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丽雪爬床事件在周家村持续的发酵着,秋收后无事可做的村民似乎就要指着这一条最新八卦过日子,无可避免的,方家也因为郭丽娘的事情,再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赵氏跟李氏不再像从前那样轻易出门,两人因为受不了村里人的指指点点情愿每天窝在家里,看着赵氏跟李氏那鲜少有笑意的脸,温月跟方大川两个人也觉得头疼不已。
为了不让她们两个整天都想着那些乱糟事,温月干脆拉着她们每天都在院子里做起粉条,跟她们讲以后生意做起来后,那可预见的兴隆景象,让赵氏跟李氏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
“大川,我看奶奶和娘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好,咱们的铺子再过几天就开了,干脆带着她们,咱们全家一起先去镇上住些日子吧。等过些日子大家没这么紧盯着咱家了,咱们干脆搬去李家沟吧,反正现在里正媳妇已经把她家出这事的原因有一大半都怪在咱们家身上了,咱们继续在这里住,也没什么好日子可过。”
眼看着店铺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开张,温月终于把这个藏在心中的想法跟方大川说了出来,这段时间她们的日子也确实不好过。不知道是哪个有人心在推波助澜,现在村里都流传着一个说法,之所以现在村子里被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弄的乌烟瘴气的,全都是因为方同业带回来的这两个女人,方家自己已经自食了苦果还不够,还去祸害别人家。
里正家也因为这个传言,怪上了方家,尤其是他家的二儿媳,每次看到方家人,都把眼睛斜到后脑勺了。
温月不想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所以这些日子她就在想要不要干脆搬离周家堡去李家沟落户算了,要不是因为忙着铺子开张的事儿,温月真准备直接搬家。
“月娘,你说的对,这周家堡子确实也不适合住下去了。听你的,咱们先去镇上住些日子,等铺子里的事上了稳定下来了,咱们就搬家。”
夫妻两个意见统一了,很快就将他们的想法说给了赵氏跟李氏,争求她们的意思。李氏到是没什么,只要是跟家人在一起,住在哪里她都没意见。只有赵氏,一直皱着眉低头一语,这很出乎方大川的预料之外,“奶奶,你不想去吗?其实去镇上,不论是对咱们还是孩子,都是件好事,你不是最近也被村里人弄得不喜出门了吗?”
“我……”赵氏犹豫了一下,看着方大川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觉得说不出口。
心急的方大川追问道:“奶奶,您说话啊,是怕去镇上住不习惯吗?”
“大川啊,我真不想去镇上住,我这把年纪了,一辈子都在乡下住,你冷不丁的让我去镇上,光是没有地我就受不了啊。?”赵氏一直低着头,完全不似她平时说话时的气势。
屋里的气氛不出所料的沉寂了下来,赵氏有些忐忑的抬起头,看着方大川说:“大川啊,我不想去镇上,咱家又是鸡又是鸭,圈里还有两头猪,包括这些牲口,哪里能离得开人?我知道你们开铺子忙,不如这样,你们去吧,把你娘带上,让她给你们带满儿,我就留在家里照顾着。”
“奶奶,那怎么行?家里这些牲畜你不用担心,我会托大成子来帮着照顾,你放心吧,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方大川哪能让赵氏一个人留在家里,既然想一家人进镇,当然不可能不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他其实是打算把家里的几头牲口都牵去李家沟,让石家夫妻照看着,至于鸡鸭,完全可以带去镇上,反正镇上的院子也很宽敞。
“不用了,那多麻烦啊,而且我不放心不下,与其整天在镇上提心吊胆的,还不如守在家里安心。你们不用担心我,我知道铺子开张肯定忙,你们就去吧,我肯定能把家看好。”赵氏还是固执的拒绝道。
“奶奶,我们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扔下呢?你真的不需要担心这些,没必要的,若是真留你一个人在家,我跟月娘怎么可能放心的下?”方大川见赵氏这么固执,继续劝说道。
赵氏不再说话,只是不停的摇头,任方大川劝破了嘴皮子,她还是不肯松口。终于,李氏不忍心看着儿子这焦急的模样,开口说道:“娘,你是不是想留在家里等大川他爹回来?”
方大川愣住了,温月也表情严肃的看向赵氏,刚刚方大川在劝她的时候,温月就觉得不大对劲。家里的牲口再重要能重要过满儿吗?要知道赵氏对满儿那可真是如珠如宝的疼爱着,她曾经说过,满儿去哪她就要跟到哪这样的话呢。
李氏的话可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是了,还有方同业啊。要说这世上还有谁比满儿在她心里更重要的话,那肯定就是方同业了。赵氏这是怕他们都迁进了镇里,方同业如果回来找不到他们,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儿子。
温月无奈的看了眼方大川,又看着低头不语的赵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良久,方大川才低声说:“奶奶,他要是真回来了,只要有心就一定会找到咱们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还是跟我们走吧。”
“你们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去的,孩子娘说的对,我确实是想等大川他爹回来。我也知道你们不喜欢他,我也生他的气,可是他到底是我的儿子,我一日不见他,我这心里就不踏实。而且我总有预感,他快要回来了。”
只这一瞬间,赵氏仿佛又苍老了许多,看着她一直低着头弯腰离开的背影,温月跟方大川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李氏无奈的看着方大川跟温月说:“你们不用劝了,奶奶既然承认了是等你爹,那她肯定是不会走的。她不走,我也不能去,还是你们两个去吧,要是忙不过来,满儿就留给我带着。”
“不行。”温月马上否决道:“娘,我也离不开满儿啊。”
“算了,娘,我跟月娘再回去商量商量吧。”方大川只能无奈的暂时妥协。
本以为是件简单的事情,可没想到最终却没能如愿,赵氏拒绝的是那样干脆,不留一点回旋的余地。正如李氏所说,赵氏不走她也一定会留下来的,本就是想一家人换个环境生活,赵氏跟李氏都不走,温月跟方大川一起去镇里又有什么意思呢?留两个长辈在乡下住,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安心。
抬眼看着方大川,见他眼里也流露出苦涩,叹了口气说:“怎么了?难受了?”
“是啊,真没想到奶奶会为了他拒绝了咱们。”方大川郁闷的说道。
温月苦笑一下说:“谁叫他有福气呢?有奶奶这么好的一个娘,不论他做了什么错事,在奶奶的心里,他都是奶奶的儿子。”
“那咱们就不搬了?”方大川手捂着头,不甘心的说。
“是啊,不搬了。你也别想太多,反正咱们想搬也多是为了奶奶和娘着想。既然她们不想走,那咱们就留下来吧,以后每天都要去镇上,也没那么多时间听村里人的流言蜚语,时间久了,他们自己就不说了。”温月也只能这样安慰方大川,顺带着安慰一下自己了。
这天,是温月新店开张的前三天,也是百味居独家销售粉条的最后几天,方大川跟温月看着亲自出来迎接的吴掌柜有些纳闷。这人是怎么了,笑的这么奇怪,难道是因为今天是结账的日子,百味居想拖欠货款不成?
“方老弟,你可算是来了,我这都等你好几天了。”吴掌柜热情的迎出了门外,一把就抓住了大川的手腕说道。
“掌柜的,我们不是约好今天送货的吗?”方大川没好意思挣开吴掌柜的手,只能随着他的脚步往店里走。
温月跟在他们的后面,心里嘀咕着,今天是一个月期限最后一次送货,按道理说也就是他们结账的日子。这吴掌柜该不是不想结算了吧?可算算,这一个月总共进了不到200斤的粉条,一共也没多少钱,值得这么大的百味居赖账吗?要知道这里可不比前世,商人们欠着三角债也都不在乎,现在这个时候,大家是很重视商业信誉的。
她在后面胡思乱想,前面吴掌柜却神秘的说:“方老弟,我可是要给你介绍一笔大买卖啊,你啊,遇上贵人了。”
“嗯?”方大川不解的看着吴掌柜,“您这话我没听明白,吴掌柜是要给我介绍生意?”
“是啊,是个大生意。”吴掌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是不是大生意,就看这对夫妻怎么理解了,不过自家主子想要办成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失败过的,这次也应该差不会空手而归才是。
随着吴掌柜到了二楼一个包间门口,轻敲门后,就听到里面有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进来吧。”
方大川顿了一下,这声音怎地如此耳熟?就在他苦思之际,包间房门被吴掌柜打开,方大川抬眼一看,竟然又是朱洵之坐在那里。
他这边愣神之时,朱洵之也同样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有想到今天要见之人竟然就是方大川。还不等吴掌柜开口,周洵之就说:“真是没想到,我苦等几天之人竟然还是方兄夫妻,早知道是这样,我前几天便可登门拜访了。”
方大川稍等了下一直在他身后的温月,两们并肩进了门,从见到朱洵之开始,温月便有种感觉,他的出现定然跟粉条的生意有关。
吴掌柜没想到他们双方竟然是认识的,在方大川跟温月坐下后,竟然亲自提壶给朱洵之与方大川斟了茶,并笑着说:“东家,你跟方兄弟认识?”
“当然认识,吴掌柜你可知道,现在咱们家在京城五府内异常轰动的美肌粉,便是我跟方兄弟那里买来的方子。”周洵之虽是跟吴掌柜解释的,可是心里也确实震撼,这对夫妻看着不大起眼,可是谈起生意来干脆利落不说,还总能研究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出来,照这样发展下去,方家早晚也必是富贵之家啊。这种人,难道就是爹常说的有大气运的人吗?
吴掌柜听了后,有些愕然的看着方大川跟温月,他还真没想到,那美肌粉也是这对夫妻做出来的。要知道现在在京城跟五府之内,美肌粉已经占据了女人脂粉销售的大半个份额了,周家的胭脂水粉店原是一直居于大明府葛家之下,可是因为有了美肌粉的影响,现在也有了跟葛家并头齐躯之势。
若是今天,他真能如愿的从这对夫妻手里,再拿下粉条跟粉丝的方子,从此在朱家的生意网里全国销售,那这前景……吴掌柜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他悄眼看了看朱洵之,只待他真拿下这粉条的方子后,自己一定要站定队伍不放松。
“既然公子跟方兄弟是旧识,那我也不就需要在此坐陪了,公子,我这就下楼去给几位整治桌酒菜,你们边吃边谈。”吴掌柜恭了恭手,就退出了包间。
吴掌柜出去后,方大川便急着开口问道:“不知道朱公子这次寻我又有何事。”
方大川没有如那些生意场上的老油条一样,坐在那里故弄玄虚,也不想先开口说话生怕落了下风。反正方大川想的明白,既然是朱洵之找他,那定是他有自己有所求,既然如此,他就不需要再跟这里陪着这位少爷兜圈子。
他那店铺里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准备呢,下午石伯还要来给他送收上来的山干货,那些可都是他开业要卖的东西,当然要早早整理好才行。
朱洵之笑了下说:“方兄你总是这么心急,左右现在已经是用饭的时间,咱们边吃边聊岂不更好,叙叙旧总是可以的吧。”
“朱公子,实不相瞒,我们夫妻打算在洛水镇上开一家小杂货铺,还有几天就是开张的日子,这几天我们夫妻真的是有些□乏术。朱公子若无甚大事,我们就想先告辞,若是朱公子不弃,改日我夫妻定当登门赔礼。”方大川此时已经跟温月想到了一处,觉得这朱洵之找上他们,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朱洵之没想到方大川会拒绝的这么直白,随即心中哑然,这村夫果然还是村夫,即使是读过几年的私塾,可在教养上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耽误方兄的时间了,方兄可能也知道,这百味居是我们朱家的产业,你在我们百味居推销的这种叫粉条的吃食,我希望你能将做法卖给我。”
果然还是因为这个,方大川有些无奈,这朱公子怎么就总是看上他们家的东西呢?痱子粉买去了也就罢了,总归那东西成本太高,他们也没能力自己卖。可这粉条可不一样,这东西制作简单、成功又低,是他们自己的铺子最主要的货品,怎么可能说卖方子就卖方子?若真是朱家也跟他们经营一样的东西,那他们哪还有一争之力?
所以他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朱公子,这个恐怕我们没办法答应你,实不相瞒,我们夫妻也正是因为手中有这独门手艺,才想开的这个店。如果卖给了您,那我们想做独家买卖的打算不就又落了空?”
“方兄,原来你们夫妻存的是这个心思,只是我冒昧问一句,你们夫妻二人不曾做过生意吧?”朱洵之并没有立刻劝说,只是反问了方大川一句。
方大川茫然的看着朱洵之,不明白这种明摆着的事情他干什么要再问一遍,朱洵之淡笑一下说:“方兄,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们把做生意想得太简单了些。说句不客气的话,以你们现在的家世背景,想要守住一门独门技艺,恐怕还是有难度的。除非你们的粉条卖的并不好,不能落入某些人有心人的眼中,但凡是发现你们生意兴隆,不说别的,只怕光是地头蛇的保护费,都要交到你们租不起铺子。”
“朱公子是不是太过夸大了,这洛水镇上,可是有很多家是做独门生意的,我看他们也一样经营的很好。”方大川并没有因为朱洵之的话而打退堂鼓,反而是及其平静的叙述了一个事实。
朱洵之微微一笑,抿了口茶后说:“他们那又算得上是什么独门生意呢?只不过说是手艺上比别家好些,可哪类铺子,这镇上不是有个两三家呢?但你们要做的,可是世上独此一份的买卖啊,这其中的利益,我想不用我说你们也明白吧。”
见方大川跟温月不出声,他又继续道:“方兄,我不瞒你说,这些日子已经有不少人在我这百味居里打探粉条的事情了。若不是吴掌柜他心思敏捷,及时的做了扫尾,你们现在怕是早被有心人盯上了。”
温月手抚茶杯,对朱洵之的话颇不以为然,什么是为了他们扫尾,根本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吧。若真是被别人知道了他们夫妻,弄走了做粉条的法子,这百味居还怎么可能独占先机呢?现在朱公子这么急的等着他们,无外乎是没办法再继续保守他们夫妻这个渠道,干脆来个一劳永逸,把这做法弄到手。
不过,朱洵之有句话却是让温月十分在意,那就是他所说的世间独一份。他们夫妻果然还是见识不够广,眼光只放在了这小小的洛水镇上,所以觉得独家经营也没什么,小本小利的东西,应该不会落在别人的眼里。
可是洲府呢?京城呢?那可是很大的市场,销量肯定不是这小小的洛水镇能比的,再如朱家这样的人家,可以在全国销售,那根本就是巨大的利益。在这样大的利益面前,肯定会有不少人趋之若鹜,要知道这在商家,可不只有朱家一姓啊。随便来几个有背景的要简单打压,怕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保住这个生意了。
可就这样让她放弃,她真的是很不甘心,铺子也租了货也准备了那么多,只差几天就可以开张,眼看着财富就在眼前却突然要因为客观原因将这一切戛然而止,她真的是很难接受。
方大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也确实没有想过一个小小的由土豆做出来的低廉吃食,就因为是世上独一份,已经引得这么多人眼红。正如朱洵之所言,在他们没有强大背景的支撑下,想要保住这方子,恐怕是难了。
朱洵之见方大川跟温月都低头不语,休闲的等了半天后,这才正色道:“方兄,所以你还是将这方子卖给我,你们安心的赚一大笔钱,便可以不需要承担做生意的风险,又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不是很好吗?”
温月轻扯了一下方大川的袖子,方大川心下一动,知道温月这是有想法了。他看着温月问道:“月娘,你可是有话要说?”
温月点点头,对朱洵之说道:“朱公子,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们夫妻见识少,确实没想的那么多。可现在,我们铺子租了,货也进了不少。不瞒您说,我们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只等着开张营业。现在您让我们这样放弃,我们的投入可就全都打了水漂,我们的全部希望也都寄托在这店铺上,很难就这样放手。”
“方大嫂的意思是不想卖方子了?”朱洵之以为温月是在拒绝他的提议,神色便有些晦暗不明起来。
温月摇了摇头说:“要卖的,朱公子给我们夫妻分析了这么透彻,我们若是再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那也是太愚笨了些。您说的对,以我们这样的身世前景,确实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可是就让我们这样放弃,我们也确实太过为难,这点朱公子应该也可以理解吧。”
朱洵之看了看温月,又看了看方大川,略微点了点头说:“我大概可以明白你们夫妻的心情。”
“您能理解就好,所以我这里有个算是两全的办法,也算是我们夫妻最后的底线了,若是不行,大不了我们从此就不再奢求进这生意场。反正我们夫妻还是有些积蓄的,只要不太铺张,这一生在乡下也可以衣食无忧。”温月没有看朱洵之的反应,反而是看向了方大川,因为就在刚刚朱洵之拉脸之时,方大川已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给她支持跟力量。
“方大嫂请说,我愿一闻。”朱洵之见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忙开口道。
“我们可以把制作方法教给您,除了您付我们买方子的钱外,做为条件,我要这粉条在洛水镇的独家经营权。”温月看着朱洵之坚定的说道。
方大川在听了温月的提议后,扣握着温月的手紧了一下,然后就对温月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他的娘子实在是个聪明人,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解决办法来。
朱洵有些愕然,他吃惊的看向温月,不明白这样一个妇人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给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也给他们寻了这么一个全是益处的后路。
朱洵之沉默着,温月却进一步说道:“把方子交到您手上后,我们可以在您那里进货,我们要的,便是这整个洛水镇唯一的经营权。除我们之外,您不可以把粉条再交给洛水镇别人家出售,至于粉条以什么价钱往外卖,则由我们来定,你们不可以干预。”
见朱洵之还是不说话,方大川接口说:“朱公子,这洛水镇并不大,能占的市场份额您差不多心里也有数。我要的也不一洲一府的独家经营权,您还需要考虑这么久吗?要知道,我这粉条利润到底是高还是低,您能得利多少,还不都是您的一句话。您不是也看中了垄断经营这条益处,才想着跟我这里买方子吗,这笔交易于您来说可不吃亏。”
朱洵之将手中的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好半天后才无奈的点了点头。一个洛水镇,他还是舍得下的,至少他们没有要求在洛水镇自产自销,还不算损失太大。
回程的路上,温月还满足于怀中紧贴胸口存放的银票,想着上面的数字就忍不住窃笑。再想到粉条独家经销权跟成本价的进货合同,温月真的觉得这次赚大了。以后不用担心销量好,制作跟不上,也不用担心销量不好,做太多会积压,更不用害怕因为保密不善而被人偷学了去。有钱赚,还省了不少的心思,到哪里找这么好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可能是天热的原因,我家两个孩子都得了急性肠胃炎,这个周末我几乎都在医院里跑上跑下的,所以也没时间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