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哲现在对苏渃的话是坚信不疑,苏渃让众人小心柳姌,云寒哲连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的念头都没有出现过,在心里已经默认了柳姌有问题。
他忽然间寒毛都竖了起来,柳姌这些天来跟着他们共同进退,出生入死的。尽管柳姌还一直是一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样子,但是众人虽说还没能把柳姌完全当做是自己人,但也已经认了她这个朋友。
“这件事你们就别乱猜了。”苏渃摇了摇头,并没有跟众人细说她的怀疑,“我只想告诉你们,防人之心不可无,柳姌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她毕竟是南凌国的人,我们也没必要跟她走的太近。”
“阿哲,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楚墨拍了拍云寒哲的肩膀,“小渃要求我们做的事情,总有她的道理,我们不需要管为什么,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苏渃瞥了云寒哲一眼,让云寒哲学着楚墨一点。
云寒哲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被他们救下来的这个南凌王的女儿,云寒哲想不通自己忽略什么地方。
“你们也不需要太在意这件事情,用平时对待柳姌的态度对她就好了。”苏渃最担心的还是他们三个会在无意中坏事,所以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你们只要给我记住了,这些天不要乱说话,就是你们之间互相的讨论都不行。”
苏渃的语气非常的强硬。
“知道了!”
楚墨三人各有各的想法,却异口同声的回答着苏渃。
众人怎么从那个洞口进来的,就怎么出去。
原路返回的时候,依旧是苏渃在最前面带路。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精神一点。”苏渃对众人说道,“别以为我们把神农药鼎给拿到手就没事了,这阵法进来跟出去同样的危险,你们若是不好好跟紧我,因为拿到了阵法当中的宝物,就得意忘形,要是在这阵法当中出了岔子,我可不敢保证这山洞内的尸体会多出几具来。”
众人皆是精神一震。
来的时候他们虽然越到后面就越是轻松,但看着满地的枯骨,他们的心里不发毛,那都是在自欺欺人。
众人看似轻松,但在进来的过程中异常的慎重。
他们不得不承认,他们在苏渃拿到神农药鼎的那一刻,精神整个都松懈了。
众人心有余悸的看着苏渃,进来的时候,苏渃可没有这么慎重的叮嘱过他们,反倒是众人都准备要离开了,她却小心了起来。
一定是苏渃知道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各个都非常的小心,她根本就没有提醒的必要,到了现在,她一下子就发现了他们有所懈怠,这才提醒了起来。
若是在得到了神农药鼎之后,再把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那可不是一般的亏。
谁都不想乐极生悲,所以众人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这才没在出去的过程中出任何的纰漏。
云寒陌怎么都想不到,苏渃竟然会这么的有速度,不过就是在他带着人在怒河城外搜查的过程中,苏渃就已经将神农药鼎拿到手了。
若说苏渃是因为邪炎宗和妖族的人太碍事,才没办法好好在怒河城里找神农药鼎的话,云寒陌就是专心想着要怎么对付邪炎宗和妖族的人,根本就忘了还有神农药鼎这么一回事了。
云寒陌看着苏渃几个那么容易就找到了神农药鼎,几个人就跟逛了一圈集市那么的轻松,他真的很怀疑,苏渃根本就没有去找神农药鼎,而是把药鼎偷偷的藏在了什么地方,这次只是去取了一下。
苏渃几个拿神农药鼎具体的细节,怒河城人多眼杂,云寒陌不便追问。
不过这样也好,那么容易就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也不知道给他们省了多少事情。
要知道现在怒河城整个都乱套了,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他们再想要找神农药鼎,不被人发现就非常的困难了。
苍译和齐斐在陪着苏渃拿到了神农药鼎之后,就如同他们忽然在怒河城出现一样,他们都没有跟苏渃告别,就忽然消失了。
这让楚墨几个措手不及,他们现在对苍译和齐斐异常的佩服,他们还想着等到怒河城的事情结束,他们就好好向苍译和齐斐讨教一番。
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苏渃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着楚墨和云寒哲那失望的眼神,只能安慰他们两个,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以后有机会的话,还会再见面的。
楚墨和云寒哲早就见识过了武宗境界修者古怪的脾气,想着苍译和齐斐两个来无影去无踪,忽然发觉这或许是再正常不过了。
怒河城的诅咒已经被打破,妖族和邪炎宗失去了对怒河城居民的控制,苏渃解除怒河城外的天地六合阵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怒河城的居民重获自由,很快邪炎宗和妖族在怒河城的恶行就传遍了整个天炎大陆。
整个天炎大陆都震惊了,谁都想不到,这座被诅咒的古城,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妖族和邪炎宗很快便犯了众怒,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可妖族和邪炎宗在天炎大陆一贯低调,众人就是想要找他们算账,可是却连算账的目标都找不到。
十恶不赦的正主找不到了,七曜楼便成了众人迁怒的对象。
他们可不管七曜楼到底有没有参与怒河城的恶行,只要七曜楼跟邪炎宗还有妖族扯上了关系,他们就绝对不会放过七曜楼。
沈烈跟着任衍和钟离魇一起失踪了,但七曜楼在天炎大陆势力那么大,沈烈可以玩失踪,但七曜楼不可以。
这可就苦了白术和鬼泣两位七曜楼的楼主,苏渃惹出来的一大堆事情,不仅让沈烈也跟着钟离魇和任衍倒了霉,还连累了七曜楼被其他的势力趁机打压。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当初沈烈去接近邪炎宗和妖族,参与进整个怒河城的计划时,这样的状况是他们早就料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