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行多次被发配到国外,以为这一次父亲又是临时起了什么疑心,他立即解释:“爸,我跟乔小麦根本没什么关系了,你知道,我早就对她死心了。现在正是拿地的关键时刻,妹夫只怕还不能胜任,我如果这时候去法国,只怕……”
江衡再次重重地顿了下拐杖,真不知该怎么说自己的这个儿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惦记着乔小麦的事情?
“我真的和乔小麦无关,其实,以前我也不是太喜欢她什么的,只是因为恨易向西,所以一直放不下,现在她自甘下贱,我就对她彻底死心了……”
江衡面上露出一丝笑容:“这就好,这就好。既然你要彻底打倒易向西,这次机会就真的已经来了……”
江一行这才明白过来,立即问:“什么机会?”
江衡随手拉起一叠资料递过去,江一行一看,不由得面上大汗涔涔,心惊胆战,声音也变得很不自然了,“易向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江衡想说“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但是,他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江一行依旧沉浸在极度的震惊里,这些日子,他一直以为易向西只顾着新婚燕尔,风流快活,好几次败在自己手下也无动于衷,没想到,他却暗地里来了这么一手。
“易向西此人城府很深,他多次拿地败给你,其实只是个障眼法而已。每一次重大竞标他们都摩拳擦掌的去参加,给人表面看来是准备在这个领域大展拳脚,殊不知,他早已暗度陈仓,整个产业链都开始转型了。这便是他最可怕的地方,不动声色地把竞争对手远远甩到身后,如果这一次我们追不上他,只怕以后永远都会屈居在他的下风,而且,他绝对没可能让我们参与进去分一杯羹……”
江一行死死盯着那份资料,这个项目可以说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前期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完全妥当了,甚至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
他迟疑道:“我们这时候出手还来得及吗?看这架势,我们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我去了法国又能如何?”
“你马上去就来得及。”
“易向西不也是在法国吗?我们临时再怎么准备也不可能达到对方的要求,再说,易向西也不可能让我们插手……”
“易向西不能去法国。”
江一行大惑不解:“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事情易向西不可能不去!他再是大牌,也不敢拿这么大的项目开玩笑。”
江衡非常平静:“我说他不能去他就不能去。”
江一行忽然从父亲的眼里看到一抹极其诡异的神情,这些年,他对父亲早已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威严感和敬畏,在许多重大问题上,几乎都是父亲主谋,他不过是个操盘手而已。而且,父亲所说的每件事情几乎从来没有失手过。尽管他压根就不相信易向西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不去法国,但是,见父亲的态度那么坚决,便也不敢违逆,只是立即答应马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