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小脸一抽。
下一秒,她结结实实送他一个大白眼。
曲先生想得挺美!
她总算理解做白日梦是什么意思了。
“谁要亲你……”她喃喃着抱起雪球,别过脸,故意看向车窗外。
可一张小脸,不知不觉红得通透。
纯洁的曲先生,总是逮着机会就来凋戏她。他纯洁么?
他要是纯洁,她都能和幼儿园的小女孩一样纯洁了。
含笑扫了眼后视镜,曲澜将她闷闷地模样收进眼底:“那下次再亲好了。”
“……”陶夭夭转过头来,半嗔着瞪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了。
哼哼,曲先生都凋戏上瘾了……
曲澜莞尔,含笑不语。他当然知道陶夭夭不是凋戏他,而是暗指别的男人。但显然也不是指凌北帆。凌北帆可不仅仅是不拒绝女人的吻,而是直接让洛果果怀孕了。
和杜子锷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还轻笑如花。结果她坐上他的车后,她的小脸就笼罩一片愁云惨雾。
他就去开车出来那一小会,她遇上什么事了……
她刚刚专程去了关雪华那儿,下楼很不高兴。
心中一动,曲澜含笑试探:“你闺蜜有事?”
“谁说有事了。”陶夭夭闷哼。
唉,她也希望事情都和关雪华说的一样,雷涛爱她如命,一生一世一双人……
“嗯,没事。”曲澜淡淡一笑。
看惯了陶夭夭神采飞扬的小模样,再来看她今晚这个心事重重的小模样,曲澜真有点不习惯。
曲澜拧眉――他的情绪似乎开始被陶夭夭带动,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身为代理董事,他的情绪是不能让任何人影响到的。
“好啦,终于到家了。”陶夭夭长吁一口气,挺起胸脯,眸子倏地就灿亮起来。
又是神采奕奕的模样。
莫名心口一松,曲澜笑意悄然涌上长眸。
他忽然有点期待,她爱上他那时的模样,该是一种怎么样的美丽风情……当然,陶夭夭迟早得爱上他曲澜!
可惜曲澜情致满满,却是名副其实一面热。
老婆大人的注意力,完全没在他这里。
车一停稳,陶夭夭一手拿了文件袋,一手抱起雪球就往前小跑,连头都不回一下,只有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曲先生,我忙,先上楼啦!你慢慢来。”
“……”曲澜修长的指尖,轻轻摸了摸下巴――咳,他老婆居然忙成这个样子。
含笑摇头,曲澜锁好车门,拿了手提包,大步跟上去。
曲澜来到电梯口时,陶夭夭已经抱着雪球上去了。曲澜心头涌上淡淡的惆怅――这丫头,给雪球的待遇,都比他这个老公好。
三分钟后,曲澜踩着优雅的步子进屋:“夭夭?”
人呢?
浴室里传来声音:“曲先生,你在催我么?我马上出来,你马上有浴室用啦。等等哈!”
站在公寓正中,曲澜心思微动。这傻丫头在他面前没心没肺,他却不知不觉想靠近她一点。
她明媚的笑容,神采飞扬的小模样,都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吱”的一声,浴室门开了,穿着帅哥图案睡衣的陶夭夭,一边抹头发,一边大步走出来:“我好了,你去洗。曲先生,你等会出来后,不许再打扰我哈。”
“打扰?”曲澜长长的眉,悄然折成峰。
陶夭夭早拿出自己的小手提,跑到曲澜在公寓的办公桌。
打开手提,转过脑袋,她朝曲澜眨眨眸子:“努力挣钱凑首付啊!”
扬扬手中的文件袋,陶夭夭阳光灿烂:“虽然挺讨厌凌北帆和洛果果出现在面前。但一想到他们在给机会我赚钱凑首付,我就觉得他们才是冤大头。这样一想,我就开心了。曲先生,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加油!”
傻丫头!
曲澜把手提包放到一边,轻笑:“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了。”陶夭夭严肃地点头,说明她现在十分认真地在谈话,“曲先生,你想想,我交了设计稿就闪人了。可那是他们的婚房,他们俩还要住一辈子。以后心里不舒服的是洛果果,可不是我陶夭夭。”
低沉的笑声滚落,曲澜含笑凝着她活力四射的小模样。
“你……你干什么呀?”陶夭夭瞪着曲澜。小脸却慢慢红了,他离得这么近,淡淡的香水味夹着男人的气息,轻拂着她的小脸。
要淡定地忽视他的存在,实在不容易。
他不去洗洗睡,还跑她身边坐下了,不想她努力挣钱买房子么?
想了想,曲澜挑了个美好的话题:“我今天赚了点奖金。”
“真的?”陶夭夭立即星星眼,亮瞎人。
“真的。”曲澜挪过手提包,掏出一叠红票票出来,放进陶夭夭白皙的掌心,“夭夭数数,有时间存到我们的卡里。”
真的一叠钱耶!这么厚厚的一叠,眼睛都快被亮瞎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陶夭夭小手有些抖。虽然她卡上有十万,但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现金,小心脏还是有点承受不住。
好一会儿,她总算回神,首先就夸曲澜:“赚钱回家给老婆用的老公,都是好老公。”
曲澜莞尔。
被夸的感觉蛮不错……
十指并用,开始数钱。陶夭夭眉眼弯弯,神采飞扬。
数钱确实是幸福的事。
曲澜薄唇微勾,想着要不要每天都带点“奖金”回来给老婆大人数。既可以让她开心,又可以早点让她从赚首付过渡到造人。
数了一半,陶夭夭忽然停住了。灵动的眸子,古古怪怪地瞅着曲澜。
曲澜扬眉:“夭夭?”
傻丫头每次用这种眼光看他,曲澜都会想起一千块私房钱,和那个有爱的银行密码。
陶夭夭惆怅极了:“我发现,我和你结婚才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变成黄脸婆了。”
“黄脸婆?”曲澜好笑地凝着她,“夭夭,哪有这么年轻漂亮的黄脸婆?”
陶夭夭讪讪地摸摸鼻子:“我现在是顶着年轻的脸,包含一颗黄脸婆的心。我真的不拜金,现在怎么就这么爱钱了?一块钱我都想存起来啊!”
曲澜俊脸微微抽搐,哭笑不得。
陶夭夭耷拉了小脑袋:“再过几个月,我会不会连油米柴盐都会斤斤计较?呜,婚姻果然是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