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寂寂。
秋风瑟瑟。
入了夜以后的秋风越发的凉,吹在人身上,不由得带起一层寒意。
好在唐念穿的是板鞋和牛仔裤,即使被慕长亭拖着往前走,她也没有特别狼狈。
她不知道慕长亭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只能被动的被他拖着往前走。
管家跟在慕长亭身旁,也和他一起拖着唐念往前走,。
刚才警/察一冲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启动了应急闸,这会儿,只要两个人跑的够快,应该能逃过这一劫。
只不过,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都成了东流水。
管家伤心不过,一边跑一边骂,“老爷,当初我就说慕晋之这个杂/种不能留,您不听我的.”
“现在可好,您这是引狼入室啊.”
唐念一听他说话骂慕晋之,立刻就不高兴了,当下朝着管家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就咬了过去。
“滚开!”
“你才是杂/种!”
“你全家都是杂/种!”
她在气头上,又那么爱慕晋之,自然听不得别人说慕晋之的坏话。
管家被她这么一咬,反手就往唐念的脸煽过来。
唐念缩了缩脖子,头一歪,管家的手就打在慕长亭脸上。
恰恰是他受伤的那只眼睛。
“去你/妈/的!”慕长亭不悦,当场朝着管家就踹了一脚。
“给我滚!”
“慕晋之是我儿子,验过DNA的,你说这话不就是在骂我吗?!”
“你给我滚!”
“现在就滚!”
管家气得浑身发抖,看一眼慕长亭,二话不说,咬咬牙就走!
哪怕他和管家的情谊再深厚,到了这个时候,也都是只顾各自逃命,哪里还有时间理会其他?
之所以踢走管家,不是因为他骂了自己和慕晋之,而是放他一条生路,让他自己寻个活路去。
看这架势,慕晋之是想把整个老宅一锅端。
不管是他还是管家逃出去,好歹还能留下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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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收拾的小喽罗都收拾了大半。
眼下最最令人着急的是,慕长亭不知道把唐念带到哪里去了。
慕晋之和阿四只好沿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找。
小时候,他记得有个酒窖。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慕长亭应该藏身在那里。
现在的老宅,一片大乱。
遍地是血,枪/声、哭声、喊杀声响成一片,乱糟糟的吵得人耳朵发嗡。
可就在这乱糟糟的环境里,老宅里有一处清净之地。
安静的如同仙境。
温宁的遗体就躺在那里。
四周都是温和的酒香,地窖里放满了冰块,而温宁就安静的躺在那些冰块上。
仍旧是她最爱的青花瓷旗袍,头发挽了起来,双手放在胸前,看上去倒更像是睡着了。
不得不说,慕长亭用了心,请来给温宁修补的装殓师十分专业,把她修补的如同生前。
唐念就被慕晋之按在温宁的遗体后面。
枪抵着她的脖子,但凡她发出一点声响,慕长亭就会要她的命。
不过,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瞎了一只眼睛,满身都是血,血流的久了,已然开始干涸。
看上去越发显得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有细微的脚步声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