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连忙站了出来:“陛下,陈大人或许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南风的态度实在让人琢磨不透,如果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与拓跋烈并没有多少纠葛,那拓跋烈又何必牺牲这么多人只为了要这么一个女人?请陛下三思。”
宰相的话一出,马上引来下面许多人的附议:
“我认为宰相大人说得对,南风若是在大顺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质,而大顺又跟大晋和好了,大顺有什么理由还要南风回来?”
“如不出所料,两人定是有过极为亲密的关系了。”
“或许有过承诺,拓跋烈反爱为恨。”
“也有可能南风着实貌美如花,但是红颜祸水啊陛下。”
“……”
皇帝看着言太师:“太师有何意见?”
言太师之前还挺坚定的,但现在他亦有一些犹豫了:“陛下,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调查清楚再说。”
但宰相又站了出来:“陛下,拓跋烈限我们十天内交人,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议了,此事需要立马做出决定,依臣之见,即日起扣下南风,将她押往大顺,平息此事。”
皇帝冷冷一笑:“好,众爱卿的想法朕都已经明了,但是,我堂堂一个大国,如果还需要牺牲一个女子来换取平和,日后传出去定让人笑话,此事容朕再思量思量,退朝!”
……
皇帝站在野哥和南风住的院子前,并呆呆地看着院子那株迎春花。
迎春花开得特别艳丽动人,看着看着,皇帝就觉得自己似乎在看南风那张艳嫩的脸庞。
她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却是一个极容易让男人心动的女人,她善良,有些清冷,独立自尊,按照内心的想法而活,不附庸,举止又妩媚优雅,只要相处久了就一定会被她吸引。
所以,拓跋烈才会不顾一切为她而战。
只是拓跋烈烈似乎不明白,南风的心里只有一个南宫野,不可能再装得下任何人的。
皇帝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进去。
一走进院子里,皇帝便闻到了一股中药的味道。
正定晴一看,是野哥正拿着扇子在煎药,而南风则坐在他旁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笑着。
“太医有没有叮嘱你要煎多少时间啊?半个时辰可以了吗?”南风问。
“叮嘱了,两个时辰。”
“唔,熬久了很苦。”
“良药苦口,太医说吃了这安胎药,咱们的孩子就能在你肚子里好好的,而且你也不用整天想吐!”
“不吃也没事的,我们家乡那里的女人生孩子都不用吃这些,多吃青菜就可以了。”
“我……不是相信太医的,”野哥笑着说。
南风便嗔怪道:“讨厌!”
两人正在院子中你侬我侬,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他们这才回过头去。
野哥朝皇帝行了一个礼,南风亦淡淡地行了礼。
皇帝走进去,看着正在煎着的药,不禁皱眉道:“怎么不叫宫女太监们煎。”
野哥直接说道:“不放心,还是亲自煎放心的好。”
南风没有看皇帝,目前放在那锅药上。
反正皇帝一来,气氛就又被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