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她也累得不行,活动多了就会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动得厉害,似乎在抗议。
“洗”完这衣服,她又在草地上坐了一会儿,这才端起盆往回走。
等把衣服晾完之后,她便回到了旁边那帐子,那是以前赛格住的,里面有一些针线,也有一些不用了的衣服,她把那些衣服剪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就做起手工来。
幸好以前没有偷懒,学了一些针线活,之前在宋夫人那里也学到了一些怎么缝衣裳的活,虽然那段时间一直忙着田里的生计,但南风还是依稀记得了一些。
刚出生的婴儿大概很小,但需要的尿布很多,所以就需要不少布料。上身则需要一些比较柔软的。
她一边缝一边摸着肚子:“宝宝乖,原谅娘不能给你最好的,这些小衣服你就将就着穿吧,娘现在只有变得更坚强,才能让你健康快乐地长大……你说,你爹现在怎么样了?不管怎么样,娘相信他迟早会来救咱们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不管这时间要三年还是五年,或者七年八年,娘都会等下去,宝宝你也要坚强,要跟娘一起等下去哦。”
……
大周。
马车驶进皇宫的时候被侍卫拦了下来,但里面的靳国师拿了一块圣牌出来,侍卫一见圣牌便马上让他们进去了。
马车一路顺利地进了宫里,一直拉到了后宫,拉到了德妃的宫前。
德妃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也马上就出来了,她出来的时候脚步还是踉跄的,甚至一度走不稳,然而,当她掀开帘子看到里面的人是躺着的时候,她不由地问靳国师:“怎么回事?”
“回德妃娘娘,南宫野在一个月之前就中了大顺那边的毒,那种毒甚是难解,而大顺那边只给了两期解药,现在南宫野有意识,会点头会摇头,就是不能行走。”
“这、这……赶紧把他搬下来,放到屋里去,”德妃命令。
屋里。
德妃看着床上躺着的野哥,他现在有意识,只是不能开口说话,但他可以看见德妃。
“小野……是小野吗?”德妃的手一直擅抖。
在此之间,她听说南宫野高大威猛,武功高强,可没想到送回来之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子,如果真的是她的孩子,那简直就比剜了她的心还要疼。
野哥躺在床上,来时靳太师已经跟他说明了情况,他已经知道了这整个过程。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完全不能表达,只能任人摆布。
德妃颤抖着手去解野哥的衣服,一件,两件,第三件的时候,她停了停。
所有人都说,野哥是她的孩子,这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她也根据许多迹象认为野哥就是她的孩子,不然她不会去求皇帝把野哥要回来。
但现在,人到了她面前,她反而感觉这场景就像做梦一样,这么多年,她做了无数关于野哥的梦,在梦里,她一次次跟他相逢,可醒来后每一次都不是真的,这让她怎么不害怕,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