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傻眼。
曲澜正弯腰拿起饮料,准备喝饮料呢!
防不及防,只觉眼前暗影一闪,唇间一凉。
“切――”陶夭夭怒了,大步走上前,腿一伸,踹过去了。
敢污辱纯洁的曲澜,夏小蒙不想活了!
敢动她陶夭夭的老公的女人,杀无赦。
还亲呢!
用胶纸把夏小蒙那张嘴封死算了。
“小蒙――”阿尔别扭地喊着夏小蒙的名字,飞快跑下来,要扶夏小蒙。
这一踹又狠又准,夏小蒙只觉眼冒金星,往前小跑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可她第一个动作就是伸脚踹开跑过来的阿尔。
她摸着屁古,吃惊地上瞅着陶夭夭。好半天,才慢慢转向曲澜。
夏小蒙的眼睛渐渐红了,她跺跺脚:“哥,你太欺负人了。宁愿娶这样一只母老虎,也不愿等我几天。呜呜,太欺负人了。”
“小蒙不哭――”阿尔手足无措。
看上去像个大猩猩的男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哄小女孩。
曲澜既好笑又无奈,揉揉眉心,他拿了瓶饮料塞进夏小蒙手心。一边伸手摸摸夏小蒙的额头,拧眉:“小蒙有些发烧,我通知一下容川,让他接你去看看。”
说完,曲澜二话不说拿起一边的话筒:“容川,小蒙在我这里,有些发烧,过来带她去看看……”
“我没发烧。”孰料夏小蒙也不好糊弄,立即道。
陶夭夭出神地瞅着曲澜和夏小蒙,默默地坐下,拖着腮帮,瞅着面前两人。
其实曲澜挺疼夏小蒙的嘛……
看得出来,曲澜这样做,只是不想夏小蒙独自和阿尔在一起。
夏小蒙和阿尔,差距实在太大了。
大晚上地在一起,要是出什么问题了怎么办?
阿尔那身材,就是俄罗斯女汉子,也不敢挑战。
曲澜悠然坐下,一边招呼着阿尔也坐,这才凝着阿尔:“阿尔,小蒙是我妹妹。我妹妹找男朋友……”
“谁要找男朋友了。”夏小蒙吼得嗓子冒烟了,正急着喝饮料补充水分呢,立马道,“我以后要和哥相亲相爱一辈子。”
陶夭夭的胳膊,立马起了无数疙瘩。
“相亲相爱一辈子……”会不会太恐怖了。
她是曲澜他老婆,都还没想这么深远了。
不过现在问题来了,她到底是要把夏小蒙当情敌呢?还是当个爱管闲事的小姑子?
好象哪个身份都不好应付。
一个多事的小姑子,比一个婆婆的杀伤力,相差不了多少。
曲澜可不容许夏小蒙打断自己的话:“阿尔,小蒙找的男朋友,对方家世起码不能比曲家差,双方沟通起码没问题……”
“我家世不差,中文也行。”阿尔辩解,“我不是刚果的,我是美国的。”
曲澜颔首:“美国的?”
他略略一停:“我们谈谈美国式的爱情……阿尔,你是上几年级,书包里带避运套的?”
阿尔一愣,显然没想到曲澜会问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记不太清了,大概六年级吧……”
“六年级?”曲澜颔首,“你最小的女朋友多大?你最大的的女朋友多大?我的意思是,和你要用到避运套的女朋友?”
阿尔一呆,他不是尴尬,而是困惑曲澜为什么要问他这些。
他挠挠头:“最小的一十四岁,最大的四十一岁……”
“……”陶夭夭缩缩脖子。
这话少儿不宜啊!
“呕――”正喝饮料的夏小蒙,才刚喝下去所有的,全部吐了出来。
她吃惊地瞪着阿尔,似乎看到令人作呕的东西。
夏小蒙瞪了会,忽然洒了饮料瓶子,捂着心口位置,边吐边往外跑。
“小蒙――”门口传来容川略带焦灼的声音,“丫头,你果然中暑了,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来,我抱你回去看看……曲澜,我就不进来了。晚安!”
“容川……呜呜容川……”夏小蒙似乎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伤心欲绝,却又透着无限依赖。
然后,又传来一声:“陶夭夭,我明天再来亲我哥……呕――”
夏小蒙的呕吐声,慢慢消失在电梯中。
独留下一脸错愕的阿尔:“小蒙中暑了……那我……我怎么办?”
陶夭夭揉揉眉心。
她要不要表扬一下阿尔居然如此“单纯”呢!
东西方的文化,到底还是有许多没法子逾越的地方。特别是完全不同的姓文化。
就算奔放如夏小蒙,也是没法接受的。
曲澜长身而立,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小蒙估计会修养一阵子身体,阿尔最近先不要打扰我家小蒙了。晚了,我就不留阿尔了。”
终于把阿尔劝走,曲澜松了口气。
关好门,他转过身来,正迎上陶夭夭闪闪发亮的眸子:“曲先生,给你点三十二个赞!”
果然牛B哄哄的曲先生啊,三言两语,就让夏小蒙对阿尔作呕。
估计夏小蒙这下跟阿尔划清界限了。
“谢谢夭夭的赞美!”曲澜含笑揉抒她的小脑袋,“晚了,该睡了!”
“等等!”陶夭夭仰起小脑袋,伸出白白净净的手指头,轻轻压上曲澜的唇。
然后,死命擦着。
曲澜先是一愕,接着闷笑。
好浓的酸味啊!
几乎憋得内伤,却还要保持着曲澜式的优雅:“夭夭,那上面没有什么。”
“切――”陶夭夭鄙夷地呸一声,“上面有夏小蒙的口水呢……”
陶夭夭的声音嘎然而止……
呜呜,这话想想就算了,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太别扭了呜呜!
陶夭夭讪讪地垂下小脑袋,耷拉着小脖子。她已经开始想象,以后曲澜把她这句话当话柄了。
唉唉――
一失语成千古恨啊啊啊!
不过,陶夭夭还是坚决地抬起头来:“本来她的口水,就不能沾到你脸上嘴上嘛……看着我做什么,自己赶紧洗洗干净……”
曲澜觉得,他确实被自家老婆大人打败了。
第二天,陶夭夭坐在办公室的时候,还在懊恼地回忆着自己给曲澜擦口水的动作。
唉唉。太坑了!
最近事儿真是多呀,她快应付不了了。
正想着,电话响了。
“谁呀?”陶夭夭懒懒地问。
虽然她只是个小主管,可是凤凰子公司现在她最大,她也算是个真正的老大了。
“大喜事。”杜子锷欢快的声音传来,“曲少奶奶,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