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越的事,似乎在曲澜和陶夭夭之间慢慢淡了。
可是陶越的事仍然摆在那儿。
曲澜可以当作没看见,陶夭夭不能。
那是她哥。
老哥不好,老爸老妈也不会快乐。
老爸老妈不快乐,她陶夭夭又如何快乐。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陶越的事,冲淡了陶夭夭盼望婚礼的喜悦之情。
“我哥可能没办法参加我的婚礼了。”陶夭夭抱怨着,“银监会那边说,我哥以权谋私。唉,我们后天就举行婚礼了呀――”
她仍然想得到老哥的祝福。
也希望老哥真正放下过去。
如果陶越被卷进去,只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曲澜正在试戒指,闻言静默片刻:“如果不是我举报,那还会有谁举报?貌似我们恒天没有这么铁杆的同盟,会替恒天出头。”
“就和我那份快递一样神秘。”陶夭夭喃喃着,“那份要命的快递。”
曲澜心中一动:“会不会……对手故意反间计?”
陶夭夭送曲澜一个白眼:“反间计?还不如美人计。而且,最近洛城和凌氏都很安于室。”
“美人计于我没用。”曲澜挑挑眉,“这是全C城都知道的事。自从林梦青后,现在我已经是C城女人眼里的毒蛇猛兽。”
本来抑郁的陶夭夭,愣是被曲澜逗乐。她严肃地分析:“原来如此,没人嫁你,所以你才回收我的。早知道我应该理直气壮地回来当曲家少奶奶。”
看着陶夭夭好不容易笑逐颜开,曲澜心头浮上淡淡的喜悦,但迷雾同时掠上心头。
这事确实透着古怪。
而夭夭那份快递,等两人大婚之后,他务必要开始着手调查。
否则,这丫头会一直被那件事缠绕着。
“可是,如果哥真的被判刑,那怎么办呢?”陶夭夭瞅着他,“曲澜,你有办法吗?”
她搂着曲澜的胳膊,使劲摇着,撒娇儿:“他可是孩子们的舅舅。”
曲澜无奈地看着她:“夭夭,别的领域,我都有办法,唯独银监会这一块,就像纪检一样,谁也不能动。我也不能。”
陶夭夭静默。
她知道的,哥这回,完全只能靠哥自救。
哥会自救的吧?
“来,夭夭看看喜欢哪款钻戒。”曲澜说,“挑一款。后天就要用了。”
陶夭夭撇撇嘴:“我要拿小的就行。大的就一个字,俗。小的脱俗,才配得上我陶夭夭。”
曲澜莞尔。
这自恋的老婆大人。
想想后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再也不用折腾,曲澜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想他堂堂曲澜,娶一个喜欢的女人,居然如此折腾。真是太忧伤了。
再过两天,一切尘埃落定,两人就可安心的相爱相依,静待双胞胎落地,然后开始幸福的一家。
光想想就幸福感爆棚啊!
曲澜薄薄的唇,忍不住越勾越高。
他黑瞳一扫,正逮住陶夭夭同样的喜悦之情。
两人相视而笑,将两只戒指摆在一起。
“真配。”两人异口同声。
然后哈哈大笑。
笑声中,电话响了。
“曲澜,你爷爷说要送陶夭夭一样宝贝,让她自己过来挑。是我安排车过来接夭夭,还是让秦文武送她过来?”容泽轩的声音,透着淡淡喜悦。
曲澜略一沉吟:“我晚上和夭夭一起过去。”
“最好现在过来,到了晚上,你妈就到了,到时没什么时间。”容泽轩说,“而且容川和小蒙这几天晚上都会过来。要是小蒙看到了,会说老爷子偏心。所以……曲澜,你懂的。”
曲澜淡淡一笑:“我让秦文武送夭夭过来就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容泽轩笑着,“都准备好了吧?就剩一天半了。”
“都准备好了。”曲澜轻笑,“欢迎容叔叔参加我们夫妻的婚礼。”
“当然,一定。”容泽轩笑着挂掉电话。
陶夭夭耷拉了脖子:“我不想一个人去看爷爷。”
她心里莫名有点心虚唉。
“这次是选珠宝藏品,对你不是格外的,自然不必要为难夭夭。不要紧。”曲澜含笑凝着她,“每个堂弟娶妻,爷爷都会送出一件藏品。或珠宝,或名字画,或古董。夭夭挑自己喜欢的就可以了。”
“真的呀?”陶夭夭瞪大眸子,“曲澜,我现在好像越来越怕爷爷了。”
“不怕他。有我呢!夭夭嫁的是我。”曲澜揉揉她柔软的发丝,“快去快回。”
“对,快去快回。”陶夭夭眼睛一亮,“我可以随便拿件就跑嘛!爷爷反正跑不过我。”
曲澜莞尔。
看看手头杂乱的事,只得生生打消亲自陪她去的念头。
不一会,秦文武上来,带着陶夭夭走了。
“如果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曲澜嘱咐秦文武。
“曲董,我明白。”秦文武拍胸膛保证,“陶小姐一定会高高兴兴地回来。”
“嗯。”曲澜倒没有秦文武乐观。
但愿夭夭能痛痛快快回来……至于高高兴兴,就算了。
老爷子和夭夭,磁场不对。一碰就相斥,他这个中间人也无能为力。
他以后做的,就是让两人离远点。
距离产生美。
坐进法拉利,陶夭夭紧张兮兮地吩咐:“秦司机,等会你要一直等在车里,我会马上出来的。”
“收到。”秦文武说。
那天他冲动地甩洛果果一巴掌,陶夭夭明里暗里护着他,更不责怪他,秦文武不由暗暗感动。心里对这个女主子的恭敬服从,不知不觉提升N倍。
曲家别墅离公司也不是太远,不多久就到了。
陶夭夭下车时,容泽轩正含笑站在太阳底下等着:“曲少奶奶终于到了。”
陶夭夭有些尴尬:“容叔叔好!”
其实容泽轩年纪不小,比起陶潜还年长些,但曲家上下已经习惯喊容叔叔,陶夭夭也只能入乡随俗。
“好好好!”容泽轩姿态谦恭,手臂指向楼上,“老爷子正在他的宝藏室里等着少奶奶。请――”
“谢谢容叔叔。”陶夭夭手轻轻搁上腹间,含笑看了里面一眼,“我现在就去。”
但愿和老爷子相见,宾主两欢。
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