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陌惊讶的看着苏渃,十年前的话,那的确就是云瑶婧刚到东祁国的时间,那个时候苏渃还只是个七八岁小女孩。
云寒陌无法想象苏渃那个时候回出现在东祁国的皇宫中,更加无法想象苏渃跟云寒陌扯上了关系。
云寒陌马上便问了出来,“你跟云瑶婧怎么会……”
“你又知不知道阿婧为什么会被嫁到东祁国?”苏渃根本就不给云寒陌提问的机会。
“一国的嫡公主嫁给另一国的国君,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云寒陌不解的问道,“要说原因也无非就是两国联姻之类的,那个时候西云国还没有跟东祁国交恶,东祁国跟西云国实力相当,东祁国的国主尚且也还算年轻,云瑶婧嫁过去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别的内幕。”
云寒陌从苏渃的话里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
“果然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苏渃看着云寒陌的样子,冷笑着说道,“十年了,原来云鸿钧在西云国隐瞒的这么好。看起来你在西云国的势力还有待状大,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连一丝风声都没听到过。”
“你也说了这是十年前的旧事,那时候你才多大,我又才多大。”云寒陌苦笑着说道,“像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不刻意去调查的话,谁又能够知道。如果说云瑶婧嫁入东祁国又什么内幕,无非就是她的婚姻是一场交易,作为一国的公主,婚姻被当成政治的牺牲品,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照着云寒陌的猜测,云瑶婧嫁入东祁国的背后,无非就是跟东祁国有利益上的往来,云瑶婧出生在皇族,作为一个皇族的公主,这样的事情她从一生下来就应该要有所准备了,再说了又有几个皇族的公主,能够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不是所有人都像云瑶萱那么幸运。
不仅仅是公主,就连云寒陌,若不是他实力足够的强大,没人能够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他就算再喜欢苏渃,也不可能如此强势的宣布,苏渃就是西云国未来的太子妃。
“云瑶婧的婚姻是不是交易我不知道,但我所知道的是,她是作为人质、作为云鸿钧的一颗弃子而嫁入东祁国的!”苏渃说道,“云鸿钧以前对云瑶婧的种种宠爱和疼惜统统都是假象,为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有多么的在乎这一个女儿,然后再她当成一件工具一样,拿来换取最大的利益!”
“人质?什么人质?”云寒陌的神色变了变。
云瑶婧当初风光大嫁,云寒陌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云瑶婧是作为人质嫁入东祁国的,更加想不出云瑶婧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被当成了人质。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估计是云鸿钧和东祁王祁禹在暗地了策划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然后这件事东祁国付出的代价比较多,或者是这中间的好处,他们两个要分一个先后才能得到,由于东祁国比较吃亏,或者是担心西云国把好处全占了,所以才想出要拿云鸿钧最宠爱的女儿作为人质。”苏渃说道,“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我猜的。”
“想来你不可能胡乱的猜测。”云寒陌笑道,“你会这么说,肯定是有根据的对吧?”
苏渃没有说话,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云寒陌,这根本就不是她的猜测,而是从祁禹之后的种种行为分析出来的。
“而云瑶婧去到了东祁国,因为是重要的人质,所以也算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同时也差不多把东祁国皇宫里的人都给得罪光了。”苏渃叹了一口气,“云瑶婧以前是什么性子,想来你也很清楚。她一去到东祁国,虽然没被封为皇后,但却成了众妃之首的贵妃,这让其他的妃嫔怎么能容下她?云瑶婧初到东祁国肯定有诸多的不习惯,加上又有东祁国宠着她,她的脾气自然就大了一些……”
“你是想说东祁国皇宫有很多人针对云瑶婧,她日子很难过吗?”云寒陌满不在乎的说道,“云瑶婧也是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她很清楚再宫里生存的法则,不然的话她也不可能斗倒了所有的人,将东祁国的后宫完完全全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有一点你说错了。”苏渃反驳道,“没错云瑶婧的确是从小在皇宫里长大,但是她所熟悉的法则,全部都是发生在她受宠时候的!”
云寒陌疑惑的盯着苏渃,宫里生存的法则不是从头到尾就只有一套的吗?
什么时候还分了受宠和不受宠?
“都让你听说先说完了。”苏渃不满云寒陌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她的话。“我刚刚跟你说这么多,是想要告诉你,云鸿钧把云瑶婧送到东祁国做人质,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这人质的安危,他从把云瑶婧送去东祁国的那一刻起,就是在把云瑶婧往火坑里面推,云瑶婧这个人质他从一开始就是准备来给东祁国撕票用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说云瑶婧不过就是一颗弃子?”
苏渃挑眉看着云寒陌。
“你是说云瑶婧被嫁去东祁国,只是父皇为了迷惑东祁国的一种手段?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履行跟东祁国的约定,或者是他干脆就用云瑶婧的性命坑了东祁国一笔。”云寒陌忽然感觉到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
“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苏渃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云瑶婧现在还活着?而且她还当上了东祁国的皇后?”云寒陌随即有了新的疑问。
“你以为东祁王那个时候不想要了云瑶婧的性命?”苏渃冷笑道,“东祁国和西云国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约定我不知道,但我所知道的是,这约定肯定是见不得人的,所以东祁王碍于面子,他没办法将这件事公诸于世,更加不敢才将刚刚娶进门的西云国公主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