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我知道你那些天会给我打电话,我也知道你会着急……可是,我是故意不跟你联系的,对不起,小麦,让你担惊受怕了……”
难怪她一次次打电话一次次的绝望,几乎快要疯狂了。
“等事情差不多的时候,我拿着电话,看到你打了几乎上百个电话……小麦,当时我真是急坏了,真恨不得插翅飞回来……小麦,对不起……”
她微微咬着嘴唇,听着他那样说对不起,双眼里充满了柔情和劫后余生的那种幸运。
“小麦,你相信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这么担心了……”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以后,要让我提早知道你的打算……这次,我真的吓死了……”
他凝视着她。
“我……我怕你再也不能回来了……”她幽幽的,“如果你回不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算是一种扭捏的表白吗?是说明我在她心目中真的已经越来越重要了吗?以前,她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在这个家行走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有过问过他的任何事情――生意,亲友,来往……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理,仿佛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现在,她居然这么说!这是何等样的喜悦啊。
“好好好,小麦,我保证,以后,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提前跟你商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事先让你明白我的处境。”
小别胜新婚。
这一夜,二人前所未有的恩爱缠绵。那么长久的别离又加上那么长久的担惊受怕,两个人都像沸水里的鱼儿,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当易向西忽然意识到身上的分量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反客为主,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占据了主动,就像水草里游弋的一个妖精,就像是午夜梦回时一朵忽然盛开的罂粟,就像是那些充满了魅惑和诡异的异域女郎……原来,这才是真实的乔小麦?是那个骨子里叛逆起来可以随时提刀杀人的乔小麦?
爱恨之间,是不是人的血液会流淌得特别快,特别火辣辣的?
易向西已经无暇多想了,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新奇的体验里,从未有过的舒适和狂野……他只是配合着她,以非常臣服的姿态顺从着她的节奏……
可是,那种疯狂是短暂的,乔小麦,她很快就败下阵来,精疲力竭,如水一般的软弱无力了。匍匐下来,乌黑的头发散乱枕间,呼吸紊乱,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水。可怜的乔小麦,其实是这些日子的殚精竭虑让她衰弱得无以复加,一旦那口气卸下去了,就提不上来了,软弱得出奇。
易向西何尝不明白这一点?他翻身,非常非常温柔的拥抱她,这一夜,他待她温柔得出奇,就像伺候女皇一般的服侍她。
也许是别样的温柔带来别样的感觉,她在这出奇的柔情里体验到一种更加超越昔日那种粗狂,激烈的激情……和风细雨,就像人行走在春风里,任凭花瓣吹在脸上身上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