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有了老婆,忘了妹!”崔云衣故意酸溜溜地说道,但心里却是如蜜糖般甜蜜的幸福。
“恭喜啊,记得要请我喝喜酒啊!”
崔云衣是担心热恋中的冯佳玉把这事给忘了,不然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崔云衣,你是怎么呢?一整天问这奇怪的问题,脑袋进水了吗?”
也是此刻,洛于墨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装作不认识他,而且看向他的时候眼里全是恨意,原来是这样的,他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的伤痛,她是应该恨他的,恨之入骨的。
崔云衣不愿意提起他的名字,只愿称他为那个男人。
也对,想想那些美好的事,那些疼爱自己的人,那心便会不痛了。而崔云衣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洛于墨,心中的痛不由得加剧了。不对,除了洛于墨,还有其他人,她还有爹地、妈咪还有天衣哥哥,他们都很疼爱自己的。
崔云衣能听得出,这是天衣哥哥私人助理的声音。
一个偌大的房子,除了复古的家具外,什么都没有,连洛于墨身上的那股龙涎香也消失了,消失了在他的家里了。
崔云衣半信半疑地看着冯佳玉,这件事她都有所耳闻,但真假性就不得而知了。
沈沁儿沉思了一下,“我尽量想办法让资金配合发展。”
天衣哥哥,云衣一定不会看着你公司有困难而袖手旁观的。
崔云衣,加油,美好的未来就在等着你,它在向你招手哦!
站在洛于墨身后的蒋俊再次凑到洛于墨身旁,低语道:“梁先生也到了,只剩我们了。”
崔云衣转过身来,甩开了与江维之紧握的手,在见到洛于墨那一刻,她已经告诉自己只要忍一忍就好了,可是现在他哥哥竟然为了这该死的洛于墨来教训她。
闻言,崔云衣却笑了。
奈何,崔云衣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吐了个舌,然后不再看向这边,干脆转过身去,把唯美的背影留给了他们。
“有是有,可是没有凌越集团那么资本雄厚。”江维之老实地说道。
“咣当”一声,崔云衣手里紧拽的刀滑落在地板上……
他们三人坐到安小贝那堆木头上,拿出花茶开始泡茶。
崔云衣知道自己今天应该是说清楚的,不然以后哥哥和嫂嫂都会一直担心着自己的。
可能身体还未痊愈,只是觉得软绵绵的,好像躺着。
洛于墨稍稍地舒了口气,他没想到这本病例里记载的会是血淋淋的痛,他不知道当时崔云衣是怎么坚持过来的,熬过来的……
崔云衣不是第一次去自己哥哥崔天衣的公司,所以对于路线早已熟悉,而且每到暑寒假,崔云衣都会来哥哥公司帮忙,做一下小文员帮忙复印这一类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儿,而她来更多是送饭给自己的哥哥还有嫂嫂。
“这个没说。”
崔云衣深吸了口气,可是一看向自己的哥哥还有嫂嫂,便心生歉意了,眼泪便止不住了,沿着脸颊,一滴一滴滴落在衣裳上,而后化作一朵花。
“谢谢,小贝了。”林杰礼貌地说道。
安小贝还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嗓门!
崔云衣本来是想好了要和自己的哥哥还有嫂嫂一起吃饭的,后来江维之说他晚上的应酬临时取消了,所以也加入了他们晚餐,而处于对崔云衣身体的考虑,他们也不敢去吃什么丰富的大餐,可是崔云衣一个劲地嚷嚷着要去吃她喜欢的烤羊排,而且答应了只吃一点点,他们三人看到她那副馋嘴的样子,自然是答应了,
崔云衣在醒来的第二天便出院了,本来也只是发烧并不用住院那么夸张,可是自己的哥哥还有未婚夫偏要他在医院多观察一晚,才愿意让她出院。
想到这里,崔云衣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那熟悉地号码
她知道江维之对她很好,是非一般的好,能遇上江维之应该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崔云衣点了点头。
“等你病好了,想吃什么都可以,但这一阵子还是得委屈一下下了。”沈沁儿一边倒出保温瓶的白粥,一边笑着说道。
“你把云衣都照顾到医院去了,该罚,就罚你陪云衣一起吃白粥。”沈沁儿在一旁责怪道。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逃避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也许上天安排她这一次和那个男人重遇,就是想给她一个了解,给她一个总结,让她从那段悲剧中走出来,抹掉那段伤痛,好好地活在当下,不再受过去点滴的影响。
“老婆的话哪敢不听,为夫只好每天陪我的亲爱的妹妹一起吃白粥,清肠胃好了。”崔天衣委屈地说道,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老婆。
安小贝想到林杰是第一次接触塔罗牌,便耐心地解释道:“塔罗牌是西方古老的占卜工具,中世纪起流行于欧洲,地位相当于中国的《易经》,而它起源一直是个谜。塔罗共78张牌,其中大阿卡那牌22张,小阿卡那牌56张,可分别使用进行占卜,也可将78张混合共同使用进行占卜。今天我们就用22张大阿卡那牌。”见林杰很认真地听讲,也偶然会点头表示自己能听得懂,安小贝便继续说道:“塔罗牌是一种针对人、事、物进行分析、预测和提供建议的工具。该定义准确、直接,受到塔罗界广泛认可。我们可以针对爱情、人际关系、工作(学业)等不同需求来做分析,预测和提供建议。尤其在不知应采取何种行动的时候,它是一种非常好的提示路标,具有一定的心里暗示功能,由于过于神秘,归于神秘学范畴。有学者将塔罗牌占卜用作心理咨询中,但一般仅仅使用到了塔罗的分析功能。”
可是她不得而知。
洛于墨,我不怨你,也不恨你,我只会记住我们之间浪漫、美好的回忆,其他伤心的我都不会记住,我们之间只要有美好的这样已经够了。
崔云衣只觉得心底暖暖的,但摇了摇头,要江维之陪她吃白粥,一天没什么问题,可是长期吃下去,会体力不支的,加上江维之每天要面对的事那么多,需要大量进补,怎么可能每天陪她吃白粥呢?
她便解脱了。
这是一份杀人不见血的病例,整本病例不知道把洛于墨杀死里几次,有好几次洛于墨都要停下来深呼吸之后才有勇气看下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洛于墨是真的爱她的,她相信洛于墨,他是爱她的……
老爷不就是洛于墨的爷爷吗?
“我这个妹妹总是这样,喜欢说话说一半,剩下的那一半,让你回家慢慢猜,要是猜不中了,又会一个人不开心。”崔天衣脸上带着宠溺地笑,说道。
但它也可能是我们的缘分
好吧,崔云衣算是彻底明白有口难言的感觉了。
香港是一座国际大都市,其排位仅次于伦敦和纽约的全球第三大金融中心,与美国纽约、英国伦敦并称“纽伦港”。
崔天衣也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把侧脸徒留给他的妹妹,眉宇都蹙在一起了,不悦地说道:“云衣,你是怎么呢?一点礼貌也没有?刚刚凌先生帮你捡起了刀子,你应该向他道谢的,再说,你也应该向凌先生打声招呼,平日那个讲礼貌的崔云衣去哪呢?让外人看到还不知道我这个哥哥是怎么教妹妹的。”
要是江维之送的花,他干嘛不大大方方送呢?搞得这么神秘干嘛呢?
凌越集团。
江维之坐在床旁,大手伸过去摸了摸崔云衣的额头,然后松了口气,见崔云衣还处于一副傻愣愣的表情,担忧的脸上终于多出了一丝笑容,“怎么呢?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往事如汹涌澎湃的浪花,一下紧接着一下地无情地拍打着她的心房,提醒着她曾经的痛,曾经的苦。
“云衣,你怎么呢?身体还不舒服吗?”坐在崔云衣对面的沈沁儿,关心地问道。
“凌先生,很抱歉,这已经是我想方设法才能拿到的。”
……
“小贝。”崔云衣无力地叫到。
“云衣,你不想告诉哥哥,可以告诉嫂嫂我啊,我们可以说悄悄话的,而且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哥哥的。”沈沁儿也一脸紧张地说道。
“维之,你知道哥哥公司……”崔云衣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就是不想让哥哥的公司和那个男人有关系,就是这么简单而已,可她却说不出口。
崔云衣傻想着说道:“我才没有啦!我只是……羡慕而已,你看多匹对的星座啊!”
崔云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对这个神秘的送花者的身份是无处可寻了。
那会是谁呢?
崔天衣听完自己这么一番话,他知道她的妹妹是想开了,盼望多年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他都不知怎样应对。大手一搂,便把崔云衣搂在怀里了,脸上的担忧渐渐散去,换上的是一脸喜悦的表情。
“云衣,凌先生帮你捡起了刀子,你平日不是常说做人要有礼貌的吗?”江维之坐在崔云衣旁边,与她十指紧扣,耐心地诱导着她。
崔云衣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一向她都不用担心她的,可是像今晚这么反常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见,她是怎么呢?
“哥哥,我错了。”崔云衣还是没能忍住眼泪,两行热泪便滚滚而下了。
一缕阳光打进了病房,整个病房瞬间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一丝一丝的温暖充斥着病房,增添了房间的温度。
爹地,妈咪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只想说你妹妹很像我一个……故人,不但长相相似,就连这性格也像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一个人了。”
“咳咳”
大家没猜错,凌先生便是洛于墨。
崔云衣对上自己哥哥那写满了担心的黑眸,冲着他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很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其实人生不过就是一程单程列车,过了就是过了,永远都倒不回去。我也总不能一辈子活在过去当中,我应该有我的新生活,有我要努力的事,所以,我今天来是打算挥别过去的。”
以前崔云衣对安小贝的话顶多是信一半,可是没想到她还有预测准确的时候,而且准得有点吓人。还是说安小贝的是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呢!
上完一个早上的课,崔云衣捧着书回到办公室,也不知道今天是为什么的,竟然不想回花店,所以就回办公室了,一进门冯佳玉就向崔云衣招手了。
吴阿姨想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崔云衣,再低头思索了一下,“我想起了,那小孩子当时说,‘阿姨,我要帮叔叔买一束满天星送给你们的老板崔云衣,这是卡片,这里有一千块,不用找了’。当时他说完这句话,就溜人了,我还没反应过来,那孩子说是一个叔叔,那应该是年纪比较大的,你认识吗?”
“崔云衣,你今天是没吃药呢?还是脑袋被门挤呢?要我带你去医院照一下脑袋吗?”安小贝警告性地说道。
还好,这一页只是记载了她手术后的情况和用药情况。
他也想查清楚,可是他用尽了办法,买通了诊所的护士,能得到的也只是自己老板手上拿着的那一份简单的资料。
崔云衣眼泪还在眼角,可是脸上却笑了,“那我要吃很多很多,而且还要点最贵的。”
“没有。”
“要怎么看呢?”林杰没有拒绝反而是很配合。
“外公,我说你怎么就不愿意搬去和我和哥哥一起住呢?那里很大,有一个很漂亮的花园,也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交通对比你这里还有方便了。你就搬过去和我们一起住吧,外公。”凌琳撒娇地本领还是很不赖的,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声音又适当好处,可谓是看者都会心软。
对,都不是真的。
看着血慢慢流淌下来,崔云衣知道,很快,很快,她便解脱了,心也不会痛了,呼吸也会变得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