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乍一听来,都觉得陆白霜这是一句劝和的话,是一句好话。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这是激将法。
徐益知这个蠢女人,给她点好处,她就拿你当自己人。
这不,她平时送礼什么的给她,这效果不就出来了么?
这把枪多好使啊!
徐益知果然没听出来陆白霜的真正用意,只是觉得徐益善为了徐多多竟然这么吼自己,很是委曲。
这个时候,徐益善迟迟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沉得能滴出水来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那眸底除了怒火还有厌恶,给她一种深深的压迫感。
在徐家,除了徐老爷子外,最有权威的就是徐益善,坦白说,除却了徐老爷子家主的威严,徐益知还怕这个二哥。
不仅仅是因为他一个人赚钱养着整个家,还有一点,徐益善的眼睛特别骇人。
尤其是他不说话,只是这么紧紧盯着你看的时候,就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那种感觉让她惶惶。
她平时就讨厌徐多多,这会儿看徐益善竟然这样对自己,就更加恨她了。
“二哥,你是要咱们这个家?”
“还是要那个徐多多?”
徐益善的脸上阴云密布,随时会掀起一场风暴。
现在,他终于明白多多为什么不愿意回那个家,呆怕是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
看看这个家的这些所谓亲人吧.
有哪一个是真正站在多多的立场出发,为她着想的?
倒是在欺负多多的时候,抱成一团了。
呵呵.
徐益善就这么冷冷的盯着徐益知,脸上浮起浅浅的笑容。
那笑容不达眼底,浮着一层冷漠。
“益知,如果你非要我做一个选择的话.”
男人抽了一根烟出来,点燃打火机的火苗,把烟点着。
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丝。
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隔着烟丝看向徐益知,“下半年我不会给你一分零花钱!”
男人又吐出一口烟丝,讳莫如深的眸子扫过陆白霜的眼,最后落在徐益知脸上,“另外,你最好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否则的话…”
“我不保证我不打女人!”
说完,把烟扔在地上,狠狠踩熄,带着一身的寒意走向徐益知。
卷着袖口,大有要打人的意思。
“你…你…”徐益知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徐益善?
吓得连连后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最后仓皇逃走。
急匆匆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夺路而奔。
徐益知一走,便只剩下了陆白霜和他。
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两口子,却好似苦大命深的仇人一般。
谁也不瞧谁。
陆白霜的这口恶气总算是有人替她出了,反正又不是她让徐益知说那些话的,就算徐益善生气,这笔帐也算不到她头上。
徐益善啊徐益善,我倒是要瞧瞧,你拿什么护着徐多多!
夕阳西下,天边没有一丝晚霞,在这样清冷的深秋里,又添一抹愁绪。
徐益善望着已经沉下去的太阳,用力合了合眼。
多多啊多多,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到底承受过什么?
想想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