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洗澡了。”
扶苏看了看她,想必是在国师府上沐浴不便,她直接穿着衣裳洗的。
师烟烟一边烘干身上的水,一边展开玉无邪的信。
娘子,你昨夜在何处拈花惹草?
师烟烟微微一哂,只不过传了一封信,就被他猜到,她如今不在府上,好厉的心思。
只是,拈花惹草是不是用的不太恰当?
这次,扶苏带了纸,笔还是用印泥和树枝代替。
师烟烟写下一句:夫君,我非拈花,也没惹草,在国师府执行任务。
将信卷好了交给扶苏,问道:“府中一切可还安好?”
“好。”
只是她不在,有些空,而已。
师烟烟想到有一事要麻烦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此时不麻烦他,也找不着别人了。
凑近他,小声道:“扶苏,你可否帮我去买一物来?”
“什么?”看她的样子,想必是急用之物。
“就是,女子用的月事带。”
扶苏一闻,脸霎时红了。
微微垂下头,耳朵根都冒着粉红,他轻轻“嗯”了一声,接着道:“那你等等,我马上再来。”
“好。”
反正也不想回去看那神棍。
想着月事的日子好像有些提前,莫非是那药兽肉吃了,太补,把大姨妈也给补出来了?
哎,果然东西不是随便吃的。
这会儿来月事,可真不太好办。
扶苏还没回来,某个神棍却已经戏水完了,一身黑站在墙下面,微微仰着头看“他”。
说是说与他签了雇佣合约,但“他”业务好似繁忙得很,每夜都有人来寻“他”。
“还不回去?今夜还有人来?”
“等会儿。”
话说完,国师还不走。
师烟烟盯着他,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做什么。
到时候她拿了月事带,还得找个私密的地方去换,这个神棍跟着,还怎么换?
“你是让他去拿伤药的?”
“伤药?什么伤药?”
“你不是受伤了?”
受伤?她可能是有出血,但没受伤。
“烟――”
扶苏再次回到国师府,一跃上高墙,就看师烟烟的目光瞄向另一处。
扶苏立即警觉,果然就见墙下站着一个不甚清晰的黑影。
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
是国师?
他在这里,是等她,还是?
他怎么觉得,这国师的目光有些怪?
扶苏不说话,直接将包裹交给了她,并交代,“你来国师府什么也没带,我给你取了些要用东西的过来,你收好。”
最后三个字,说得非常轻,但师烟烟听得清楚,也明白他的意思。
扶苏点点头,“信我帮你寄,今夜我先走了。”
本来还有话要与她说,他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但国师在,也就不多谈了。
再看了一眼,扶苏果断转身离去,免得国师看出什么来。
“国师请回,我要去换身衣裳来。”
洗了澡,还没换衣裳,贴在身上怪怪的。
见他好像定在远处,师烟烟也不再管他,纵身往府中别处去。
国师见“他”消失在夜色中,微微眯着双眼。
换个衣裳,还要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