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涵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是说道:“不要太自责,真正要为这件事愧疚的人,是那群混蛋!”
说完,他在房中转了起来。
房间里的凳子上、桌子上,都有坐过、躺过的痕迹。
寻找间,他在桌脚下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红色布袋,而布袋口由红色的线给封闭起来的。
从一边断开的红绳来看,这应该是挂在脖子上的……
大概十几分钟后,医院和警局的人都赶来了。
聂君神不守舍的样子让龙子涵心中不是滋味,他说道:“聂君,你跟着救护车过去吧,这里交给我!”
聂君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陪着活下来的那个女人,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楚伊人检查一番后,说道:“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凌晨3、4点钟左右。死者生前曾被人暴力侵犯,yinn致死,不,根据案发现场的情况来看,是轮|jian。因为这里属于男人的脚印,至少有四个。”
莫北嫉恶如仇的说道:“一定要抓到那群败类,将她们绳之以法。”
两个正值花季的女人,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已经枯萎、凋谢,这让人不仅痛心和惋惜,更多的是,痛恨那些混蛋的所作所为。
楚伊人继续说道:“死者右手除了拇指外,另外四只手指的指甲中,分别有皮屑组织和血液。死者手部因为捆绑过紧,死者生前又剧烈挣扎,皮肤上呈现明显伴有血迹的捆痕。另外,死者右耳后,我们称之为耳后穴的位置,曾被击打过,但皮肤表面没有外伤。”
“耳后穴?”
楚伊人点了点头,解释道:“耳后穴位于耳后静脉中,是一个致命的穴位。打击耳后穴,轻则穿耳膜、耳内出血、昏迷,重则脑震荡或死亡。”
龙子涵有些迷惑了,幸存下来的女人,后脖颈是被棍状物敲晕的。而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将她带来这里。
可死者而后这个伤是怎么形成的?意外?失手?还是另有目的?
“死者背部、臀部、膝盖、手臂、掌心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应该是xing交时,不同姿势造成的。”
说完,她的目光移开死者,在房间内一边看一边走动着。
“根据这里足迹尺寸分析,最矮的身高在172左右。其他三个人的身高均在175至178之间。而照他们在桌、椅上休息所留下的印记看,他们的身材都很健硕。”
龙子涵说道:“我在桌脚找到了这个,而离着最近的脚印,就是那个身高在172左右的人留下的。”
说着,他拿出捡到的那个断了绳子的红色布袋。
楚伊人一看,立刻说道:“平安符袋?”
龙子涵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不认为,她会对求平安符有什么兴趣。
楚伊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差不多相同的小红袋,说道:“嫂子给我的。”
龙子涵问道:“为什么不挂在脖子上?”
“德卢卡说很土!”楚伊人回答的很淡定。
“咳咳!”龙子涵轻咳了两声,说道:“这个平安袋我没拆,你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吧。”
主要是这针线缝的太密,他又没有剪刀,如果急着用手拆开,保不齐会破坏什么原有的线索。
“看两名受害者惨烈的情况,她们应该和几名凶徒在这度过不止一天,”
楚伊人点了点头,说道:“嫂子说的对,事实的确是这样。”
龙子涵犹豫了一下,分析道:“四个人总要吃喝,吃了喝了就会有人体正常的代谢。而为了避免出去被人看到,他们选择了在这幢楼内解决问题。而刚刚好,走廊里就有个厕所……”
几个人来到了厕所,果然发现了一些代谢物,俗称,尿液、粪便。
采集完成后,楚伊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句:“虽然已经不够新鲜,但也能够判断出很多东西了。”
当处理好尸体以及记录好案发现场后,一行人走了出来。
而就在众人走到大厅时,龙子涵的目光顺着那排浅薄的脚印看了上去。
这里的传说和曾经的塌落,都让人们对此敬而远之。留下脚印的人竟然上楼去了,他上去是做什么的?
他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上去看看,不要破坏脚印。”
说罢,她们沿着脚印,来到了一扇门前,推开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而入眼的,是一个乳白色的普通布袋。袋子口外,露出了一只已经腐烂且被虫、鼠撕咬的不健全的手。
看地上的痕迹和门口的脚印,这个袋子是被人站在门口抛过来的。
“呕……”赵小虎悲剧的吐了。
莫北捂住鼻子,立刻向后退去,明显是对眼前的情景难以接受。
龙子涵喊了一声:“德卢卡,上来验尸!”随后,便朝着屋里走去。
等德卢卡上来,看了一眼情况,立刻明白了,他为什么只让自己上来了。
这种情况,他是舍不得楚伊人来受这份罪,所以,把他叫上来了。
可惜,楚伊人未必领情,这不,脚步声已经传过来了……
经过一番检查,楚伊人说道:“按照这里阴凉的温度,和尸体的情况来看,死者死亡时间应该超过15天。死者为男性,按照死者的身形看,年龄大概是七八岁。左手手肘内侧的静脉处有针孔留下的痕迹。暂时来看,无法判断死因。”
因为凶手未进过这个抛尸现场,房间内并没有留下线索。
而尸体已经放置了15天之久,单单从表面看,是看不出来太多讯息的。
“死者手腕、颈部、脚踝,分别有宽度为3厘米左右的青紫色淤痕,是生前被勒造成。装尸体的袋子十分普通、常见,多用于装米、面。”
莫北问道:“可为什么只有手腕内侧。颈前部、脚踝正面才有这样的伤?”
不等楚伊人开口,龙子涵说道:“固定……”
“啊?”莫北有些不明白,而龙子涵正在想问题,并没有打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