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肥猪向巨龙挑衅吧?”赵楚洁低语一句,但是声音并不低,旁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你!”贺东升用哆嗦的手指指点着陈凡和赵楚洁:“你们都死定了!”
“来!”陈凡笑眯眯的走到贺东升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胖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来,从这里砍!今天你不砍死我,就是小娘养的!”
一句话戳到了贺东升的痛处。贺东升确实不是他爹的大太太所生,不过是后来大太太死后才扶的正,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陈凡当场揭了他的短,让贺东升差点气死。他哆嗦着返身冲到一个保镖面前,疯狂的在他身上乱翻:“特么的!枪呢?你特么把枪给我拿出来!”
“大少,你冷静点。”两个保镖把贺东升紧紧抱住,一人在他耳边急促耳语:“这里是江南大学门口!如果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来,就是老爷出面也摆不平!不如过了这一会儿,我们再取那小子的狗命!”
不愧为大家族的继承人。贺东升徒劳的在两个保镖的铁臂之下挣扎了一阵子,终于恢复了一丝神志。他慢慢的放松身体,转头深深看了陈凡一眼。
“小子,算你狠。”他忽然和蔼的笑了起来,像是带上了一副面具:“好了,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以后我们各走各路,从此两不相干。”
“走。”贺东升摆摆手,带着两个保镖穿过人群自动让出了的通道,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远处,几个看上去气宇不凡的青年看着眼前的一幕闹剧,相互看了一下,同时笑了起来。
“你们猜猜,这个小子还能活多久?”一个叼着一根雪茄的高瘦青年呵呵笑着,跟旁边几个人打赌:“我猜他活不过一个钟头。”
“依贺胖子的心性,估计马上就会派人去那小子回家的路上等着了。”一个圆脸青年眼珠乱转:“不过当场打死也太明了,会招来别人的猜疑。或许会把他打成植物人,然后让他不治而亡?”
“贺胖子才不管那些呢。”一个中等身材、面色阴鸷的青年磕着瓜子,把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难道以贺家的财势,还摆不平这点事情吗?”
“那个和陈凡一唱一和的小娘子归我了。”一个比贺东升还要大出一圈的胖子贪婪的盯着陈凡身边的赵楚洁:“这种性格的女孩子,我最喜欢了。”
“那我要周薇雅。”阴鸷青年看看其他三人:“以周家的家世,估计你们三个那点出息也摆不平,只有我这样的情场圣手出面才行。”
“那个韩小妞被贺胖子盯上了,我也没兴趣和他去抢。”圆脸青年嘻嘻笑着:“就勉强收了那个最腼腆的吧。”
他指了指里陈凡最近的骆小悦。
“那老子呢?”最先发话的瘦高青年叫了起来:“四大美女,没有老子的份儿了吗?梁良,我们猜拳,输了的去和贺胖子抢韩小妞。”
“OK!”圆脸青年伸出右手,和瘦高青年比划起来:“剪刀~石头~布!你输了!”
“我靠!”瘦高青年无语的转了个圈:“每次猜拳你都赢!是不是你每天都在研究老子怎么出拳?”
“赢你还用得着每天研究吗?”梁良鄙夷的看看瘦高青年:“你的智商,哼哼……”
“老子智商怎么了,你说!”瘦高青年暴怒,一把揪住梁良的领子:“今天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跟你三刀六洞!”
他们这边的小小动静,根本没有引起身处暴风漩涡的陈凡等人注意。看到贺东升离开,陈凡微微摇摇头,眼角闪过一丝冷光。他转头看看几个女生:“怎么样,有没有在这里等着帅哥送花请跳舞?要是没有的话,我们一起回家好好学习怎么样?”
“嘁!”骆小悦不满的拍了陈凡一下:“说起学习,那是我们在好好学习,我怎么从来没有看到你好好学习过?”
“我是天才嘛,听一遍就会。”陈凡一笑,拨开围观众人,一起离开校门这个是非窝,顺着路边的小径匆匆走掉。
拐过校门口的林荫大道,五人一起走上了回家的路。
“怎么没有看见朱恒,这两天你们不是走得很近吗?”周薇雅奇怪的问道。
“听说他拜了个师傅,这两天被他师傅使唤得团团转,都没空跟我打招呼。”陈凡心中暗笑。玉芙蓉把朱恒当成免费义工使唤,每天利用他的神眼功能配合自己了却锁魂珠中冤魂的恩怨。粉头和青头似乎也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每天跟着玉芙蓉出没于省城黑暗的街道,穿梭于高楼广厦之间,俨然成了侠义四人组。
陈凡也不去管他们。他静下心来,每天修炼天心决,感觉到最近颇有进益。识海中的几位大佬看到他不再到处惹是生非,也放下了心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玉芙蓉的药圃正在逐步成型,每天从锁魂珠中解放出来的冤魂越来越多,都被她安排到药圃帮工修身养性,倒是让药园子有了一番全新的气象。
家里面。老张头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不是出去逛街遛弯,就是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倒是有了一番安心养老的姿态。华龙几个不断的完善地下室里的各项设备,同时加紧锻炼。周薇芸每天乐此不彼的去跟他们打斗,给他们略微沉闷的生活增添了一丝乐趣。
清河市那边有信息过来,一切都在正常运转。李石青在明,墨瑟在暗,把自己的产业经营得铁桶一般,没有任何烦心的事情。
刚刚消停下来,就有麻烦找上门来。陈凡暗自嗟叹:“真是贵人事忙,一刻不得闲啊!”
五人说笑着向家里的方向走,很快就拐上了一条僻静的横街。穿过这条街就是小区的大门口,那里又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本来每天最享受的一段时光,今天被不和谐的因素给打破刚刚走到横街中部,从旁边的小巷子里已经拐出七八个看上去就不善的青年,堵在道路中间冲着五人冷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