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声惨叫清晰的传进徐多多耳朵里的时候。
她还是心惊肉跳了一下。
这么大冷天,家里又没开暖气,他就那么睡在沙发上,不生病才怪!
这人一直就有受了寒凉就头痛的毛病,她怎么能那么狠心的忽略这一点?
要是他借口说头痛更厉害了,她还怎么赶他走?
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可是疼得紧。
扶着墙一跳一跳的就出来了。
看到那人躺在沙发上,一脸痛苦的样子,实在是狠不下心赶他走,最终还是走到茶几前,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递到他跟前,“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了。”
“一把年纪了,还瞎折腾什么?!”
徐益善接过水杯,试也不试温度就这么喝下去。
直到杯子见了底,他才放下杯子,看向徐多多,“一把年纪?”
“那之前是谁在我身下鬼哭狼嚎说自己不行了?”
“求我轻一点.”
他的眸底有些浓重的纠结之色,就这么隔着茶几望着她,一眨不眨。
就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就知道,她其实还是在乎他的。
只是.
他要怎么打破目前这该死的不温不火的局面?
洛杉矶那边,只要她想离婚,哪怕傅连冲不愿意离,他都有办法帮她离掉这个婚,但前提条件是:她要想离婚啊!
她不想离婚,哪怕他花再多的精力也是白搭。
被徐益善这么一抢白,徐多多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深吸一口气,指指门的方向,“你的头疼病也该好了吧?”
“麻烦你离开我的家!”
沉迷于旧事固然是重感情的表现,可是,太过沉迷只会让她越来越迷失自我。
和徐益善相处越久,她这一颗也就慌得越厉害。
他就是那淬了毒的烈酒,明知道一杯便能要她死去活来,却还是惦念着那一抹温情。
徐益善给她的温暖是她的世界里从不曾有过的。
所以,他无可替代。
哪怕再有一个和徐益善长的一样的男人站在她跟前,她都清晰的知道:她爱的是徐益善。
是那个下雨天来接她,为她撑伞的徐益善。
他木讷,孤傲清冷,却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他会在雨天里给流浪的小猫安家,也会帮助那些孤苦无依的老人打官司,要回属于他们的赡养费,而他做这些,都是分文不取,心甘情愿。
就是那样一个男人,带给她十足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到末了,也恰恰是这样一个男人,是她要不起的。
他说:多多,哪怕与全世界为敌,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可他怎么知道她的全世界就是他啊?
徐益善不但没走,反而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又重新躺了下来。
一只手扶着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头更痛了.”
他身体壮得像一头牛,她怎么会不知道他?
看他重新倒下去,便伸手去推他,“徐益善,你有完没完!?”
这么一来,反被男人抓住了她的手。
稍一用力,她便被他带入了怀里。
就这么压在他胸口上。
“多多,我们怎么能完呢?”
“完了我还怎么站在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