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在他们妖精界也是有名的人物,杀死了许多妖怪,这其中也包括了不少的好妖。若是像她这样吃过人的,被杀了就算心有不甘却也是罪有应得,但像她姑妈家邻居的姐姐的孙子,一个吃草的奶娃娃,他都能下的去手,如此荤素不计的人,已然成为他们妖精界的头号公敌,此时不趁他病要他命,简直就是暴殄了时机啊!
金山寺的和尚哪能容得下这些人伤他们的住持,瞬间,两方人马打成了一片,还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也参与了进去,场面一下子激烈了起来。
本地的县官一看骂街事件上升到了斗殴的阶段,这造成的后果可就严重多了,立刻扯着嗓子下命令,让捕快们把他们全部分开。
太子向梁相国看了一眼,梁相国会意,吩咐带来的官兵帮着那些捕快们一起让事情平息下来。
不多时,斗殴的两方被远远的分开,隔着一条宽阔的“银河”怒瞪着对方,脸气的一鼓一鼓的,配上那一脸的青青紫紫,显得尤为可笑。
县官老爷喷着唾沫怒道:“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寺庙门外,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本官的面就聚众闹事,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有你们!”他指向围观的百姓们,“大中午的,都聚在这里做什么!?看看都把路堵成什么样了,不知道影响交通啊!赶快都散了,回你们家去。”
围观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哪个愿意离开。难得碰上撕逼大战,而且还是关于和尚的丑闻,谁走谁傻啊!虽然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但有情饮水饱,有八卦看,不喝水都饱了。
哲儿失望的嘟起了嘴巴,“不打了吗,我还没看够呢。”
太子又撇了梁相国一眼,梁相国立刻心领神会的去向县官亮出身份,并告知他这件事情从现在开始由他们接手。
县官一惊,慌忙跪拜叩首。
在场的众人也惊慌失措的跟着跪下,齐齐喊着拜见太子殿下、皇长孙殿下、梁相国,声音震耳欲聋。
太子微微抬手道:“大家都起来吧。”
狐狸精与雉鸡精哭喊到:“求太子殿下为我们做主,严惩法海,为我们讨回公道啊!”
法海道:“启禀殿下,贫僧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是他们联合起来污蔑贫僧。”
和尚们也说从没见过那个从寺庙里跑出来的少年,住持为人一向光明磊落,绝不会做这种藏污纳垢之事。
太子道:“寺庙是清修戒律之地,深受百姓的爱戴,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这名妇人说她的丈夫被藏在金山寺,而金山寺的人又说从未见到过这些人,孰是孰非,进去一搜便知。”
官兵们得令,进入金山寺开始了大规模的地毯式搜查。
稚鸡精用力摇晃鼹鼠精的身体,“弟弟,太子殿下来了,你有什么冤屈赶快去对殿下说,让太子为你做主啊!”
鼹鼠精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好怕!我好害怕!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妖僧!他骗我说跟他双/修可以成仙,可事实上他修炼的是一种邪术,吸干我们的阳气,好达到让自己长生不老的目的,跟我同时去的大哥已经快被吸成人干了。不仅如此,双/修的时候,他还喜欢用鞭/子抽/我,用蜡/烛滴/我……我好痛啊……”
太子倒吸一口气。这种行为,就是普通人做,都会被当成是丧心病狂,更何况是一个出家人。而且听他的形容,好像法海才是真正的妖孽?也是,谁能想到妖怪竟然会在寺庙里当和尚,这正是掩藏行踪的最好的方法。
“爹爹,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法海对他用刑吗?”哲儿拉扯着太子的袖子问道。
太子一个头两个大,吩咐小楼把哲儿带的远远的,免得被带坏了。
不仅污蔑他练邪术,还说他行禽兽之事,法海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指着鼹鼠精怒吼道:“你再敢胡说八道陷害贫僧,贫僧绝绕不了你。”
“他来了,他要杀了我!”鼹鼠精两眼向上一翻,晕了过去。
“弟弟啊弟弟!你怎么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稚鸡精扒开他披着的衣服,露出后背,“法海!你看看我弟弟身上的这些伤痕,这就是你做的好事!你竟然还敢说自己是无辜的!
人对弱者都会产生同情,晕倒的娇弱少年与怒目圆睁的和尚,会偏向谁一目了然,所有人都对法海怒目而视,不少百姓嘴上还咒骂他。
太子厉声道:“法海,你再敢出言威胁,我就先治了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午的太阳晒的人头晕眼花、焦躁不安,却依旧没有人愿意离开,都在静静的等着结果。
终于有一个官兵从寺庙里跑了出来,所有人精神一奋,好似看到了黄金一般双眼放光。
“殿下。”官兵跪在太子的面前,“属下在法海的禅房里发现了一间密室。”
又有一个官兵跑了出来,“属下在那间密室里发现了这些用具。”
那些被一一摆在地上的东西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瞠目结舌。
“属下发现了几本书。”
太子翻看了几眼,那上面画的都是男人和男人在做一些**的事情。太子强作镇定的扔给梁相国,梁相国看了后羞的老脸通红,愤怒的扔到了法海的脸上。
又有两名官兵驾着一个黑瘦的皮包骨头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出来。狐狸精大叫了一声扑了过去,“相公啊――相公!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活啊!”
“属下们最后还在密室里发现了许多骨头,据观察,应该是人的无疑,具体的还需要仵作来验。”
太子怒道:“法海,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看到这些,法海已知大势已去,无力的跪在地上,“这所有的一切,贫僧一概不知。贫僧是冤枉的。”
太子一甩袖子,“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抵赖!?来人,把法海给我抓起来,金山寺也给我封了,所有的和尚也都给我带回去重新认证真假。”
几名官兵走到法海的身边,正欲抓他时,法海突然站起来挥起禅杖将他们打倒,然后几个大跨步跑到白素贞的跟前,举起禅杖,冲她的脑袋砸去。
法海想的很好。白素贞想要躲开这一仗,要么使用法术,要么被他打死,她死了就会现出原形。无论是哪一种都能暴露了她妖怪的身份,这样就能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为他洗刷冤屈。
就是洗不掉,死也能拉着白素贞为自己开路。
法海的动作迅速,所有人都反应不及,只除了一直对他小心提防的许仙。
许仙飞快的夺过护卫的剑,向法海刺过去。
长剑穿过了法海的胸膛,他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胸口的长剑,又不可置信的看向许仙。
许仙毫不犹豫的将剑抽了出来,红色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法海的僧衣,染红了原本干净的地面。
法海瞪着惊疑不定的眼睛,向后倒去,死不瞑目。
许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一片平静。他终于为前世的自己和娘子报了仇。
“相公……”
许仙恢复了温暖的笑容,转过身握住白素贞的手,温言道:“娘子,别害怕,我说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相公……”白素贞此时心中仿佛被什么重重的击中,纵有千言万语,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法海已死,剩下的和尚哭哭啼啼的喊冤,却依旧被官兵们关进了牢房。
“老臣有罪。”梁相国跪倒在地上,“竟然被这妖僧所骗,差点害了许仙一家,老臣罪该万死。”
太子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梁相国乃是朝中元老,国之栋梁,这次怎么会如此糊涂。”不过却也让他抓到了一个把柄。
“老臣惭愧,老臣独子梁连中了毒,许多大夫素手无策,法海说只有千年蛇精的蛇胆才能救他,所以老臣才会……”梁相国此时觉得自己的一张老脸都已经丢尽了,真想把害他的法海给鞭/尸了。
许仙连忙上前道:“如果相爷愿意的话,我想要看一下尊公子的病情。”
许仙用从123言情小妹那里买来的解/□□成功救活了梁连,梁相国激动的老泪纵横,说许仙不计前嫌愿意帮他们,就是他们一家子的大恩人,以后许仙有事找他们,他们一定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许仙嘴上虽然谦虚的说医者父母心,心里却得意着自己又找了一个靠山,离得还这么近,看来以后在苏杭没人敢得罪他了。
太子和哲儿因为暴露了身份,不得不提前回京,临走的时候,哲儿和许仙等人约定,明年的春天再去钱塘县找他们。
稚鸡精等人也悄悄的回了自己的老窝。白素贞为了答谢她们,开始教授她们摒弃过往、行善积德、修炼成仙。
许仙等人回了钱塘县,与许娇容夫妻过起了幸福的日子。
三个月后,白素贞与许娇容一起怀孕,互相约定若为一男一女,就为他们定下亲事。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白素贞生下了文曲星,许娇容生了一个女儿。李公甫抱着女儿,脸上笑开了花。许仙第二次抱着自己的儿子,在心里许诺,这次一定要陪伴他长大,看着他成家立业,弥补前世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