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华静静地听着,最后,她轻轻摇头。
陶夭夭看得稀里糊涂:“雪华,你不会认为他们都不行吧?”
顾云谦看上去挺不错。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杜子锷和曲澜谈得来,本性就是个好男人。
关雪华笑了笑:“我希望阳阳爸爸,是个有思想深度的男人。”
“呃?”陶夭夭秀气的眉,秀气地拧着。
好一会儿,陶夭夭冲口而出:“雪华,你是不是看中哪个学者了?可是,我们对学者这个圈子不太熟……我要不要问问曲澜,看他的朋友圈有没有这一类的。”
关雪华淡淡一笑,正要说话,阳阳小朋友忽然哭了。
陶夭夭手忙脚乱地抱起,一会拉开小裤子看屁屁,一会摸摸他小肚肚,最后无可奈何地瞅着关雪华:“雪华,阳阳怎么啦?”
“才喂过啊!”关雪华也困惑起来,她抱过阳阳,放怀里一放,喂母乳。说来也怪,哭得凶巴巴的阳阳,立即握着拳头,吧唧吧唧地吸母乳。
陶夭夭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小吃货。”
想了想,陶夭夭耷拉了小脖子:“生一个就忙得团团转,我还常常说生个三胞胎。要是真生了三胞胎,我估计忙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万一这三个里面,一个是吃货,一个是懒货,一个是坑华,我就完了……”
越想,陶夭夭的眼睛里越是绝望。
最后,她咕哝一声:“我总算明白为啥那么多女人想丁克了。”
“快回去生三胞胎!”关雪华听着就好笑,“夭夭,你这是得了抑郁症了,赶紧回去,让曲澜给你打一针,估计立马好了。”
“曲澜才不会打针……”陶夭夭的声音嘎然而止。
她想起了糗百,那个没节操的逗比大本营。那个针,可不是注射针,是男人身上的……
真不错,关雪华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她……
陶夭夭起身,拍拍屁古闪人:“雪华你都变成坏人了。我走了。”
下楼,发现曲澜正和老爸在下象棋,显然杀得难解难分。
陶夭夭看着,有点动容。
让古板挑剔的老爸满意的男人,真的很难找。她真没想到,曲澜能这么让老爸满意。
也许,雪华说得对,她是应该放开心胸,开始接受并试着主动,和曲澜一起经营自己的小家。
一局完了,曲澜抬头,才发现陶夭夭正傻站在楼梯上。他轻笑起身,和陶潜道别,一边朝陶夭夭伸出手来:“回家了。”
“嗯。”陶夭夭点点头,乖乖地将自己小小的手,放进曲澜大大的手掌。
曲澜笑了。
眸间竟似有了醉意。
因为他发现,就这么个小小的动作,两人每天都有的动作,那傻丫头居然脸红了。
回到家,陶夭夭趴上大床,抬起头,瞅着天花板:“曲先生,你有没有觉得,杜子锷暗恋雪华?我们要不要推他一把?”
正说着,只觉一只大掌游移上她纤细的背,曲澜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夭夭,我只知道,我正暗恋夭夭。”
“切――”陶夭夭不客气,“你那是暗恋吗?你那是明恋。”
一说完,她就朝被子里钻。
唉唉,果然言多必失……
唉唉,那么多地方可以闪人,为嘛就闪进被窝,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陶夭夭开始忙碌的一天。
她发现,老爷子果然不再催她生宝宝了。不但不催,连提都不提一个字。
只是那双眼睛,一直就盯着她腹间。
陶夭夭服了。
姜绝壁是老的辣。
她再牛,也是小女子一个,哪当得上八十多岁老奸巨滑的曲长柏。
可偏偏她还什么都不能说。
她要憋死了。
正忙碌间,关雪华来电话了:“夭夭,阳阳今早一早就发烧了,我给物理退烧了快一天,还是没降下去,你陪陪我去医院。”
“好。”陶夭夭吓得魂飞魄散,跑去执行董事办公室,拉着曲澜就跑,“快,给我当司机。”
来到医院,看了医生,情况还好。
但关雪华已经吓得站都站不稳了,陶夭夭只得自个儿抱着阳阳,向医院外面走去。
刚刚要出大门口,陶夭夭忽然大步向前走。
“夭夭――”关雪华扬声喊,“曲澜的车停在这边。”
陶夭夭却一直向前走着,直到关雪华拉住她:“夭夭,你怎么了?”
陶夭夭磨牙:“我看到舒蝶了,她应该来孕检的。可是她身边怎么不是雷涛?”
舒蝶身边也不是舒云烨。那男子看上去十分单薄。
对舒蝶一直笑着,那是爱慕的光芒。
“原来是这事。”关雪华轻吁一口气,“我们走吧!”
陶夭夭将阳阳往关雪华手里一放,依然不依不侥地向前走了几步。
可医院前面人来人往,什么也看不到了。
坐进兰博基尼,关雪华轻轻地:“夭夭,我知道你觉得我不值,太轻放舒蝶。可这真不是舒蝶一个人的事。他们两个,确实是相爱的。瞧,雷涛没钱,舒蝶依然跟着……这就是真爱,拆都拆不掉的真爱。”
“我不相信这样的爱情。”陶夭夭撇撇嘴,她握握拳头,眸光晶莹,“雪华,迟早有一天,我会找到他们之间的秘密。”
曲澜莞尔:“夭夭,走了。”
这丫头不屈不侥,比关雪华还认真。
回到天涯咖啡厅,陶夭夭送关雪华母子上五楼。曲澜从兰博基尼里出来,倚着车头,静静等候。
不知何时,身边停下一辆出租车,从里面出来个人。
散发出淡淡的疏离,清冷的气质,微微忧郁。
“陶越?”曲澜眸光一亮,伸出手来,“回来了?欢迎欢迎!”
陶越眸光幽冷,看着曲澜,瞄着曲澜伸过来的手,竟直接无视,走过曲澜面前。
曲澜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有些尴尬:“上次是我误会了,以为你和夭夭……真不好意思。”
“你没有误会。”陶越平静转身,幽冷的眸光,不客气地落上曲澜的脸,“我爱夭夭。从小到大,我都把她当命根子一样疼着。”
“……”曲澜震憾。
果然是个恋妹癖的大哥,近乎病态,如何是好?
“别用你的龌龊思想来想象我。”陶越冷冷看着曲澜,“我和夭夭不是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