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尚君拔出腰间的枪支,朝着房门外奔去。
心里咒骂着willes,眼光迅速的锁定那个正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似乎一脸疲惫的男子。
楼梯太长,他嫌碍事,单手覆上栏杆,身子一跃已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轻盈的弧线。
willes感到上方一阵阴风袭来,慵懒的神态一扫而空,顿时充满了警戒。
他闪过身歪向一边,姚尚君已经稳稳的落在他方才靠着位置,手刀一下,将木质的沙发劈开一道裂口,迸出细碎的木屑。
若是他没有躲开,现在他的脑袋就已经开花了?
这人,不是要找自己的女人吗?和他耍什么本事?知道他很厉害,但也不用跟这彰显吧!
willes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招惹了头,只能一味的胡思乱想。
“头,你干嘛?”他耸耸肩,惊魂未定却依旧故作一脸轻松。
姚尚君根本不屑同他解释,握着枪抵上他的脑门,咬着牙恨道:“为什么要走开?就是因为你走开了,瑶瑶不在这里了!混蛋,我要毙了你!”
手一竖,willes被他逼近沙发的拐角。
“尚哥……”启幸及时出现握住了姚尚君的枪。
这栋别墅已经被他们搜遍,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听着这样的汇报,姚尚君已经没有力气怪罪任何人。
他心里明白,这或许也是在苏立东的策划之中,早在打这个电话之前,他们就已经决定要将瑶瑶带走,为的就是折磨他,间接向他示威,告诉他,他妄想凭自己的权势耍任何手段。
可他心里的担忧无从发泄,唯有回转身朝着willes就是两枪,willes跳着脚躲开了。
他这才知道这次要营救的这个姑娘,原来就是头心里的那位,他拉着启幸小声嘀咕,怪他不说的清楚些,错失了讨好头的机会。
启幸看着姚尚君阴沉的侧脸,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了willes几句,这个时候,着实不适合什么玩笑。
事态的发展一再超出姚尚君的控制,他不得不再次去见苏立东。
而这一次苏立东却不在狱间,他于两个小时前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
在时间上来说,正是姚尚君接到苏家西郊别墅的那通电话的时间。
姚尚君百般无奈,纵使是牙根恨得发痒,也没有办法奈何苏立东。只得赶往医院。
苏立东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张老脸苍白憔悴。
他倒是能折腾,妄图控制他来控制姚家,到头来,他所有的聪明心思就只能用在这方面,为了留住他这条残命,使出了浑身解数。
苏立东好整以暇的看着姚尚君说道:“来了?去过西郊别墅了?怎么样?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姚尚君根本不顾及他是个病人,当即扼住他的喉咙恨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老命?不是心脏病吗?我大可以对外宣称,苏老议员不堪审查之苦,心脏病复发,猝然离世!”
“信!贤侄手段之狠绝,当今无人能及……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明白,我要是猝然离世了,就没有人知道那丫头在哪里了!还有,若是我将姚家那把钥匙的秘密说出来,那丫头,不用我折腾,就活不下去了。”苏立东此时尽显亡命之徒本色,字字击中姚尚君的要害。
当初他将那个东西交给瑶瑶,不过是认为那是他最最重要的东西……但和她比起来,却算不得什么,反正他不用那个东西一样号令所有各方势力。
可炽君的身份一旦曝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那样东西就变得异常重要,只有它和它掩藏的秘密才能使所有罪恶偃旗息鼓。
他将瑶瑶陷入了如此危险的境地,却连一面都不曾见到,更遑论她的安危?
“苏立东,你的儿女还在外面,你就不怕我如法炮制吗?”姚尚君恨他将自己的命门把握的如此之准,像是拿住了他的三寸,使得他根本连放抗的**都不能有。
苏立东不屑的望向他,他以为这种时候,他还会在乎这些吗?
正是因为儿子扶不起来,女儿又抓不住他这个女婿的心,才会使得他不惜借女儿怀孕的名义逼迫姚尚君,谁知道,到头来这个女儿倒是给自己闹了一出这么大的丑闻?
此人无药可救!
连自己的一双儿女都可以轻易撂下!瑶瑶落入这人的手里,该是有多危险?
“我还是那句话,送我离开,我要的,一个子都不能少。”
苏立东对着姚尚君的背影如是说道,姚尚君一刻都不曾停留,他说得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听见了没有,不论他是否听见,姚尚君是个聪明人,一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躺在床上,洁白的天花板上吊着水晶吊灯,因为是晚上,只调了微弱的光,苏立东觉得自己就好比这光,已经就要灭了,却还妄图拼命挣扎。
他显得有些烦躁,伸出手来探向床头的按钮,将那灯光调至最亮,刺眼的灯光射向他眼底,而后急速的闪烁起来,苏立东心下一惊,抬手捂住眼睛,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松开手,那灯芯已经烧断,彻底失去了光亮……
卓越在接到启幸通知后的当天晚上便赶回了k市。
得知营救瑶瑶失败后,亦是陷入了巨大的焦躁之中。
瑶瑶失踪已经一周,失踪之后也停止了治疗,若是再耽搁下去,她的身体是否还能撑得住?
卓越和姚尚君商量,他出面并不合适,还是由他去查查到底苏立东雇佣的人是哪一方的人。
姚尚君点头应了,他已经准备好要趁着苏立东住院的机会将他送走,可他无法把握苏立东真正的心思,寻找瑶瑶的行动也就没有一刻停止过,若是卓越帮忙自然是更好。
甫一听卓越要回秦邦,姚尚君心下咯噔漏跳了一拍。
卓越看他神色不对,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于是沉默着等他开口。
姚尚君薄唇抿了抿,愁云密布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尴尬的暖色,这神色太过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只听他问道:“孩子还好吗?”
卓越讶异于他突然这么问,孩子?不是他不要的孩子吗?已经特地送还给他这个“亲生父亲”,却又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他眉宇间暗含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卓越虽看的糊涂,但这神情他却很熟悉,瑶瑶的眉目之间就曾暗含着同样的神色。
难道说,姚尚君终于知道了?杜朗还是告诉他了吗?
“你知道了?”
“嗯。”
姚尚君被他这么一问倒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以来,他对他的态度都是那么恶劣,而今,对他除了感激还有着更深的愧疚。
因为即使是在现在,他的心里还有些庆幸,他和瑶瑶什么都没有,瑶瑶从始至终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卓越洞察了他的心思,大约知道他还有疑虑,等着他一并解开,于是笑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没有碰她,是你自己愚钝,没有听出我的意思。瑶瑶,从来都只是你一个人的,倒是你,终日花边新闻不断,这些年,她就是这么抱着你的新闻过来的。等找到她,就不要让她在哭了。”
那时候,卓越将被喂了药的瑶瑶带入caesar park hotel酒店,他去接她的时候,的确是这么对他说过。
姚尚君此刻才明白他话里的深意竟是如此。
卓越说完转身出了姚府,他和瑶瑶之间无论发生过什么,都没有其他人能够介入,只因为他们都未曾想过除了对方意外的任何人。
他相信,在这种危机的时刻,瑶瑶于睡梦中呼喊的依旧还是姚尚君的名字,一如他们在澳洲养病,虽然她清醒的时候从不说明,但饭梦中,她口里呢喃的还是那两个字。
卓越挥挥头,爱已成伤,他的爱注定今生无望……
“到底管不管用?别等这女人死了,我们还一毛钱都没有收到才好!”
屋子里男人谈笑咒骂的声音此起彼伏,还夹杂些不堪入耳的叫骂,浓重的烟味混合着男人身上的汗臭味,直熏得角落里的方瑶透不过气来。原本就不舒适的身体,在这些额外的刺激下,她竟恶心的想要吐。
她的双手被人向后反扣着,整个身子用绳索绑着,动一动都困难。昨晚那些人打了一通电话之后就绑着她来了这里。
看着这周围的环境,整个封闭的房间,连个窗户都没有,看起来像是地下室,灯火却点的如同白昼般,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是白天了。
被这些人颠簸了一整夜,现在已经很疲倦,但这样被缚住的姿势着实难以入睡,可她的眼皮已经睁不开。
闭上眼的时候,她在心里笑自己,还真是如某人所说不知所谓,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如此恶劣的环境还能睡得着!
可她就是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安静一片,那些男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啪!”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这一声响亮清脆,似乎就在她耳边。但这里并没有一个人,这声音是哪里传来的?
方瑶靠在墙上的身体挣扎着坐起,仔细环顾着四周。发现在她右手边的墙壁并不是普通结构,而是厚实的木质材质,中间还有一道接缝,看起来整面墙就像是两扇硕大的门合在一起。
方才那声响就是从这两扇门后面传来的,她心中疑惑,这扇门后面就是那些人吗?
还没等她想太多,那两扇门就在她面前,轰然被打开了。
她坐在地上,视线也比较低,最先的反应是这门后面还是一间更大的房间,摆放着一张偌大的床,上面还坐着一个男人,这男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这男人的模样,他一旁的被褥高高耸起,很是凌乱。
这两间房分明就是一体的,方瑶这边显然是招待厅,摆放着沙发桌椅等。
“乔哥!”
打开这扇门的是一个年轻妖娆的女子,**着身子,此时又走回男人身边,双臂水蛇一般缠绕上男人同样**的上身。
那女子妖媚的声音挂在男人耳边,方瑶红了脸,看见这样的春光实在不是她所愿,所以就说他们为什么好好的要把自己关在这种地方,既然关了,就不该如此大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