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想啊,可是她年纪这么小,他舍不得!
唐子皓浅浅一笑,揉了揉童画的脑袋,“不急,你先完成学业再说。”
意思就是不要咯?童画的心里,说不上的失落!叔叔不要她的孩子呢,那她还要不要和他说呢?
宝宝,爸爸不要你,妈妈要!不要怕!童画轻轻地按着自己的小腹,心里默念着。
一夜之后,清晨四点,睡梦中的唐子皓和童画,同时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唐子皓迅速起身,打开床头灯,将手机拿到手接听。
电话是一扬打来的,唐子皓深知,若不是出了大事,一扬这种时候是绝不会打扰自己的。
电话一接通,一扬还没有开口,就听到唐子皓冷静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这一次的一扬并不像以往那般淡定,紧张无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Boss不好了,我们的计划好像泄露了。”
只见唐子皓听完,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穿着拖鞋就往书房走去。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将里面一个白色的文件袋拿了出来。
一打开,唐子皓才发现,以前里面存放的计划书,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叠白纸。明明昨天早上到公司之后,检查时还是计划书的,什么时候被人调包了?
“我要昨天公司所有进出口的监控。”
留下这句话,唐子皓就将电话挂了,而后回到卧室,简单洗漱过后,换上黑色伺服和黑色风衣就要出门。
睡得懵懵的童画,看到他在这个时间就要离开,心里就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于是赶紧追上去:“叔叔怎么这个时间就要上公司了?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唐子皓即将迈出去的长腿,因为小丫头的一句话又再度迈了回来,看到她光着脚丫站在地摊上,不得不又出声:“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天气冷,不准不穿鞋。”
说着,高大的男人已经将小丫头一把抱起,直接放回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好好睡觉,不要担心。”当他唐子皓的女人只管幸福就好了,外面的尔虞我诈都交给他就行了。
童画乖巧地点头,她也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叔叔的事情她肯定是帮不上忙的,“叔叔小心一点,让陈阿姨他们给你做的吃的,吃了再出门。”
唐子皓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捏了捏她的小脸,“我知道了,睡觉吧。”
童画是真的困,在男人离开之后,就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依旧黑漆漆的一片,不禁让童画开始怀疑,刚刚那一切是不是梦?
可是房间里浓厚的烟草味提醒着她,叔叔回来了,而且就在这房间里。
摸黑开了床头灯,床头柜上摆放的液晶时钟显示着PM7:53。童画这才发现,自己这一睡,竟然直接睡到了晚上。
掀开厚重的棉被,童画准备下床。可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唐子皓,优雅的双腿交叠,半靠在床板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男人的幽深的目光,让童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住了一样,吓得她连接下来要干什么都忘了。
小脸懵懂的童画,呆呆地看着自己,让唐子皓真的很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宠一宠,可理智却在告诉他,这样的外表不可信。
下午在公司的保全室里,当他亲眼看到,童画从佟露的车里出来的那一瞬间,只觉得五雷轰顶。
心里不知不觉间,弥漫上一种凄凉的感觉。唐子皓啊唐子皓啊,你还真狗改不了****的习惯,这辈子你怎么就一直栽在女人的手里。
因为唐子皓的身份,他的办公室里是没有按监控的。可是从秘书室的监控显示,昨天在他离开之后,进过他办公室的,除了带童画和带她进去的那个秘书小姐,还有一个让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人――佟露。
彼时佟露打扮成送外卖的人,提着一个箱子进了他的办公室,而秘书以为在里面的童画肚子饿了,所以想也没想地就给佟露放了行。
至于进了他办公室的佟露和童画姐妹两个在里面干了些什么,唐子皓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了。
也是为什么,在他亲眼看到童画从佟露的车里出来的那一瞬间,他会那么生气的原因。
童画隐隐约约觉得,今天的叔叔好像有点奇怪,平时自己这种样子起床,他肯定会跑过来,将该吃的豆腐都吃了之后,才会放她离开,可是今天……
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大眼对小眼,看了好半天,最后还死童画先忍不住开口,“叔叔,您在家里怎么也不开灯呢?”
唐子皓将抽剩的烟屁股掐灭,这才放开交叠的两只长腿,将自己的手肘放在大腿上,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定定地看着童画那张天真无邪似的小脸,“有时候,太多的光线会影响人的判断能力,适当的黑暗,有助于看清人的本质。”
唐子皓阴阳怪气的一番话,让童画疑惑地皱起了细眉。叔叔这是怎么了?是在说她不好吗?
但是童画还是不信,觉得他应该是因为今天早上公司的事影响了心情而已,外面天已经黑了,时间又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吃饭了没有。小丫头只是担心地问:“叔叔,这么晚了,您吃饭了吗?”
闻言,唐子皓只是冷笑,幽冷的眸子,继续像野兽一样,紧紧地盯着童画较小的身体。同时说出来的话,也让童画感到犹如坠入冰洞一样的寒冷,“你觉得现在的我,还吃得下饭吗?”
童画吓得一哆嗦,唐子皓向来在她的面前,总是一副无赖有泼皮的样子。现在这样的唐子皓,才是真正的他。邪气,霸道,幽冷,犹如君王降世。
唐子皓看着她被自己的吓呆的模样,不由得大笑起来。笑起来的他,真正的倾国倾城,可同时的,童画也知道,唐子皓的笑意,并没有直达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怎么?害怕了?”
唐子皓的话,让童画不明所以,看着他的大眼睛,已经出了一层水雾,刚睡醒的小嗓音沙哑,带着惶恐不安地问:“叔叔,您这是怎么了?画画做错了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可童画没想到的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只会让唐子皓笑得更加的利害,“多么单纯无害的小脸啊,我又一次栽进这样的陷进里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