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想不明白,洛果果有什么好吃惊的。
曲澜清俊迷人,优雅矜贵,第一次见面,总给人惊艳的感觉,所以恒天国际一大把女人为之疯狂。
她第一次见到曲澜时,也曾为之失态。
但洛果果在咖啡里见过曲澜。再说凌北帆的霸气总裁范儿,也是一道令人叹为观止的风景。怎么说,洛果果都不该这么吃惊。
“她是洛城地产的千金?”密闭的空间里,曲澜清越的声音响起。
一句话把天马行空的陶夭夭拉回尴尬的场面。呜呜,她夸他的话,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他薄唇轻抿,俊脸淡淡的兴味,似乎心情不错……他八成把她的话全听到了。
轻咳一声,陶夭夭忍不住摸摸鼻子:“嗯。洛家的大小姐。”
曲澜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笑而不语,只是踩油门用力了些,兰博基尼平稳而已快捷地向前驶去。
回家之前,曲澜带着她去了温馨的西餐厅用餐。
瞄瞄餐厅里一个个西装革履,陶夭夭忍不住摸摸自己的粉红小背包。曲先生的银行卡在她包里,曲先生有没有钱结帐……
“这餐厅口味不错。”曲澜扫了她一眼,“龙虾尤其做得好,价钱公道,我常常来……”
陶夭夭正在优雅地喝茶,听到这话,差点一口喷出。她涩涩地移开眸子,看了看桌子上菜谱上的价格――龙虾368元一盘。
一个连房子都没有的男人,却常常来吃不便宜的龙虾。还AO制呢,他有剩的钱来养她吗?
她还是认命一点,自己养自己吧……
她瞅着他,半笑不笑地点头:“没有小资的命,却有小资的大手笔。曲先生,加油做真正的小资喔!”
薄唇轻勾,曲澜却优雅地剥着龙虾,绅士地为她服务。
瞄瞄他不变的矜贵,陶夭夭几要要呻吟了――曲先生这般淡定,真适合做公司老总。
“你真该做杜子腾那个职位。”陶夭夭闷哼。
曲澜薄唇一勾:“那不行。”
陶夭夭眼睛微抽――还好,曲先生有自知之明。
曲澜淡定地加了句:“我做杜子腾那个职位,我的工作就没人做。更重要的是,杜子腾不敢和我换。夭夭的建议,不合适。”
“……”这一下子,陶夭夭一口茶俐落地喷了出来。
曲先生的脸皮不仅俊美,而且很厚,挺有个性。
点都点了,陶夭夭也不客气,把一盘龙虾吃得就剩皮。并且,她争着替曲澜付了餐费。
回到公寓,她拉着曲澜坐下,十分严肃:“曲先生,我们好好谈谈。”
一边说着,陶夭夭一边把包里三十八封情书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放到曲澜面前:“曲先生,初步统计,你的爱慕者有一个排。我想知道曲先生对她们有没有想法……”
“这种小事,夭夭随意处理。”曲澜压根不看所谓的情书,薄唇微勾,“凡是女人的事,夭夭全盘处理,不用问我。”
咳,这话真暖心,陶夭夭不知不觉想起“老婆”二字。看在他如此忠于婚姻的份上,她可以退让退让……陶夭夭挺起胸脯:“好吧,你既然赖定我,我甩不掉你,那就和你好好过下去。”
清清喉咙,陶夭夭严肃极了:“为了我们美好的婚姻生活,能早一天住上自己买的房子,有能力养我们的宝宝。我们要好好规划。”
“哦?”曲澜挑眉,温润如玉。
陶夭夭吸吸鼻子,一脸认命的小模样。掏出钱包,她从里面拿出一千块,放进曲澜的掌心:“这是你每个月的费用,俗称私房钱。剩下的工资,我替你保管,留做贮存基金,以后用来买房子,生宝宝。”
“……”曲澜薄唇颤了颤。
一千块,还不够他有时一顿餐费。不过……看在她已经规划到宝宝的份上,他可以接受这不平等条约。
不过瞄瞄她严肃的模样,像个有声有色的管家婆,挺有趣。
“第二件事,为了节约房租,我们把这公寓退了。”陶夭夭眼角微抽。就这么一间房,三千块呢。每月的租金都能供个小两房的房贷。
“呃……”曲澜长长的眉,缓缓起了波浪纹,“夭夭,这种天气,我们不太适合去住桥洞。”
“住我娘家。”陶夭夭大气地一挥手,“这事由我出面和爸妈沟通,保管手到擒来。”
这不是把他当成小白脸养了么?
他曲澜只要小小顿下脚,整个Y市的房地产都要抖一抖,结果却要去岳母家蹭免费的住所,不知多少人会笑掉大牙……
“不许笑。”陶夭夭闷闷地阻止他的唇角越弯越高,“现在,我们谈最重要的事。”
“请说。”曲澜微扬唇角。原来老婆大人还没谈到重点……
陶夭夭原本气势恢宏,忽然尴尬得脸儿通红,可她仍然挺起胸脯,细声细气地:“为了鼓励你快点赚钱,在没买到房子之前,我们不能过夫妻生活。”
“夭夭,不做点夫妻的事,怎么算是夫妻?”曲澜温暖的声音,几乎流进陶夭夭的心底。
那股暖流让陶夭夭身子忍不住一震。
曲澜竟俯身,逼近她。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和着淡淡的香味,对着她扑面而来。让她不由自主老走神。
他声音轻轻,温暖如春风:“夭夭,人后体贴温柔,晚上神勇能干……这都是需要实战,你才能体味出来。”
“……”陶夭夭的眸子,瞬间瞪成小灯笼。
呜呜,她赞他的话,他果然全听到了……呀呀呀你个曲澜,你居然借姐的话,来调戏姐自个儿。还一脸无辜,还一脸清纯。
陶夭夭几乎要磨碎了牙,咬破了唇,却挤不出一个字眼来。
曲澜含笑瞄瞄那张大大的空空的床,唇角若笑:“不过,夭夭可以决定睡左边,还是睡右边。”
“不,由我决定睡上面,还是睡下面。”陶夭夭飞快掰回一局。
曲澜意味深长:“男上女下?还是男下女上?老婆随意。”
陶夭夭闹了个大红脸:“我是说,谁睡床上,谁睡床下,由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