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露私心觉得,以童瑶这个草包,肯定想不到要用自己来制衡童画,肯定是有人在她背后给她出招。“说吧,你背后究竟是什么人?”
童瑶温柔浅笑,活脱脱的将温柔娴静演绎得淋漓尽致。“姐姐心里不是有数了吗?”
闻言,佟露做着精致美甲的手,偷偷地紧紧地捏住自己的膝盖,“你是说,陈达?”
按佟露所想,佟露这种货色,唐子皓压根就看不上,更别提她能在他那里得到关于自己的这些情报。
这个世界上,知道她和陈达关系的人本就不多,唐子皓那天晚上虽然撞破了她和陈达的事,但也碍于灯光幽暗,和她一贯的作风,唐子皓压根就没有将陈达认出来。
还有一个莫远见,可是现在的他就是个活死人,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人,又怎么把她的事告诉其他人呢?
所以,陈达就成了此事最大的嫌疑人。
“看来姐姐对陈哥还是挺了解的。”童瑶学着佟露刚刚的样子,优雅地品着咖啡。
佟露几乎要将自己的膝盖捏碎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童瑶这样的破烂货,那个陈达居然也肯上,还将自己所有的事,告诉了童瑶这种人。
然而随之,她也释然了。
陈达本来就是一只种猪,只要是母的他都想上,童瑶骚/名在外,两个人简直是一拍即合,没有谁对谁错之分。
对面的童瑶,眼睁睁地看着佟露的情绪从惊慌、无措然后又渐渐地沉稳下来。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佟露这才挑眉看了看童瑶:“果然是个会伺候的,这才多久,就已经将陈哥伺候得连这些事都告诉你了。”
说这些话的佟露,其实只是不想让童瑶得意。她哪里不知道,根本就不是童瑶把陈达伺候舒服了,而是陈达早就开始忌惮她,莫远见的财产,现在大部分都在佟露的身上,加上如果得到红裳的,那佟露今后还会继续听他的话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这些年为了逃离陈达这个变态的束缚,佟露不制动啊想了多少办法,可是他手上仍然握着她的把柄,一个能让她失去全部的把柄。
被佟露的话捅到痛处,童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只是冷冷地看着佟露道:“姐姐,如果你不希望我把你的那些事都说出去,我想你应该好好听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这不是在听吗?”至于做不做,那也得她听后再做决定。
童瑶见她肯合作,立刻从包里拿了一叠照片出来,“这些人,都是陈哥最近找的,可以帮我们达到目的。”
佟露把那些照片拿起来看,良久终于蹙眉:“这些不都是子皓公司里的人吗?”这些人被拍到的地方,一一都是在NK旗下的字公司出没。
令佟露觉得奇怪的是,这些照片里有男有女,大到高层,小到清洁工,找这么些人,这个陈达到底想要干什么?
童瑶笑得胸有成竹,“这个世界,只要是人就有弱点,钱,永远能让人迷失本心。”
“你的意思是,陈哥想要用这些人帮咱们做事?”
“姐姐真聪明。”
佟露的心立刻咯噔了一下。不是说要对童画出手的吗?怎么这样子看起来,倒像是要对唐子皓下手了?“你不要告诉我,陈哥的胃口大到想要吞了NK?”
童瑶还没回答,她的手机倒是响了起来。拿着手机的她,娇羞地看了佟露一眼,这才接通,“是我,人家在和咖啡啦。”
佟露忍住呕吐的冲动,就那么看着童瑶对电话里的陈达撒娇了半个小时。
这女人的脑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组成的,用得着在她面前这么耀武扬威吗?难不成真当她对陈达有什么?
童瑶在浪/笑声中依依不舍地挂上了电话,这才重新正视眼前的佟露,“不好意思啊姐姐,耽误了你这么久的时间,我本来要挂的,可是陈哥。”说着,童瑶状似害羞地笑了一下,“男人嘛,你知道的。”
佟露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看着她和陈达嘻嘻哈哈,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搞清楚陈达,究竟是不是要对唐子皓下手,“知道时间宝贵那就长话短说,需要我怎么做?”
童瑶只当佟露吃醋了,笑得愈发得意。
玻璃窗外,车来车往的街上,根本没能阻止两个正在谋划的女人。
*
随着天气渐冷,童画这个学期的期末也到了。
这个学期的童画可谓是多灾多难,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专业课和文化课都落下了很多,再不努力,可能这学期得挂死在校门口。
一回家,唐子皓哭笑不得地看着小丫头认真学习的样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陈姐老怀大慰,接过唐子皓的外套,不住地夸奖道:“先生您看到了吧,小夫人最近可乖了,天天回家立刻就写作业,小耗子让她一起玩,她都没有答应。”
唐子皓冷哼,“她那是认真?她只是不希望自己挂科。”
就小丫头天真散漫的个性,能做到这样也不容易。男人看着眼神不禁又温柔了几分,长腿往沙发迈去,童画听到脚步声,这才抬头,惊讶地说:“叔叔都回家了,我都没听到。”
唐子皓长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傻瓜。”
捂着被弹的额头,童画不满地抗议,“本来就是傻瓜了,被你一弹连傻瓜都要当不上了。”说完,拿着铅笔又专心地涂涂画画着,接着又咬着铅笔,细眉微皱。
唐子皓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小手,“说了多少次,不许咬笔头,不知道有毒吗?”
“可是叔叔,这道题我不会。”某个被难住的小混蛋,巴巴地将课本递到唐子皓面前。
男人的大手接过,粗粗一看,微积分题而已。这种程度的题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倒是把他的小混蛋难住了。
这时候唐子皓起了很坏的心思,突然将课本啪一声扔在桌子上,手指不耐烦地松了松领带,“教你很容易,但是你拿什么当学费?”
学费?没想到老婊砸的心这么黑,教老婆一道题,都还要钱,怪不得他现在这么有钱呢?
哆哆嗦嗦地,小混蛋从衣兜里摸出二十块钱,递到男人面前,“给,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