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罗伊依他们来的这种小型的聚会活动,美食是必不可少的。
看楚怀瑜一直在找东西吃,柏重远便提议带着她去品尝更好吃的食物。
罗伊依乐见其成,找个借口就把楚怀瑜和柏重远两人放在了那里,不当这个电灯泡。
楚怀瑜喜欢吃甜食,柏重远见她这样吃个不停,调笑着问她:“我看别的女孩子怕胖,基本上都不吃甜食,你怎么这么喜欢吃甜食?”
她是属于那种比较瘦小的身形,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再加个身材娇小,看上去倒更像是个高中生的样子。
楚怀瑜咽下嘴里的食物,朝他眯起眼睛一笑,“因为吃了甜食之后人会比较开心啊!”
那一刻,尽管她是笑着的,但柏重远还是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哀伤。
二十六岁的男孩突然胸中一痛,决定要一直守护着这个女孩子。
在柏重远看来,像楚怀瑜这么不势力笑的那么真诚的女孩子越来越少了,她清澈如水的眸底尽是充满着对生活的希望。
其实,之前他听罗伊依提起过楚怀瑜,自然知道她的家境不好,这会儿见了她本人后才知道:有些人是出污泥而不染的那种。
哪怕生活再艰苦,她们也能直面黑暗,努力寻找光明。
他很欣赏楚怀瑜这类型的女孩,阳光、自率、单纯、善良,尽管也许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但是在她身上透出来的那种纯天然的美是后天无法雕琢出来的。
柏重远看得入神,有些痴了。
所以,后来楚怀瑜又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听见,只是一味的朝着她笑。
那样的眼神…
让楚怀瑜觉得心惊。
不过,柏重远很快就恢复如常,看到她眼底的那抹惊慌后,立刻垂下了眼睛,“楚小姐,冒昧的问一个私人问题,你喜欢爬山这项户外活动么?”
他是户外活动爱好者,除了爬山攀沿之外,还喜欢野外生存和探险,想要更深层的了解一个女孩子,当然是约出来一起玩才能了解更多。
因此,他向楚怀瑜发出了邀请。
最近楚怀瑜的心情不太好,一直很希望有个机能出出去散散心,听他这么一说,便很想答应。
可她又有些犹豫,在那里摇摆不定,下意识的到人群中去寻找罗伊依的身影。
尽管柏重远很好,可和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生单独出去,她还是有所顾及的。
毕竟…
两人个人不是情侣关系,这样做会让别人误会的。
柏重远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抿唇一笑,“楚小姐放心,爬山是一个群体,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这么一说之后,楚怀瑜才放下心来,点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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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谨辰出了书房,换了外出的鞋子,拿了车钥匙便一路往车库而去。
他并没有住在樱花别墅里。
看着那么一大家人都是成双成对拖儿带女的,他心里始终有些低落。
再加上有一对成天都在秀恩爱的父母,每吃一把狗粮他对回家的念想就小一些。
真是要命。
诚然,他知道父母他们都是希望自己好,可感情这种事,真的不能勉强。
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起见,他搬了出来,在离医院不算远的地方买了一套一百五十几平的上下两层私人公寓。
除了游泳池稍小一些和没有高尔夫球场之外,其他的,还算比较满意。
在这里一住就是六年。
当然,最初的两年不想回家,是怕想起许文淑。
但是现在,他已经对家里人那些秀恩爱的行为免疫了,一个礼拜回去一次,和家人团聚一下,也是挺好的。
尤其是几个小侄子和小侄女,真是长的可爱极了,那甜甜糯糯的模样,时时刻刻要融化他的心。
看到罗伊依在朋友圈里晒的那张照片之后,他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些,怎么能看到一张照片就动怒呢?
可行动却要比他的心诚实的多。
这会儿已然坐进了车里,在去往那家club的路上了。
他是那家club的会员,一瞧照片上的摆设和logo就认出来了那是哪里,想着楚怀瑜对别的男人嬉笑颜开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头就特别堵的慌。
这两天,他原是想着上班时间远远看楚怀瑜两眼,慰藉一下自己那颗孤苦的心的,哪知道..
连人家楚怀瑜的半个影子都没瞧见。
很多时候,他想冲去护士站,哪怕是假装视察也好,就想着见她一面,可脚都到了护士站的门口,又生生生了回来。
人家都说了分手了,他还有什么资格跟理由去找她?!
照片上的男女主角他都认识,女的是楚怀瑜,男的是新晋地产大亨的小儿子,叫柏重远,据说年轻的很,刚从某著名建筑大学读完硕硕士学位归家。
他对柏重远了解的并不多,但是看得出来,他看楚怀瑜的眼神儿透着亮晶晶的芒。
那样的眼神儿让他很是不舒服。
本来就郁燥的心情在看到那张照片后便更加的烦闷了。
直到抵达club门口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似乎是反应过激了!
这里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说不清楚。
可脚下的步子就是中听他使唤的往前迈。
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楚怀瑜他们那个包厢的隔壁。
这种高档的club里面,都是缴了高额的会员费的,一般人是进不来的,所以,里面的保密和**性做的非常好。
隔着那一道玻璃筑成的墙,根本看不见里头人在做什么。
慕谨辰有些无奈的按了按额头,替自己叫了一瓶红酒。
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有什么意思?
这才八点钟,谁知道隔壁的聚会什么时候结束?
总不能一个人在这里干等着吧?
想来想去,还是给徐子航去了一个电话,约他过来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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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航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慕谨辰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的样子。
这人一向对自己要求格严,坐有坐相,站有站姿,今儿怎么就躺下了呢?
关了包厢门就开始调侃他:“哎哟哟,咱们家的慕二少这是怎么了?竟然也有躺着借酒浇愁的时候!!”
“该不会是又在我们楚妹妹那里碰钉子了吧?”
关于他跟许文淑的那点儿破事儿,徐子航可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给了楚怀瑜听。
看得出来,楚怀瑜虽然表现上不理会慕谨辰,但在她内心深处还是牵挂着这个男人的,要不然,也不会听他们的故事听的那么认真。
不得不说,怀瑜真是个好姑娘,就慕谨辰跟许文淑的那些事儿,都能写成小说了,无论投到哪家杂志社,那都是一等一的大新闻,光是靠卖这些就够她吃一辈子的!
可是人家怀瑜什么都没做,默默的放进肚子里,半点儿也没往外倒。
光是冲这点儿,那许文淑就输了。
谈恋爱明明是两个人的事,许文淑却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都是已婚妇女了,还不消停。
要是真的喜欢慕谨辰,干脆就离婚,离了婚以后再来找慕谨辰,哪怕她是二婚女人,只要她有这份豪情,也值得歌颂不是?
可她一边儿不离婚,一边儿又巴着慕谨辰,想脚踩两只船?
呵呵…
那也得看看慕谨辰周围的人傻不傻!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慕谨辰可能傻,也可能是怀着一颗愧疚的心想弥补许文淑,但爱情有的时候啊..真的跟弥补和愧疚没什么关系。
跟慕谨辰认识那么多年了,他自然是了解慕谨辰的,光看他看楚怀瑜时的那眼神儿里,分明写着幽怨和心痛,就知道这男人喜欢的人是楚怀瑜。
只是…
他想不通的是,这许文淑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慕谨辰这么的进退两难?
慕谨辰看他进来,面无生机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身旁杯子里的酒,朝他举了举,“来,陪我喝几杯。”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人家楚怀瑜已经跟他说了分手,以后不再有关系,可是,看到她跟别的男士亲近,他这心里头就是特别不舒服。
想把她从人家怀里拉出来。
可是到了包厢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失去了那份勇气,只能一个人像个小丑似的躲在这里,自斟自饮。
徐子航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放下车钥匙以后,就势坐下,眯起了眼睛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说说吧,是不是那位许小姐又跟你要什么东西了?”
说着,拿起酒杯,跟他碰了碰,小抿了一口。
“跟你说啊,等下我要开车,兄弟就只能陪你这么一口,别介意啊!”
说不定今天还有什么任务要分配下来,他不敢喝酒,这么意思一下,已经是对慕谨辰最大的尊重了。
他的任务就是这样,说来就来,就走就得走,容不得拒绝,也容不得出半点岔子。
因此,慕谨辰没有为难他,自己灌了一大口酒之后,黑沉沉的眸子射向他:“怎么?晚上有任务?”
徐子航替自己点了根烟,慢悠悠的抽着,“不知道,说是待命,有可能下一秒任务就来,也有可能今天不来。”
慕谨辰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酒,这才道:“早知道不叫你过来了,不过,除了你,我也真不知道该叫谁了,咱们几家的孩子里,基本上都结婚了,就剩下你和我还单着,他们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
说到这些的时候,他又是羡慕,又是心酸,但更多的还是平静。
命运就是这样,在你一直期盼一件事情的时候,它并不会如你的心愿。
徐子航看他一眼,从他话语的字里行间里看出了点什么,“我说,你该不是会真的喜欢上人家楚妹妹了吧?”
“你不是特别舍不得你那许小姐么?怎么还移情别恋啊?”
徐子航就纳闷了,那位许小姐那么能装,那么会演,她怎么不去当电影明星啊?说不定哪天就拿个影后回来呢!
在慕谨辰跟前表演的一套一套的,把自己装的跟纯情的小白花似的,可他看的特别恶心。
要不是碍着慕谨辰的面子,他非得吐出来不可。
也不知道慕谨辰这人是天生就吃这一套,还是怎么地,竟然对许文淑的表演照单全收,真是无语!
慕谨辰苦笑一下,放下酒杯,指了指他手里的烟,“能给我一支么?”
徐子航有些愕然的看了他一下,“你不是不抽烟么?”
虽然有些惊讶他竟然抽烟,还是从口袋里把烟盒掏了出来,递到他跟前,“你这可是饮鸠止渴啊!”
因着慕谨辰是医生的缘故,平时对于烟这种东西,他是碰都不碰的,在他看来,烟这种东西,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人的肺就好比是一个烟囱,这抽烟就好比是往烟囱里灌烟,长期抽烟的人肺都是黑的,得肺癌的几率比不抽烟的人高多了,另外再有就是抽烟会让别人抽二手烟,难免引起别人的不满意。
这么一来,他便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偶尔会喝点小酒,但是烟尽量不抽。
除非实在特别烦闷的时候。
徐子航把烟递过来之后,又给他递上了火,两人坐在那里吞云吐雾,很快包厢里就泛起了淡淡的青烟。
慕谨辰狠狠抽了一口烟,然后又长长的吐出来,这么一来,好似心头的那股子郁闷都被吹散了似的,一直堵在心口上的那股浊气亦减轻了不少。
“子航,你说…这女人的心是不是都是那海底的针啊?要不然…它怎么这么难琢磨呢?”
有一件事,他特别想不明白。
就是:这楚怀瑜才跟他分手几天啊?
转身就跟别的男人打的火热,一个徐子航,一个柏重远,哪个都不是普通人。
先前她说要给他当女朋友那会儿,眼神儿那么坚定认直,害得他都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还以为那一刻就能是一生一世。
到了这会儿才发觉,也许当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放不开的…
也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人家楚怀瑜仍旧好好的过着她的日子,跟男人有说有笑。
反倒是他,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时,就恨不得掐死跟他说话的男人。
好几次,只要想到挽着徐子航的胳膊那画面,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但是…
他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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