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果果的目光,久久定在双胞胎身上。
太震惊了!
怎么会这样?
她原本迷茫的眼神,渐渐流露出厉芒。
下一秒,她捞起电话,拨回去:“林梦青,你确信你都说的是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林梦青轻笑,“陶夭夭第二次婚礼失败,就是因为有人买了陶夭夭生父的信息,寄给曲长柏。所以三年前,陶夭夭并不是因为陶越而离开曲澜,而是因为曲长柏所逼。”
“真的?”洛果果质疑。
“要不然,你以为能有什么事,让陶夭夭离开曲澜三年呢?”林梦青笑着,“你要知道,曲长柏十分憎恨你们洛家。瞧曲曼琳就是因为嫁给你二哥,所以被曲长柏宣布脱离关系。”
“……”洛果果竟无言以对。
这是事实。
林梦青清脆的声音传来:“虽然我没有了原件,可我还保留着当初那些复印件,证明陶夭夭的爸,就是你洛果果的爸。洛果果,你好自为之吧。不要等陶夭夭抢了你男人的心,结果连自己的爸,都成了陶夭夭的了。洛果果,你比我还悲催呢!”
“呸!”洛果果愤愤不平地关了电话。
她轻易就相信了林梦青的话。
林梦青有理有据。
她绝壁不能让陶夭夭再骑到她头上来。
如林梦青所说,难道陶夭夭抢了她老公的心,结果还要来抢疼了她洛果果几十年的爸吗?
绝壁不行!
江拓在旁看着洛果果瞬间变化的脸色,知道事情不好。
可他只是默默看着洛果果。
洛果果这些年不幸福,江拓看得最真切。所以明知洛果果的行为越来越过分,也不忍心真的痛斥洛果果。
被陶宝冷落的凌海风,默默跑了回来,抱着洛果果的胳膊:“妈咪,我们什么时候陪他们去找他们妈咪呀?”
“做梦!”洛果果一声吼。
现在,就算凌北帆要和她离婚,她也要把陶夭夭一双双胞胎给送到陶夭夭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妈咪――”凌海风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妈。
他不明白别人的妈妈都那么温柔,为什么自己妈向来都是吼的。
洛果果推开儿子的手,大步向里走去,一边吩咐:“江拓,帮我立即联系我大哥,我今晚就要送走那对双胞胎。我要让他们永远不再出现在C城,不再回到曲澜陶夭夭身边。哈哈,我真想马上看到,没再找到双胞胎的曲澜和陶夭夭,还怎么秀幸福!”
江拓没动。
洛果果怒了,站在江拓身边:“为什么不去?江拓,你是想让我生气吗?江拓,你是想失去我的信任吗?如果你不肯,你明天就可以辞职不干。”
江拓默默站着,慢慢合上眼睛。
可睁眼睛,看着洛果果憔悴的样子,他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处理。”
说完,江拓大步离去。
洛果果笑了。
总算,她也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可以帮她卖力的人。
洛果果也向外走去。
她得回凌家,和凌北帆吵吵架。
这样,凌北帆一生气,再也不会关注她洛果果,也就不会注意她的别墅,也就怀疑不到她洛果果会对双胞胎下手。
洛果果的别墅相当安静,可整个C城,都不复平静。
尽管一再保密,可曲家一对双胞胎失踪的事,迅速传遍C城。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不见了呀……”曲长柏喃喃着,“也许这就是天意。”
“老爷子,你这话就无情了。”容泽轩毫不掩饰他的不满,“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曲长柏静默不语,他负着双手,缓缓向外踱去。
容泽轩看着曲长柏沉稳的步子,也看不太明白,曲长柏这到底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
可是,那到底是两个才三岁的孩子呀。
那对双胞胎,虽然外表没小蒙生的女儿漂亮,可绝对比他三个孙女可爱呀!
海边别墅已经完全乱了。
在曲曼琳家附近一直找到天亮,差不多把附近的草皮都给翻了个天。
直到早八点,警方透过能查到的监控,声明没看到孩子出现在附近。曲澜才把疯狂得神智不清的陶夭夭带回别墅。
陶夭夭眼睛红肿地站在那里,默默看着大海,泪光闪闪,只是没有话。
任谁也能看出她已经陷入深深的自责,再也无法走出来。
曲曼琳一直紧跟着陶夭夭,怕她做傻事。
因为自责,曲曼琳也说不出一句安慰陶夭夭的话来。
如果她昨晚不去见双胞胎,便一切安好。
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一夜未眠,可现在谁也没有睡意。
陶夭夭站着,她站着;陶夭夭蹲着,她蹲着。
夏思晴自然早就坐不住,让司机送自己去市委公安局,亲自找人帮忙。
换作任何人,此时都会先把儿媳骂上一顿,可她是夏思晴。
这种事急也没用,只能行动。
唯一还好的是,陶家二老至今不知外孙下落不明,所以还不用担心二老的情绪。
曲澜把陶夭夭送回别墅,又回了公司,打电话给相关人员,暗查出入C城的车辆和可疑人口流动。
“曲澜,你应该查查白弯弯、林梦青和洛果果。”遇上这种事,杜子锷也没有了办公的心情,而是严肃地提醒曲澜,“雪华说得对,依你曲家现在的富贵权势,一般绑匪压根也不敢惹祸上身,只有为情所伤的女人,才会如此不折手段……”
“白弯弯三天前去了欧洲。”曲澜定定地看着杜子锷,“林梦青半年没出她家。洛果果正在和凌北帆大闹。杜子锷,我说我应该更怀疑哪一个?”
“……”杜子锷两手一摊。
他也不知道。
原来曲澜早就考虑过这些女人了。
半下午,动员整个C城的力量,都得不到双胞胎半点消息。
强大的心理压力,加上渺茫的期待,让向来不倒的曲澜有些支撑不住,不得提前下班。
他担心夭夭的情况。
他居然让她受了三年苦后,现在回到他身边,还要再受苦。
想想就鄙视自己。
一下车,他就看到站在草地上的陶夭夭,正在眼巴巴瞅着大门的方向。
看到他回来,她立即摇摇晃晃地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胳膊:“陶淘呢?陶宝呢?”
曲澜竟无言以对。
她的眼泪,一下子倾泻而出。
她哽咽着:“只要把他们找回来,我发誓再也不和你争陶宝的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