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凝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正要说什么――
这时,客舱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被打断的她蹙了蹙眉,她此刻还想和陆瑾严单独相处,被打断自然不悦。
但不得不走出去开门,只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出现的人会是苏微然和时暮。
她愣了愣,随即冷漠地反问,“有什么事?”
时暮瞥见她穿着陆瑾严的男士衬衣,脖间被种下的草莓散发着女人的媚惑,两条****性感得窒息,他一时沉了清隽的俊颜,瞎子也看出来了他们刚刚做了什么暧昧事。
他拳头握得咯咯响,该死的陆瑾严,竟然落水了都不放过她。
见他一瞬不瞬痴迷地盯着安静,仿佛看不见其他任何人,穿着婚纱原本漂亮的苏微然气得面色狰狞,不过很快回过神,愤怒地冲她吼道:“你到底把时暮的母亲藏到哪里去了,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时暮都不会放过你的!”
她没去找他,他们反倒来自己兴师问罪?
安静听到她的可笑质问,冷笑了一声,“这么大个人有手有脚不见了,你来找我要人?”
“除了你还会有谁?你分明是记恨阿姨失手把你推下海,才绑架了她对不对!”苏微然毫无证据地愤然质控,她试图大声提醒身旁的男人,“时暮,她可是要害死你母亲的女人,你一句话都不说?”
时暮晃过神,深深看了她一眼,微哑地终于开口,“我知道我母亲这次做得过分了,对不起,安静。”
“你还跟她道歉做什么?她现在绑走了你的母亲,都不知道要怎么伤害阿姨,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苏微然对他的道歉更加恼怒。
“收起你的道歉,时暮,她做的事不是一句道歉就完了。”她差点死了,一句轻飘飘的道歉能弥补什么?
时颜艳到底是失手,还是故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听到了吧?时暮,她承认是她绑走阿姨的,你再不阻止她,她会伤害阿姨。”苏微然拉着他的臂弯,仿佛为时颜艳的安危祈求他,实则是因为要他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两人再也没有旧情复燃的可能。
“她不会这么做的。”时暮仿佛坚信地望着她,看上去是要她相信自己是信她的。
可是如果真的信她,又怎么会和苏微然来这里兴师问罪?
这样的信任更让她好笑,安静淡淡勾唇,出人意料地懒懒说了句,“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只见时暮那俊颜变化可谓精彩,让她大快人心,她就是看不惯他说的和做的不一样,明明怀疑她才来试探的,却嘴上说着信任她。
他的信任,她压根不屑。
见他眼神猩红死死地盯着她,安静扬唇轻笑,“刚刚说相信我,现在就用这种担心我伤害你母亲的眼神看着我,时暮,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真的……是你?”时暮从唇缝挤出这几个字,高大的身子紧绷着,仿佛在期待她回答不是,空洞的看着她。
是谁都好,只要不是她。
“是我。”安静面无表情的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