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阳春如雪,花红柳绿。
彩蝶双飞,燕子成双。
到处一派生机勃勃盎然的春意。
傅家别苑里的牡丹花也长出了花苞,静待绽放。
秦相思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傅连冲,在春天的黄昏里漫步。
这次车祸,他伤的厉害,好几根肋骨骨折,左小腿骨折,医生给他打了钢板,至少要半年以后才能取钢板。
如今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傅连冲恢复了不少,只剩下左小腿在行动上还有些不便。
和熙的春风吹过来,如画一般的夕阳里,即便不说话,两个人的气场也是那么合拍。
保全看到他们走过来,立刻就朝秦相思笑,“相思,推先生去散步啊?”
这个保全一直是看好她和傅连冲的,所以看到两人过来,他还朝着相思挤了挤眼睛。
秦相思俏脸红了红,立刻垂下头去,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住在傅连冲心尖尖儿上的那个人一直是徐多多,可从来不是她。
这点儿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有时候,战争还来不及发动,有人就已经输了。
好比她和傅连冲,哪怕从她来照顾他的那天起,他没提过徐多多一个字,但是,她知道,他把那个名字深深埋藏进了心底深处。
根本没得比!
哪怕是徐多多结婚生子,心里没有他的任何地位,这个固执的男人还是倔强的把她留在心底。
再次回到别苑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秦相思拿了他的拐杖给他,扶着他进了他的房间。
因为考虑到他腿的缘故,先前他在二楼的房间已经搬到了一楼。
洗手间和衣帽间都在他的卧室里。
清隽如斯的男人仍旧是那张亘古不变的深沉眼,幽幽的望着不远处帮他推轮椅的小女人,眼底的眼神暗了暗。
“相思,能不能帮我拿一下睡袍?”
“好。”秦相思把轮椅弄进来,头也不抬的直接一口应下。
然后拿了睡裤往傅连冲身边走过来,“给。”
整个过程两人话少的可怜,可气场却是那么的合拍默契,就好似认识多年一般。
“谢谢。”男人说着,率先起身,往洗手间方向走。
卜进踏进洗手间的门,他的脚便滑了一下,吓得秦相思尖叫一声,立刻冲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那一刻,傅连冲心上有什么东西像是破土而出,像是新生芽的植物。
两颗心贴得那么近,他清晰的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砰…
砰…
像是鼓点打在他的耳膜上似的。
震得他整颗心都在颤动。
“你…没事吧?”反应过来之后,秦相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撤回抱在他腰上的手。
垂下头去,遮掩她微微发烫的脸。
傅连冲站在原地,黑眸如炬,望着身前比自己矮大半个头的小女人,怔忡不已。
刚才她抱自己时,那软软的触感让他小腹发热,一阵阵热流从四肢百骸里流窜开来,迅速的往每个毛细孔去了。
她身上属于处子独有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里,那一刻,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