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脸上那自豪而幸福的小表情,顿时就把徐多多逗乐了。
“好好好,我们慕太太最大,我就在这里安心的等着你接我出去。”替她把沾在羊毛大衣上的一根落发拿下来,又抱了抱她,在狱警的催促声中送走了唐念。
再次回到她的独囚室里,看着傅连冲和唐念给她送来的那两大包东西,心里暖暖的。
只是,那个人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来?
她抬眼望着屋顶,突然想起来:徐知山宣布了他和陆白霜三天内晚婚。
也就是说,这几天,他都在忙着做新郎,无暇理会她。
他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想到就心酸。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她吸吸鼻子,生生把眼泪逼回去。
整理那两大包东西。
只是,在她一低头的那刹那,有晶莹的水滴落在了包装袋上。
她默默收拾了一会儿东西,最终还是坐下来,望着那仅有的一扇小窗发呆。
如果她的辩护律师是他的话,这个案子赢定了吧?
可惜不是他。
没关系,我们生来就是吃苦受累的,你要原谅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因为他们比你生活的更辛苦。
徐多多重新坐好,默默做起了祷告。
主啊,请您善您的孩子,无论现在他在遭受着什么,请您不要放弃他。
请给他安慰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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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晋之和唐念到傅家别苑接了姗姗,尔后转回樱花别墅。
唐念不放心多多的事,愁得吃不下饭,看着漫天的新闻报导掉眼泪。
慕晋之无奈,只得托人找关系,再去打听多多的事。
据说是陆白霜把民事纠纷转成了刑事案件,还放出话来,要给徐益知讨一个公道。
而徐家那边,因为徐益知迟迟不醒,所以才让外界媒体更加的众说纷纭。
每天都有记者蹲在徐家大门外,等着曝第一手资料。
吓得徐家上上下下都不敢出门,买菜的佣人都只能窝在厨房里,哪也不敢去。
外界的舆论分为两派:一派说徐多多这么狠毒,连自己的姑姑都不放过,就应该严判。
另一派则是说:花粉过敏的确很严重,但是治疗那么及时,怎么可能严重到出人命?相信另有隐情。
也有媒体中立,谁也不帮,只是说徐家太过无情,花粉过敏的人哪天不出现几个?
徐家竟然能把这事变成谋杀案,还把自己的亲孙女送进了监狱,真的是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
足可见徐多多平时在徐家的地位多么不受待见。
徐家连自己家的家事都处理不好,还搭进去一个大好年华的女孩,很好的诠释了豪门人无情这句话。
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里,慕晋之一身藏青色的长款风衣,踏雪而来,迈进了徐家大门。
男人的宾利停在徐家大门门口时,记者蜂拥而至,把他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各路人马都伸长了脖子想要采访到这位在A市只手遮天的人物。
只可惜,慕先生的保镖很是强悍,直接把靠近的记者都给挤了回去。
那人长身款款,步步生花,他伸手扶了一下耳朵上的助听器,露出一截清秀而美好的腕子。
一腕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