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我十岁便达到了武宗境界,十三岁的时候修为就到了武宗境界的后期。那个时候我修炼遇到了瓶颈,在西云国也没有人可以再教我,于是我在十四岁的时候拜入了云阳真人的门下。”
“云阳真人?”苏渃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低头想了想,然后问道,“你是说天炎大陆修者中的第一人,传闻中已经突破了武神境界的云阳真人谷水云?”
“原来你知道?”云寒陌惊讶。
他师父的名头虽然非常的响亮,但他却很久没有在天炎大陆上走动了。云阳真人沉寂了那么长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一代人彻底的忘记他的名字。
云寒陌可以肯定,如今的天炎大陆,除了老一辈的修者,不会有人听过这个名字。
“我听我师父说起他的事迹。”苏渃淡淡的说道,“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不少传闻在三十多年前他就已经羽化成仙了吗?”
苏渃的师父严格的说起来比谷水云还要小上一辈,苏渃的师父若不是常年待在雪域的地底城,也不会由着谷水云在天炎大陆横行无忌。
苏渃还记得师父有说起过,在他的少年时代曾经想过要挑战全盛时期的谷水云。如今苏渃的师父躺在雪域地底城生死未卜,而谷水云比他师父至少要年长二十岁,苏渃还以为谷水云已经成了真正的传说,早就羽化成仙了。
当然了,苏渃坚信自己的师父比谷水云要厉害,挑战什么的,如果当初苏渃的师父真的做了,那么天炎大陆修者的第一人,恐怕是早就换人当了。
“他一直都在西云国隐居,因为他原本就西云国人。”云寒陌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苏渃恍然,随即追问,“但是这跟你身体里的邪气有什么关系?”
苏渃听云寒陌说了半天,都没有听到重点。
“云阳真人的脾气非常的古怪。”云寒陌继续说道,“他是看在了我父皇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收我进入他的门下的。”
云寒陌的话里隐隐带着羡慕,看着苏渃跟她师父的感情那么的好,苏渃在言语间,对她的师父满满的全是崇拜,云寒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云阳真人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师父,但云阳真人就从来都没有把他当徒弟看过,云寒陌也至始至终没有叫过他哪怕是半句师父。
“还真看不出来,西云王的面子那么大!”苏渃冷笑的插了一句嘴。
谷水云那个级别的人物,区区一个西云国的国王,他根本就不会看在眼里。如果他不想收云寒陌为徒,西云王就是磨破嘴皮子,谷水云都未必会多听他说一句话。
“关于这件事好像是因为云阳真人跟西云国有过约定。”云寒陌似乎也不敢确定的样子,“一个类似于让他在西云国隐居不受打搅的约定。”
云寒陌都不知道苏渃对他父皇不满是从哪冒出来的,看起来苏渃说她讨厌西云国,还真不是嘴上随便说说。
“我跟在云阳真人的身边差不多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里他对我非常的严厉,好在我也终于突破字瓶颈,修为达到了武尊境界。”
苏渃听的非常认真。
云寒陌说的轻描淡写,但苏渃却知道从武宗境界晋升到武尊境界有多不容易,因为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想当初她为了逼自己尽快成长起来,可是渡过了两年多堪比炼狱般的生活。
“然而就在我准备回西云学院的时候,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云阳真人,却不让我走了。”云寒陌说道。
“他是这是舍不得你离开吗?”苏渃笑道。
“不!”云寒陌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对我说,既然跟在他身边学了两年,也是时候检验我这两年修炼的成果了!”
“你都修炼到武尊境界了,这难道不是成果吗?”苏渃十分的不解,“谷水云还想怎么检验?”
“所以他把我丢进了无归之境,只要我在那里待上十天,就算是通过了他的考验。”云寒陌回忆起这段往事,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无归之境……”苏渃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愣愣的问道,“是我知道的那个无归之境吗?”
云寒陌木着脸点了点头。
“……”苏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无归之境,它是三界之间的夹缝形成的这么一块地方,时间紊乱,三界的空间又互相交叠,一不小心就会永远迷失在夹缝当着,哪里是一个真正有去无回之地。
云阳真人让云寒陌去哪个地方待上十天,那跟让云寒陌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你真的去了?”苏渃小心翼翼的问道。
无归之境,苏渃也就听他的师父说过有这么的一块地方,她从来都不知道这块地方竟然是真正存在的,更加不知道竟然真的有人去过。
“我根本就没有选择。”云寒陌苦笑,“你没听我刚刚说的吗?他直接把我送去了无归之境!”
“无归之地到底在什么地方?”苏渃打听着,“你又是怎么去到那里的?”
苏渃对无归之地的了解,全部都来自于各种各样的传说,这个地方她听无数人说起过,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亲身去过那个地方。
“无归之地处于三界间的间隙,所以它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认可。”云寒陌回答道,“云阳真人用灵力强行在空间划出了一道口子,然而通过那一道口子,可以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景象,那里就是无归之地!”
苏渃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寒陌,用灵力强行撕开他们所在的这个空间,这样的事情苏渃闻所未闻。
谷水云不愧为天炎大陆的第一人,这样的事情苏渃都不确定,她的师父是否能做到。
“那后来呢?”苏渃连忙追问着,“无归之地究竟是什么样的?那十天时间你又是怎么度过的?”
苏渃已经完全被云寒陌的这段经历所吸引,她甚至都忘记了,她最开始想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