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帝妃!!!”
兰琴儿吓得目眦尽裂,短促而痉挛地倒抽一口气,本就被湖水打得苍白的脸,更是吓得毫无血色,仿佛死了似的,一张口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而旁边本还凶神恶煞的小丫鬟,更是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表情布满惶恐,冷汗一股脑的往外冒,跳动的心像是灌了铅,沉坠得厉害。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呼来喝去的女子竟然是帝妃!
想到她把帝妃当成青楼女子,小丫鬟就像是触电似的,抖动起来。
而兰琴儿震惊了好半天,才喃喃自语的摇头,“不,我不相信,怎么会是帝妃?”
如果真是身份尊贵的帝妃,她为何会孤身一人站在湖边,连个伺候的随从都没有,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样的大人物,不都是前呼后拥的吗?
兰琴儿想不明白,不由得转眸望向君少泽,就在这时,她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惊悸得汗毛起立,盯着苏陌凉和君少泽,更是抖如筛糠。
身为帝妃,大半夜的居然上了恭贤世子的花船,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游湖作乐,除了是那种关系,她想不到其他的了。
这一刻,她才突然醒悟过来,为何帝妃要如此低调的出现在湖边,没有随从,还戴着面纱,根本就是不想让人识破她的身份,好跟恭贤世子秘密约会。
兰琴儿突然发现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顿时吓得脸色大变,惊恐万状的磕头求饶,“帝妃饶命!帝妃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丫鬟看到自家主子求饶,也是吓得重重磕头,砸出一阵阵洪亮的闷响,“帝妃饶命,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帝妃,求帝妃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奴婢和小姐。”
苏陌凉冷眼瞧着撕声求饶的主仆二人,瞳孔划过寒芒,阴冷的声音透着浓烈的杀意,“既然都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们觉得我还会饶过你们吗?”
听到这话,两人吓得面如土色,仿佛满月小儿听霹雳,骨头都要震碎了。
然而,就在两人惊恐之时,苏陌凉倏然挥袖,只见两根淬了毒的银针正中她们脑门。
兰琴儿和小秋惊恐的神情凝固在脸上,身形一颤,僵硬片刻后,猛地倒在了地上,不过眨眼时间,就彻底失去了生机。
她们永远想不到,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却成了她们的死期。
本以为今晚一过,就能飞黄腾达了,没想到,连命都玩没了。
苏陌凉冷漠的瞥了一眼两人的尸体,漠然抬眸,望向君少泽,平淡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恭贤世子不介意我杀了你请来的伶人吧?”
恭贤世子有些阴沉的面色微僵,表面上装得很大方的样子,轻笑着道,“不过是两个妓女,杀了也罢,不足挂齿。别让两个下贱胚子,坏了我们的雅兴。”
说着,他笑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外面风大,帝妃里边请。”
苏陌凉闻言,心底冷笑,略带讽刺的看了一眼君少泽,抬步走进了船舱。
虽然跟这样的人共处一室,让人觉得恶心,但想到自己的计划,想到王锋,苏陌凉只有忍耐下来。
她倒要看看君少泽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进入船舱,苏陌凉被引到了客位坐下,屁股刚刚落座,就冷着脸,口气不善的开口,“如你所愿,我现在人也在这儿了,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呵呵,帝妃还真是仗义,能为一个奴才做到这种地步,实在让我又惊讶又佩服。”君少泽看到苏陌凉阴沉的面孔,忍不住咂嘴感叹。
苏陌凉听到这话,没有好脸色,反唇相讥道,“我也没想到,堂堂世子会干出这样卑鄙的事情来,也让我倍感意外,大跌眼镜。”
“哈哈哈,跟帝妃相比,我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君少泽仰头大笑,俊美的面孔明明笑容满面,却让人觉得阴鸷狰狞,可怕至极。
苏陌凉知道,他所指的是她陷害楚月吟的事儿。
好好的暗域第一美人,却怀上了变态的孩子,还被变态强奸流产,强奸致死。
这样的手段,君少泽只要一想起,就恨得咬牙切齿。
想着,他唇角划过残忍的弧度,轻轻抬手,拍了两下,“进来吧!”
就在这时,只见十个彪形大汉,从外边大步走了进来,仿佛一下子将整个船舱填满了。
因为他们一个个身形魁梧,结实的肌肉孔武有力,十个人站成一排,像是一堵墙,又厚又坚固,让人看了,胆战心惊。
苏陌凉看到这一幕,面色掠过诧异,蹙眉问道,“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君少泽抬眸扫了十个男子一眼,目光最终停留在苏陌凉疑惑的表情上,瞳孔涌上兴奋的光泽,浅笑着解释,“你不是担心王锋的安危吗,只要你用身体取悦他们十个,最后能活下来,那我便放了王锋。”
苏陌凉闻言,心中大惊,愕然的打量着跟前的十名男子,面色忽而惨白。
眼前十个男子都拥有壮硕的身体,结实的肌肉,一看就是力量惊人,相信他们动动手指头,就能将她的小胳膊小腿给掰断了。
被一个这样的男人折腾,身体都要四分五裂,生不如死,更何况还是十个!
她的小身板,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蹂躏!
难怪君少泽的条件是活下来,还真是极度苛刻的条件啊。
想到这里,苏陌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面色黑了一圈。
她明白,君少泽这是在报复她!
当初楚月吟被尉迟宏达强奸而死,君少泽是打算十倍奉还,让她遭受十个男人的蹂躏。
真是好歹毒的心啊。
苏陌凉微微眯眸,冷声反问,“恭贤世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忍受这样的屈辱?”
“怎么?这是打算放弃王锋的意思吗?”君少泽微微挑眉,轻声反问,似乎笃定苏陌凉不敢拿王锋的性命开玩笑。
苏陌凉闻言,忽然绽放出一个讥讽的笑容,眉眼含笑的盯着他,语气轻飘飘的,让人捉摸不透,“恭贤世子,你还真是天真,你觉得你现在还有筹码威胁我吗?”
君少泽神情一震,猛地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