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萝莉原本在旁悄悄观察动静,这回立马举起手来。
看着小萝莉可爱的笑脸,再看看自己玫瑰红花斑的白衬衫,曲澜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要打这么可爱的小娃娃屁屁么?
他下不了手。
瞧她笑得多阳光灿烂,果断让人想起祖国的花朵。
旁边的杜鹃花都没她小脸娇艳。
可问题是,现在他穿着长着紫玫瑰花瓣的白衬衫,怎么出去见人……
小帅哥这才讪讪地撇撇嘴:“算了。居然被你发现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说完,小帅哥昂首挺胸,双手乖乖负在后面,抬起小脖子:“来吧!”
曲澜哭笑不得。
原来他一心想跑,就是因为看到曲澜衬衫变脏了,想趁他没注意之前闪人。
“哥哥,为什么要杀要剐?”小萝莉不乐意了,“这叫艺术。艺术你懂不懂?妈咪说了,这不叫水枪,这叫丘比特之箭,所以里面的水应该是红色的……好吧,我颜色没选准,有点不太红,我表示道歉。不过,我把丘比特之箭射到叔叔身上了,他应该觉得很感动才对。这可是我的第一支丘比特之箭。”
曲澜抚额――他要为此感动么?
为了这么粉红娇嫩的丘比特之箭……
他还是想想,如何穿着这鲜艳的衣服回家吧。
可是,他也不能真把这两娃娃怎么样。
真是越看越可爱。
明明他不是萝莉控,这会就是迈不开脚步,想多看小萝莉的笑容一眼。
真的好暖心好暖心。
就如看到春花秋月,昙花初开般珍贵难得。
缓缓蹲下,他白净修长的指尖,轻轻捏上小萝莉粉嫩的小鼻尖,柔声哄着:“你们叫什么名字?”
“你是问中国名还是外国名呢?”小萝莉的声音。
“你是问大名还是小名呢?”小帅哥的声音。
曲澜一怔。
好吧,他堂堂恒天国际董事长,整天跟踪国际形势,居然落伍了。
原来问名字还有这么多讲究。
不过,不用曲澜纠正,兄妹俩已经乖乖地决定怎么干。
小帅哥说:“我外国名字叫sun,大名叫陶淘,小名还叫陶淘。”
小萝莉仰着可爱的小脸:“我外国名字叫sunny,大名叫陶宝,小名还叫陶宝。不过哥哥骗你了。他不叫陶淘,妈咪经常叫他陶气。”
曲澜一脸黑线。
Sun和sunny?淘宝?淘气?
这取名的脑洞开得真够大。
“叔叔,我们妈咪取的名字,都好好呢!”小帅哥说,“姨说,都不会和小朋友重名的。”
曲澜脸上的黑线,嗖嗖增多N条。
这些奇葩名字,当然不会和别的孩子重名。
淘宝,淘气,奇葩都到一家子来了。想当然,这得多奇葩的妈,才能想出如此奇葩的英文名,大名小名。
曲澜关注力再次回到自己的衬衫上。
他缓缓起身。
还没移动,一双小小的手,飞快搂住他的脖子:“叔叔你好帅,我流口水了。咱们么么哒好不好?”
不容分说,小萝莉软软的小嘴,就亲上曲澜的脸:“好好吃哦!”
“陶宝,你又乱亲陌生人!”陶淘一声怒喝。
陶宝受了惊吓,赶紧松开曲澜,傻住了。
好一会,她拉着陶淘撒娇儿:“哥,我下次不会了,别告诉妈咪好不好?”
陶淘严肃极了:“那你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陶宝嘟起小嘴。
她仰起小脖子,笑眯眯地瞅着曲澜:“叔叔,我要小便便,你转过身去好不好?男女有别呢!”
曲澜的脸,再度抽了抽。
要是再抽搐几次,估计他脸要变形了。
这么小的丫头,知道男女有别。这都什么家教!
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曲澜认命地转过身,一边想着如何把这身玫瑰红衬衫穿出去……
“淘宝?”曲澜试探着。
怎么没声音呢?
不会出什么事吧?
曲澜立即转过身来。
人呢?
一个都没有。
全溜了?
曲澜站了好会,才不甘不愿地认清个事实――他被小萝莉小帅哥合伙骗了。
估计经常用这一招骗人,所以用得如此得心应手,精明如他都没发现。
曲澜磨牙。
他果断退化了。
原来女同胞骗人,是没有年龄界限的。从萝莉年代就可以开始。
如果是他家女儿,他必须拿着藤蔓狠狠打屁屁。
淑女是从小教育起来的。
曲澜一脸黑线地向杜子锷家走去。厚着脸皮承受路人看神经病的异样目光。
这身玫瑰红,足够杜子锷笑上一个月的。
曲澜远去,树从后面伸出两只小脑袋。
“哥哥,他长得和爸比好像喔!不过妈咪说,爸比的眼睛总是笑。这点不像。”
“陶宝,不许换水枪里的水!不许么么哒。”
“哥哥,为什么不能么么哒?阳阳哥哥每天都偷偷对我么么哒。还说要快点长大,他好娶我回家。”
“关旭阳,你又亲我妹妹?给我滚出来……”
可惜曲澜走得太快,所以没听到陶淘气贯山河的吼声。
果不其然,看到曲澜的玫瑰红花瓣衬衫,杜子锷差点没笑背过气。
“给我买个衬衫回来。”杜子锷笑得脸抽筋,曲澜老神在在坐下,慢悠悠将满是花瓣的衬衫脱下。
然后冷眼看着杜子锷。
“那个……”杜子锷被曲澜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我的衬衫借你穿。别生气别生气!”
“我不穿人穿过的衣服。”曲澜不轻不重地抛下一句。
杜子锷服了。
但那确实是曲澜的习惯,无法强制。
想了想,杜子锷眼睛一亮,拿起话筒:“容川,和小蒙过来吃法国料理,我亲自下厨。对了,顺路给曲澜带一件衬衫。他衬衫湿了不能穿。”
接到容川的答复,杜子锷得意地笑了:“搞定。”
拿起碟子,杜子锷准备开工。
一回头,他转向曲澜,不由一愕:“怎么了?那么高深莫测的样子,吓死我了。”
曲澜手支着腮帮,凝神看着某处。
杜子锷拧眉,附身看着曲澜,然后用手在曲澜面前摇一摇:“魂兮归来!”
曲澜缓缓格开杜子锷的手,声音淡淡:“我想结婚了。”
“啥?”杜子锷浑身一激灵,“你想和白弯弯结婚?”
他手中的碟子,滑溜溜摔落地上。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