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忍心呢?当年他们母子也没有不忍心不是吗?”符荣说话的声音很轻,根本就察觉不到任何的咬牙切齿的感觉,反倒是像在谈论玄学一样。
“这样的话,那么就最好了。”遥祝笑着说道。
这若是真的是收拾符莘,也并不算太难,当初没有动手,是因为看着军心不稳。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这符莘的手实在是太长了,若是不赶早的处置的话,这以后还真的是难免会成为一个祸害。
颜颂,你既然是要我处置这件事情,那么我把人送到那你那里,自己处置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吧?
颜颂从裕安那里出来之后,也就开始真正的着手去收拾军中的事情了。这如果说先前的几天的时间里,颜颂一直的是在那里守城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时候,颜颂就已经开始想着要怎么的进攻了,这守城真的是有点憋屈。
所以颜颂在平常的时候,这若是有人敢侵犯北炎的土地的话,颜颂一般都是以攻为守。能够避免在自己的地方上打仗就一定的会去别人的地方。而且还会把别人赶到很远的一个地方去,绝对的不让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顺便的打回老家。这一次没有意外的话,当然也是一样的情况了。
现在张良和花妮都来了之后,颜颂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好去顾虑的了。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快,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有可能给对方的一个痛击。
最主要的是现在的这个时候,颜颂比较的担心的事情是她与半夏的主将遥祝可以说已经是互相认了,就是说现在的遥祝基本上已经是猜到了自己前些日子去了南夏境内,一定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现在颜颂的底气是,这遥祝不知道自己所知道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内容。所以才要赶紧的去行动。才能给对方的一个措手不及。到后面全部的被猜到之后,自己就真的是失去了先机了。
“殿下,您让去符莘将军去南营?”
“怎么,你也想去?”眼前的人的反应,遥祝并没有放在眼里,而是反问道。
“还是不去了吧,末将还是觉得,在殿下的身边最为安全。”遥祝身边的右将军想了想说道。
“这符莘是符家未来的家主,这身份自然的是贵重,本将虽然是主将,但是这与符家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一些。这自然是要护着符莘将军的安危了,你也不要计较。”遥祝说道。
这南营不仅仅是最安全的,也是最锋利的一支队伍,也是比较的容易立下战功。这也算是明摆着的偏心,符莘为左将军,这眼前的三台将军为右将军,在平日里都是差了一截的,这一次的偏心,就更加的是没有办法相比了。
“末将知道,末将不敢、”这个三台绪虽然是不敢在面上去介意,但是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的,这回去了之后,不出三天的时间她若是不将这心中的小情绪给说出来才怪呢?
“那就好,你先去吧。”
这眼前人面上的不满与小情绪遥祝似乎是没有看到似的,根本就没有去想着去安抚一下这人。
“是。”三台绪应道。
然后这人就走出了帐子。
“右将军?”三台绪这刚刚的走出了遥祝的帐子之中,就遇到了符荣,这符荣的官阶不如三台绪,便上前去问好。
“哼,又是一个符家的人!”
这三台绪许是因为刚刚的在遥祝那里的气还没找到发泄的地方,所以在面对符荣的时候,自然是没有一个好气的。在他的心里,这符荣不过是一个庶子,自己对付不了符莘,这符荣的脸面还是可以往脚底下踩的。
对于这三台绪的小脾气,符荣只是勾唇一次笑,并没有更多的表示了。看着这三台绪走路的方向,应该是刚刚的从主账那里出来了。符荣虽然不知道这遥祝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但是对于遥祝做事,他还是信得过的。现在的这个样子,符荣也差不多能够猜想到这遥祝许诺了自己的事情差不多的是要开始运行了。
既然这一切已经开始了,那么后面的事情,自己也要开始着手准备了。
“将军,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三台绪自从主账之中出来之后,就一张苦瓜脸,这平日里面几个与他交好的将领也就在军中摆了小菜,邀了他来饮酒。
“今天殿下让符莘去了南营。”看着这周围的人都是好友,这三台绪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的说道。
“唉,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呢?”一个将领说道,“这兵本来就是在符家的手中的,这大殿下又是依附于符家的,有什么好事留给符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说兄弟你也不要计较这这些了。谁让我们不是符家的人呢?”
“我先前的时候,见殿下还是与常人有几分的不同的,却没想到!”三台绪真的是越说越气。
“你也别这么的说,这殿下本来不过就是一个兵书都没有看过几本的书生,这一次能够担任主帅还不是临时的赶鸭子上架吗?这日后打仗的还是要指望符家的。”另外的一个听了也没有什么劝阻的意思,而是顺着这意思就说了下去了。
谁说不是呢?相信这人所说的话,这军中的大多数人也差不多都是这么的认为的吧。只是大家都不说罢了。
这几个人边喝酒边说着,即便是在这里没有什么美酒,但是依旧是硬生生的将这几个人给喝的倒下了。
“将军,那几个妄想这谋害您的人已经在牢里面审问了。”花妮说道。
颜颂这边正在和张良他们刚刚的商定了这作战的计策之后,花妮就走了进来,这另外的人见花妮来了之后,也就先退下了,这余下来的也就只有花妮和张良两个人了。
“可是有头绪?”
这让花妮去审问,还真的是不能够去抱有多大的希望,所以颜颂也就只能是听一下算了,颜颂还真的没有怎么的想,就当是让自己身边的这个从闺阁跟到了军营的小姐妹去玩耍一下好了。
“那些人根本的就不承认,他们还说将军您是滥用私刑,要去京城告御状。”花妮用快要哭了的声音说道。
“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呢?这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颜颂看着花妮现在的样子,顿时的笑出了声音来。这当然是正常了,而且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那些人如果是真的认下了,那才叫一个傻的呢?
“将军,你竟然是在这里等着看人家的笑话?”花妮看着颜颂的表情顿时的就感觉整个人不好了。
“这当初的时候是谁立下的军令状,拍着胸脯保证的来着?”颜颂不动声色的说道“这本将军还没有说要罚你呢?你就先在这里反咬一口了?”
“将军,我怎么觉的,这些人有些的奇怪呢?”张良说道,“总觉得是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不知道在哪里。”
“因为这些人都是被人不着痕迹的给挑唆了呗。”
颜颂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这后面最厉害的那个人,还不是我们的知府大人吗?这几天她也不傻,这颜颂怎么会看不出来,这裕安就是这平城里面最狡猾的狐狸。
“那,这些人?”
花妮虽然是不知道颜颂所说的这个人是谁,但是她现在比较的在意的额人,还是这些被挑唆的人们。
“当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颜颂看着花妮,自己当然是不会像花妮想的那样,就这样轻轻的放过了那几个人。“我可不认为这些人是无辜的,这大丈夫敢做,自然敢当。把他们交给知府大人吧。”
“可是,前几日的时候,这知裕安不是已经说了?”花妮听了之后,也就犹豫了。
这几天的时间里,张良也给花妮普及了一些裕安话里面的深意,也知道这一切的权利到了颜颂的手里的时候是多么大的方便。她真的是有点的担心这一次又让裕安做事情,这权利又被收回去了。到时候在这身后再接着在后面做小动作真的是极其让人恶心的事情。
“裕安是知府,怎么也是跑不掉的,若是我们真的插手了,那才是越俎代庖呢?”
“将军说的对,这件事情确实是要裕安做。”张良听了便立刻的会意。
裕安那么的世故圆滑,如果现在还不听话的话,只能是说这脑子真的是坏掉的了。
“明日的事情,接着去做。”颜颂说道,然后就让这两个人出去了。
“末将领命。”张良应道。
在张良和花妮都走了之后,颜颂就招来了暗卫。就在发现了那些人在谋划事情的时候,颜颂就已经注意到了裕安的问题了。开始的时候是没有腾开手,所以才会拖到了现在。
“可是查出来裕安的问题了?”颜颂的眼睛微微的眯着。
“裕安,平城知府,出自江南的世家,十七年时候的进士。善于烹茶,书画。平日爱民如子,算是一个好官了。很有谋略,不然的话这平城也不会守那么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