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西看着南风,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心疼。
南风再拍拍陆剑西的肩膀,反过来安慰她:“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怀着孩子,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但是……若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也希望野哥能好好的。”
南风说到这里,突然鼻子一抽,但她及时地转过身去,不让陆剑西看到她眼中的泪水。
陆剑西便紧紧地握着瓶子,再看着南风一步一步走向拓跋烈,她眼中几乎要喷出火苗来了。
拓跋烈,你给我记住了,我陆剑西绝对不会轻饶你!
南风一步一步朝拓跋烈走去,到了他面前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拓跋烈一开始没有看清楚,现在一看,却发现消瘦的南风肚子已经隆起来好高了,他不禁一阵痛心:“你,怀了他的种?”
“是的。”
“打掉,”拓跋烈狠狠地说,不知是不是气场太强大,他的马突然震了几下。
“除非,你要了我的命,”南风亦狠狠地说。
拓跋烈再次盯着南风,好一会儿之后,语气亦是同样清冷:“把她给我带回去。”
……
陆剑西拿到了解药,一回去就给野哥服用了。
可想到这是南风用自己换来的,她又不禁一阵心酸。她甚至不敢面对野哥醒来后的样子,只好把这里交给宋丞夫妇,让他们继续照顾野哥,她自己则回了军宫。
拓跋烈发兵的原因只是为了南风,现在南风去了大顺,大顺自然就退了兵。若不是现在兵力不强,陆剑西还真想率兵去把大顺给灭了。
陆剑西回了军营后,便只有宋丞和宋夫人在守着野哥了。
他们夫妇在屋里一直守了野哥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野哥才终于醒来了。
野哥醒来的消息由梁爽报告到了陆剑西处,陆剑西顿时有了一丝兴奋:“南风现在应该可以心慰了,那野哥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问南风去了哪里?”
梁爽不敢说话,一直吱吱唔唔的。
陆剑西突然意识到不妙:“野哥现在怎么了?难道那解药是假的不成?”
梁爽再次吱唔:“陆将军,那解药应该是真的,因为南宫将军服了之后就醒了,所谓的醒了,也只是毒解了,我们说什么他都知道,可他不会说话,也不会动。”
“那这算什么解药?”
“恐怕,也只是一部份解药,没有给全的。”
“……”
……
南风已经被带回到了草原上了。
再次回到这里,她的待遇显然比上一次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上回来的时候有侍女,有下人,不用动手做饭,每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但这一次,拓跋烈把她带进了一个很普通的帐篷里。
没有地毯,直接跟草地接触,里面只有破破烂烂的一张床,几张缺了腿的凳子桌子,一些肮兮兮的锅碗等。
没有侍女,倒是有几个侍卫负责看管他。
她明白了,拓跋烈这是用他的方式告诉她,她是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既然如此,那她活该受这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