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办公桌上,陶夭夭出神地想心事。
那个爷爷不会把她的事情当成大字报宣传了吧?
要不然,怎么连曲澜都知道“曲家的小媳妇”。她是不是不知不觉中,成了恒天国际的大名人……
好尴尬。
“夭夭,上次我们的表白书,你表哥到底都看了没有呀?”唐小甜挨到她面前问,“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
歪着脑袋,陶夭夭瞄瞄唐小甜:“他说他有心上人了。”
她才不会说,曲澜压根就没有看,那一大堆情书还归她收着。
说曲澜有心上人,估计这一大票爱慕者,会知难而退了吧。
她现在承认自己提曲澜老婆,不知道会不会被美眉们疯狂人身攻击……
“真的?”唐小甜受了惊吓,“曲先生的心上人是谁?”
唐小甜还算漂亮的脸蛋,快拧成荷花皱。
陶夭夭摸摸小脸――她倒想说是自己,但会不会太自恋了。
曲澜可没说他喜欢她。
唐小甜有些不满:“夭夭,你这个表哥和你一点也不亲,什么都不和你说。没劲!”
“嗯嗯。”陶夭夭立马点头,“是啊,他什么也不和我说的。”
想了想,她干笑着补充一句:“可能是因为我不是他亲表妹的缘故。”
她这算给自己留余地了吧。万一哪天和曲澜的关系曝光,也能说得过去。认的表妹,当然可以变成夫妻。
唐小甜果然吃了一惊:“原来你是曲先生认的表妹啊……”她想了想,又点头,“也对,曲先生的表妹,怎么可能做普通的设计师。不过认的表妹更好,更加方便培养感情。夭夭,你说不定还有机会,得到曲先生的青睐……”
说着说着,唐小甜幽怨地瞅了陶夭夭一眼。
显然,陶夭夭能和曲先生近水楼台先得月,真让人羡慕妒忌恨啦!
好不容易打发走唐小甜,陶夭夭这才打开电脑。想了想,她把昨天发给钱拓的百万订单设计稿的电子档又检查了一遍,然后转发到个人邮箱里。
不知不觉想起洛果果已经显怀的肚子,心里有些发酸。
她现在唯一希望的是,凌北帆和洛果果再也不要晃到她跟前来。
走了半天神,陶夭夭才惊醒过来――好奇怪,明知她的单完成,钱拓都不派单给她。
也许钱拓现在忙,把她给忘了。
想了想,陶夭夭打开房地产信息网站,开始搜索适合自己的楼盘。
依她能凑到的首付,估计只能买个两房。
陶夭夭悠闲了一整天,工作上无所收获,可是把本市的在售楼盘,全部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她决定从三个楼盘下手。
这三个楼盘离恒天和饮食街都近,既方便上班,也方便去看老爸老妈。毕竟陶越远在魔都,只有她常常回去看看爸妈。
快下班时,陶夭夭去了趟洗手间,还没进去,里面哀鸿遍野――
“曲先生真的有心上人了呀?”
“我不想活了!最后一个好男人,也名草有主了呜呜。”
“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好福气……”
姑娘们各色情绪都有,听得陶夭夭心都酸了――曲先生太坏了,夺了这么多姑娘们的芳心,却无以为报。
可曲澜是她老公,她越来越满意的老公,所以姑娘们还是接着伤心吧,她实在无能为力……
踏进洗手间的瞬间,陶夭夭飞快缩回脚,聪明地远离没有硝烟的战场。
回到坐位,陶夭夭发现季墨正站在她办公桌边。
“师兄,有事么?”陶夭夭嘿嘿笑着。
季墨凝着她,面对她清澈透明的眸子,脸居然红了一红。
他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条水晶手链,戴上陶夭夭手腕:“夭夭,我昨天买日用品抽奖得的。送你!不许拒绝,我一个大男人留着没用。”
想了想,陶夭夭嘿嘿一笑:“多少钱,我买了。”
季墨有些生气:“夭夭,我们都认识八年了,一条不值钱的手链,而且我又用不着,你就不能大气地接受吗?”
说来也是,他们确实是老熟人,兄妹般亲。陶夭夭还真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
她昨天请季墨吃饭,季墨也痛快答应了嘛!
“谢谢啦!”陶夭夭嘿嘿一笑,拿起包包,“我要下班了喔!”
说要下班,她不朝楼下跑,反而去六十楼。
她要和老公大人谈件大事。
出了电梯,她远远地看到,那天和她相撞的老爷爷正朝电梯走来。
浑身一激灵,陶夭夭飞快闪人。
曲澜正好在杜子锷办公室,杜子锷反而不在。
“夭夭,我今晚有应酬。”看见她,曲澜薄薄的唇,飞快勾起温暖的笑容,“可能要十点才能到家。”
“好的好的。”陶夭夭干脆俐落地应了。
她正准备和老妈谈谈,看看老妈能借多少钱给她。这样她就能开始看今天看中的三个楼盘。
和岳母借钱这种事,矜贵儒雅的曲先生哪拉得下面子。她当然得背着他和爸妈谈。
曲澜心头,掠过淡淡失意。
这丫头应得真快,好象恨不得他天天应酬似的……
“我先送你回咖啡厅。”他忍不住揉揉她乌黑发亮的直发。
“不啦!工作为重哈!”陶夭夭眨眨眸子,“曲先生,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不是卿卿我我,是赚银子买房子。曲先生你想想,要是我们生了宝宝,总不能把宝宝放到公寓阳台上晾着吧?”
“……”曲澜薄唇颤了颤,哭笑不得。
为嘛他总是有种望梅止渴的感觉。这丫头,太溜了,每次都拿美好的未来诱惑他。
淡定如他,一颗心都不由自主蠢蠢欲动。
可她给他的都是海市蜃楼。还宝宝呢,两人叠罗汉那一关都还没过……
老婆大人临场反应这么灵敏,说话这么溜,恒天国际找不出几个。
把老婆大人培养成凤凰子公司的总监呢?还是干脆调到身边,培养成得力助手……
曲澜琢磨着。
瞄瞄静默的曲澜,陶夭夭悠悠叹息。
她吓到曲先生了。
陶夭夭大气地拍拍曲澜宽宽的肩头,安抚着:“我只是随便说说啦。就算我们生上三五个,也不会真去睡阳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