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正清寒。
夜半的时候,外头下起了沥沥的雨。
沙沙的雨声敲打着大地,到处都是清新的雨水气息,夹着淡淡的花香,好闻极了。
希希在阿四那里睡着了,阿四给慕晋之打电话,怕惊扰孩子的睡眠,就让他在阿四那里睡下了。
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腥儿味,那是特殊运动过后的荷尔蒙味道,男人祼着上身,视线温柔,落在身旁睡熟的女人身上。
地上到处是衣服,凌乱的散落一地,男人的西裤,女人的内衣,再加上那股子檀腥味儿,过来人都知道这里刚才发生过什么。
两个多月没碰她的身子,一发不可收,第一次泄的快,第二次硬是把她弄哭了。
“慕晋之,我累了…”
“你让我睡会儿,就一会儿,行吗?”
正值壮年的男人哪里顾得上这些,硬是把她捣的人都快碎了,也没放过分毫。
这一顿他吃的心满意足,小女人却是意见不断,不停的嘀咕着词儿在骂他。
女人睡得正香,呼吸均匀,男人却毫无睡意,手落在她的香肩上,郑重吻了吻她的眉心。
他的私人手机一直在振动,而那个号码恰恰是他最不想接的。
那边打电话的人不死心,一遍又一遍的打,慕晋之咬牙,最后还是随意捞了一件衣服穿上,走出卧室接电话。
“什么事?”
男人的态度格外冷漠疏离,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连语气都让人觉得齿寒。
“那是你的人保护不周,与我何干?!”
电话是慕长亭打来的,慕家出了事,而且是唐姽出了事,他头一个要找的就是慕晋之!
这会儿听到儿子这么跟他说话,老头子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可怖,狠狠拍着桌子,朝着电话大吼,“慕晋之,你到底来不来?”
言下之意,大有威胁的意思。
慕晋之走到阳台边,把推拉门关好,压低了声音道:“唐姽的事是她咎由自取,与旁人何干?”
“再说了,那个孩子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为什么要过去?”
慕长亭气的大骂,“混帐东西!再不来,我就对你母亲不客气了!”
慕晋之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压制下来,望着一地夜色,淡淡的道:“父亲,如果您不想要红枫路那个项目的话,尽管动手吧!”
他越来越不吃慕长亭这一套。
现下他可是捏着慕长亭的经济命脉,那老头子所有来历不明的钱都要靠他洗白,否则,即使是拿着一屋子的钱,他也花不出去。
“你…”那边的慕长亭像是吃了苍蝇一般,再也没有了动静。
过了好半天之后,他才低低的说了一句:“唐姽的孩子要保不住了,她希望见你一面…”
慕晋之呵呵一笑,眼底尽是冷漠,“求人的时候应该有求人的态度,您说是吧?父亲…”
这句掖揄的话说完,慕晋之便挂断了电话。
随即一扯唇冷笑:唐姽的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恰在这个时候,左小七的电话切了进来,“老板,有情况…”
“是关于唐姽那个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