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进慕鄢的房间,夏逸风看着慕鄢坦然自若的坐在桌边,不禁微微一笑
挥手命身后的奴才把东西都搬进屋里,夏逸风默默的注视着慕鄢从不解到微怒的表情,心中免不了暗自叹了口气想必普天之下,惟一一个得到自己赏赐,还如此不开心的女人,也就只有眼前的慕鄢了?
“这是干什么?”慕鄢不悦的看着被堆满了半间屋子的东西,开口说道:“我不需要这些”
“你刚刚在想什么”没有回答慕鄢的问题,夏逸风上前两步走近慕鄢的身子,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表情邪魅的出声道:“是在想朕,还是在想那个慕容公子?”
“在想怎么才能把你杀死”冷笑着看向夏逸风,慕鄢毫不留情的把他的手打掉,扫了一眼站在夏逸风身后,一个个表情惊恐的随从,慕鄢声音清冽的说道:“把这些东西都拿走,我不要”
“杀了我,溪儿和珩儿可就没有爹了”风轻云淡的笑看慕鄢恼怒的表情,夏逸风回身把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卸掉在外人面前的伪装,夏逸风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坐到刚刚慕鄢坐在的窗前的位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慕鄢看直到把慕鄢看的快要破口大骂之时,夏逸风才缓缓解释起这些东西“明日沧溟国使者前来,我要你和我一起出席”
出席个筵席而已,她能用得上这么多东西?!慕鄢斜眼扫视了一番屋内的东西,上好的绫罗绸缎,不菲的金银珠宝从那些精致的首饰雕工来看,慕鄢就知道这些一定都是稀有贵
偷偷的瞄了眼夏逸风因为自己把目光落到那些、他赏赐的东西上,而得意洋洋的表情慕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幼稚了?
“你准备把沧溟国怎么办”与夏逸风四目相对,慕鄢好奇的问道:“他们既然派使者前来,就是有意想要归顺这样的话,你还怎么出兵去攻打?”
“他们想要归顺,我就要同意?”似笑非笑的看着慕鄢,夏逸风轻轻摇了摇头“鄢儿,逸轩国与沧溟国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也更不是因为尹梦鸢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可知道,当初尹梦鸢为什么会到逸轩国来?而且在这里一待,就是几年的时间?”
“不知”直直的看着夏逸风慢慢阴沉下去的表情,慕鄢忽然觉得,这沧溟国、苍穹国与逸轩国之间的恩怨,远远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回想起当初夏逸风对自己说的,他被送到边疆上的事情那时的逸轩国是在与谁开战?最后又是谁输谁赢?
“尹梦鸢是作为人质而过来的就像当初我被送往沧溟国一样,是身不由己”缓缓地说出事情的真相,夏逸风声音低沉的说出慕鄢所不知道的事情“逸轩国在我小时候,也就是夏元峰刚刚登基的时候,并不像现在一样强大那时的逸轩国在苍穹国与沧溟国的面前,只是一个有着大面积国土,但是却毫无战斗力的一个国家而已我曾经和你说过,我被送往边疆的事情但是我没告诉过你,我曾经身为人质,而在沧溟国生活了两年的时间”
话音稍稍停顿,夏逸风嘴角的笑意开始变的邪佞“沧溟国现在的皇上,是尹梦鸢的哥哥尹冰晨但是他们真正的父亲,却不是上一任沧溟国的皇帝尹凌天鄢儿,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认真的倾听着夏逸风所说的话,慕鄢在苦苦沉思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出来而夏逸风接下来的一句话,则更是让慕鄢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因为尹凌天从来都不碰女人,他喜欢的,只有男人”
微笑着看着慕鄢表情僵硬的愣在那里,夏逸风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前,俯下身去,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吻慕鄢还未来得及合上的樱唇
“乖,早些休息明日我会派人过来接你”轻轻拍了拍慕鄢的脸颊,夏逸风又在后面不识好歹的加上了一句,“如果你同意朕今晚住在这里,然后明天和朕一起出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少做白日梦”狠狠的瞪了夏逸风一眼,慕鄢目送满脸笑意的夏逸风离开自己的房间冷静过后,慕鄢回想着刚刚夏逸风所说的那些事情,不禁觉得身上有些凉飕飕的而让慕鄢更为在意的是,夏逸风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高高在上的皇帝,喜男不喜女的这种机密的事情身为一个卑微下贱人质的夏逸风,怎么会知晓的?
感受得到夏逸风对沧溟国的恨意,想起明天的那场筵席,慕鄢不禁觉得有些头疼一向做事不按套路出牌的夏逸风,究竟在明天会对那沧溟国的使者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一天,慕鄢第二天,是被宫女的惊声尖叫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慕鄢爬起身子,看了眼门口那跌落掉地的水盆,还有门外一脸苍白的宫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慕鄢终于找到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小白
微微垂眸,慕鄢知道小白应该是夏逸风命人带回来的只是夏逸风是什么时候把小白送到自己屋里来的?慕鄢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慕鄢暗暗骂着自己,最近有些越来越粗心大意了
随便拿过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慕鄢走到了小白身边,摸了摸它柔顺的毛发而后看了眼依旧愣在房门口的宫女,开口说道:“进来,它不会伤你的”
听着慕鄢的安慰,宫女忐忑不安的把自己打翻的水盆收了起来,然后又出去为慕鄢打了洗脸水,顺便带来其他为慕鄢更衣打扮的奴才
看着屋内一个个因为小白的存在,而动作僵硬的宫女,慕鄢无奈之下,只好把小白送到风若舞那里
回到房中,慕鄢坐到了梳妆台前望着上面摆放整齐的胭脂水粉,金银首饰,慕鄢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的闭上了双眼,任凭身边的几个宫女,在她的脸上涂涂画画
漫长的一个时辰终于过去,慕鄢站起身来,目光阴霾的看着呈递过来的宫廷服,缓缓地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更衣了繁琐复杂的宫服,是慕鄢第一次见识到的被折磨了好半天之后,慕鄢终于成功的穿上了那套,据说是夏逸风亲自挑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