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从小童画都被虐惯了,眼下还能保持冷静,“姐姐,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吧?”
童画微弱的声音,终于让热聊中的一家人回神,发现家里还有一个“不速之客”,童瑶赶忙将一个牛皮纸袋扔在了童画的脚边,“破玩意儿,还给你,瞧你紧张的,不过就是张亲子鉴定的结果。”说到这里,童瑶得意地笑了,“告诉你吧,我早就看到结果了,你果然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后面童瑶和她的父母又说了些什么,其实童画真不知道了。她只是觉得人生为什么会这么累?同是一家人,却要这么作践她,那还不如当初将她留在福利院好了,又何必将她带回来呢?
现在的童画还不知道,当年童之沐到福利院接她回家,是因为她才是童之森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瓢泼的大雨中,童画紧紧地攥着那个早已湿透的牛皮纸袋,低着头冒雨慢慢地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到了宿舍门口,宿管阿姨发现有人居然这么晚才回来,本想开骂的。可当她看到童画狼狈的样子,低着头边哭边走在雨中的时候,她的心也软了下来。这个活泼的女孩她认识,今年大一的新生,每次进出宿舍,都会甜甜地和她们这些人打招呼,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孩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宿管阿姨撑了雨伞出来,将童画拉进值班室,拿了干毛巾给她。
童画拿着毛巾,心里更加酸得难受。连一个宿管阿姨都知道她浑身湿透,要给她一块毛巾,可她那些至亲呢?
不想再想起这些,童画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阿姨我没事,就是打工回来没赶上公交车,让您担心了。”
将毛巾还给宿管阿姨,童画赶紧回到宿舍。此时的她,只想回到温暖的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这一夜,童画不负众望地发起了高烧。
宋蜜蜜发现的时候,童画已经烧得小脸通红,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又是哭又是叫的,将整个宿舍的人都吵了起来。
宋蜜蜜赶忙用凉水沾了毛巾,敷在她的额头给她降温,又跑到宿管阿姨那里要了退烧药,喂了童画吃下。
四点多的时候,童画的状况终于好多了。宋蜜蜜赶紧让宿舍其他两个女孩去睡,自己一个人守着童画。这丫头,自从知道前男友劈腿堂姐之后,一直装作没事人一样,现在终于全部爆发出来了。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憋得她心里难受。宋蜜蜜其实有好几次,半夜醒来的时候,听到童画啜泣的声音。
童画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宿舍里的人都不在,天亮堂堂的,是个大晴天。可是她全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似的,疼得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不一会儿,宿舍的门被人打开,宋蜜蜜手里拿着一个铁质的饭盒,和宿舍里其他两个人女孩边说边笑着走进来,好像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
“画画,你醒啦?”
童画虚弱一笑,“老宋,是不是捡到钱了,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不止是宋蜜蜜,就连一向高冷的其他两个室友,今天也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属于小女人的娇羞。
“你们三个,今天是怎么了?”童画好奇地看着三个人问。
“画画,你今天没有去上课,真是可惜了。”宋蜜蜜坐到了童画的床边,将她扶起来,又把帮她打来的那盒小米粥放好,才继续说:“今天我们学校来了个新的教导主任,绝对是一个男神级别的人物,你没看到,会终身后悔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几个家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一副sao心荡漾的感觉。
可她一个已婚妇女,和这些少女心爆棚的小女孩谈论男神合适吗?老头子知道了,会不会打死她啊?
虽然还没见过她家的老头子,只听童瑶和童之沐说过,是一个有着啤酒肚的中年大叔,但是童画还是很识相地将自己当成人家的妻子,并尽一切妻子该尽的义务。
“画画,男神教导主任说了,今后可能会狠抓那些跷课的,你可要小心了。”宋蜜蜜提醒道。
这个她可就不怕了,她不是还有请假的法宝吗?
于是这一夜,吃了感冒药的童画,很愉快地睡到了隔天早上八点二十。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她拿起手机,“喂,谁啊?”
“画画,快来,男神主任要抓人了,会扣平常分的。”可以听出,电话那边的宋蜜蜜,是压低了声音在给她打电话的。
嗨,有毛好怕的?
童画刚想让宋蜜蜜用她以前的那些借口请假,却听宋蜜蜜急切地说:“主任说无论是来大姨妈肚子痛,还是被小狗踢到腿,或者是被蚊子苍蝇打了,都必须立刻出现,否则这一个学期的学分就全没了。”
听着“嘟嘟嘟”的电话忙音,童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啊?”
这些不是她和叔叔说过的吗?教导主任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
叔叔又把人家给睡啦?
想到这里,童画简直生无可恋。你们说叔叔睡了教导主任就睡了吧,干嘛还给人家吹枕边风,出卖她这个恩客,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看来,这笔天价女票资,童画有必要缓缓了。
风一样的女子,3分钟后出现在大教室门前,虽然迟到,但幸好还没开始上课。
“老宋,那个老家伙呢?”童画气喘吁吁地坐下,小声地询问。
宋蜜蜜一脸便秘样儿地看着童画:“谁是老家伙?”
“教导主任啊。”
“去/你的童画,我不许你侮辱我男神。”
这么快就成了男神了?这yin威可真够厉害的!童画暗撮撮地想。
校长办公室。
坐在校长位子上,气场强大的男人,贵气斯文地带了个无框眼镜.黑色的手工衬衫外面,套了个白色商务马甲,让他冷峻的面容上,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清贵。半靠在老板椅上,长腿交叠优雅而矜贵地看着手中的文件,“这节大课下课后,我要那个迟到的女学生留下来。”
校长心惊胆颤地问:“为什么啊?总得有理由吧?”
这迟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校长不明白昨天开始,这个身份显贵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要当学校的教导主任了,还在他们正在建设中的新校区砸了5亿。
“再给你们新校区投资五个亿,不知道这个理由够不够?”男人凉薄的唇轻启,嗓音低沉而稳重。
“够,绝对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