他有些惊异。
蛟黑身上灵气运转到了极致,看到敖初跟一名金丹修士在一起,他曲扭着脸道:“你以为找了一个金丹修士就能抵挡我了?”
“吊打?”慕临渊神识扫过附近的河道,已经知道了长宁自进入墓地后发生的事,他轻笑一声,“既然鹤儿要吊打你,就暂且饶你一命。”
“小子你找死!”蛟黑化成原形朝慕临渊和敖初冲去。
敖初正想抵挡,却不想蛟黑仿佛阴魂般从他身边穿过,不禁敖初一惊,连蛟黑比铜铃还大的眼中都露出了显而易见的错愕,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发现自己的真元正以极快的速度流失。
敖初则眼睁睁的看着穿过自己的蛟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持续衰老,顷刻后他居然从一头壮年黑蛟变成了一条垂垂老矣的老蛟,连鳞片和牙齿都掉落了,虚弱无力的落到了地上,敖初极度震惊的望着慕临渊。
慕临渊召唤出慕二等人,让他们把蛟黑龙筋抽出,将他蛟身吊了起来,侧身掀开斗篷,“鹤儿,你要不要打――”慕临渊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惶,他对敖初略一点头,“你在这里等一会。”说完他闪身进入自己空间。
敖初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慕临渊就不见了,他扭头望着慕二,“你们主人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感觉他疯病更严重了?”
慕二面无表情道:“回大太子,属下不知。”
敖初郁闷的盘膝坐下调息,心中暗忖,也不是鹤儿是百鸣还是修炼的凤凰法相。
慕临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洞府,掀开裹着长宁的斗篷,斗篷中长宁的法相小百鸣已经不见了,一只毛茸茸、肉嘟嘟小鸟躺在斗篷中,这只小鸟比慕临渊的拳头还小一点,身上全是软软的红绒毛,小喙、小爪子都是可爱的嫩黄色,小爪子上的指爪透明软嫩,缩在肉呼呼的身子下方,几乎看不见。
慕临渊极难得的大脑一片空白,鹤儿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什么都没对鹤儿做,只是让她翅膀休息一下,难道是他伤了鹤儿?慕临渊以极轻柔的力气小心捧起这只看着柔弱的似乎吹口气就会被飞走的小鸟,“鹤儿?鹤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