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个照面之后,女子被勾阵血阵中画出的道道血线,割伤了身上多处,一连退了十几步才稳住了身子。
仗着剑,女子喘息着,“分司主,这只异种很厉害,要是不穿血衣,我们很难对付他。”
女子闷声不语,看着勾阵脚下的血阵图案,复杂多变,还在不时地随着血水流动的方向改变图案的形态,这绝不可能是普通异种能办得到的,起码也得是宗师级别。
若是宗师级别的异种,此刻就算她们全体穿上血衣,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女子心中无比懊恼,为何偏偏没料到上赤城有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
“嘻嘻!你们的血衣,对我是没用的。”
勾阵笑得残忍,三清司的人仿佛在他眼里看到了绝望。
下一刻,他的身子陡然像影子一般,飞出来,朝着女子奔袭而来,速度极快,三清司的人个个看得瞠目结舌。
“不可能!异种怎么可能脱离血阵!”
“这是怪物!”
异种族的血道依靠血流画阵来启动攻击,所以的攻击形式都是依靠脚下的血阵,就像是大树不能挪根,是一个道理。血阵能将他们脑中的攻击形态完美地呈现出来,毫无偏差。
血阵列起那一刻,异种是一步都不能动的!
可是,这个异种竟然可以,对付异种那么多年的三清司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顿时,不攻自破!
女子被震慑住了,一时间竟动不了手脚。勾阵的扇面下,竟然伸出一只血色骨爪,凭空变大,照着女子当头劈下。
嘭!
血色骨爪被一股王霸之力顶了回去,瞬时间瓦解为无物,勾阵的身子也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
众人看见,原来他的身子还在血阵上面,刚刚出现的只是幻影而已。
赵十四护在女子的面前,形势所迫之下,他根本来不及拔剑,只得以一招霸道的大成虎鹤双形,硬是四两拨千斤,从爪下就下了这位姑娘。
险象环生,女子盯着赵十四宽阔的后背,愣愣问道,“你是谁?”
还没等到赵十四开口,勾阵已经说话了,“赵十四,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无比的激动,好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可赵十四不愿意见到这个死变-态,每次看见他,听到他说话的怪腔怪调,赵十四就禁不住起鸡皮疙瘩。
“真是好不凑巧啊!”
赵十四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要打是绝对没有胜算的,而且身后的女子被勾阵的血阵血线所伤。如果不及时医治,很有可能会出人命。
而且三清司剩下的人也没几个了,留下就是死路一条。
“我们现行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说话间,赵十四捞起姑娘,抗在背上,强行御剑,化作一缕流光而去。
看着人在他们眼前一瞬间就消失了,宗士问道“宗师,我们这就去追。”
“不必了,”勾阵身下血水逆流,血阵顿时消失,他挥挥手道“把这些留下的人好好关押起来,有这些诱饵在,他们迟早还会来的。”
勾阵无比笃定,赵十四一定还没有做成他想做的事!
“遵命!”宗士们齐齐大喊。
三清司剩下逃不掉的残兵,被宗士们一同关押到了天牢里,充当天秦宗的血奴。
这是赵十四第一次带人御剑,危险程度非常高,他在空中一度掌握不了平衡,也着陆也是摇摇晃晃的,还在是安全落地了,没有摔得粉身碎骨。
从上赤城从来,他已经御剑飞行了五十里地,此处应该是城郊荒野,天秦宗的人就算有追兵,应该也早就被自己甩掉了。
赵十四心中无比庆幸,放下了肩上的女子。可没想到女子着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他一巴掌,他顿时被打懵了。
“谁叫你救我出来的,我的兄弟们都还在那里!”女子如小兽般嘶吼着,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
女子受了伤,这一掌打得并不疼,只是赵十四心头直冒火,自己好心好意救了她,反倒被倒打一耙,真是无语。
可女子打完之后,竟一股脑栽在了地上。赵十四扶起一看,原来是流血过多,虚脱昏过去了。大略数了一下,女子身上一共有十一处伤口,都在涓涓流血,以致于血肉都跟衣服黏在一起,模糊不堪。
如果要处理伤口,势必要脱下她的衣服,要是她还醒着,到可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可她昏迷过去了。
“你介意我脱你衣服吗?”
“我数到三,你不反对我就开始脱了啊!”
“一……二……三!”
女子还是没有动静,赵十四的手开始颤抖着伸向了女子的白色纱裙,手指打转着解开了腰带,纱裙顿时向两边袒露开来。赵十四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医者,救人性命,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可当那如山峦般凸起的双峰,雪白的深邃沟壑出现在赵十四眼前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微微有些发憷,喉头一阵发热。他拼命克制住如野草般肆意生长的杂念,拼命告诫自己道,这是一个身受重伤的姑娘,自己决不能禽兽。
他慢慢镇定下来,拿出了随身带着的止血草粉,敷在了女子的伤口处。但她的伤口太多太长了,难免有几处触及到私-密的地方。那如雪般白嫩的皮肤,带给赵十四指尖的触觉有如上好的羊脂,太过舒服了,赵十四不禁感叹女子看来当真是水做的。
涂抹完伤口,赵十四粗略地合拢了女子的衣服,给她服用了两颗芙蓉丹,芙蓉丹是补血用的灵药。
干完这一切,赵十四也感觉有些劳累了,看这四处都是一人高的荒草,应该没有人会发现他们,赵十四便安心地倒头睡着了。
在清晨的暮霭中,女子缓缓醒来,撑着手,她慢慢地坐起,随着身体的晃动,胸前的衣服竟然一下子袒露开来,春光乍现,腰带似摆设一样,无力地挂在她的腰上。
脑中的下意识便是,她被人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