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她已经昏睡三天了,三天的时间,徐子衿却觉得像是过了三年,不三十年,那么的漫长,那么的无助。
如果不是她的胸口还轻微的起伏着,徐子衿都以为,卢暖已经……
幸好,幸好!
“少爷……”
满月站在门口,却守礼的不踏入房间一步,尽管他也很担心卢暖的安危,但是,很多时候,满月都把关心藏在了心底。
徐子衿闻言,起身走到门口,冷声问道,“怎么了?”
“大饶退兵了,不过,耶鲁靖送来了这封信!”满月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徐子衿。
“给谁的?”徐子衿问。
心中却是肯定,这封信,不是给自己的。
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卢暖,徐子衿心口微微泛涩。
不过想到,她还在自己身边,随即释然。
“你的!”
“我?”徐子衿错愕的了,伸出手接过,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汇泉楼一聚。
徐子衿看完信,沉默片刻,才说道,“满月,你觉得,我应该去赴约吗?”
“少爷,满月觉得不妥!”
“怎么说?”徐子衿问道。
满月想了想才说道,“谁知道他耶鲁靖是不是想玩一把调虎离山计,待少爷去见他,他却派人来劫走卢姑娘!”
徐子衿闻言,觉得满月说的有理,点点头说道,“满月,去回了他,就说,阿暖还未脱离危险,我不能去见他!”
“是!”
汇泉楼
耶鲁靖站在二楼,看着楼下为了生计,来来去去忙忙碌碌的楼兰人,心思早已经飞出去千万里。
她还好吗?
本来想去看她,却有怕被拒绝。
其实,还是怕被她拒绝。
只是,耶鲁靖在低头看见骑着马过来的满月,却不见徐子衿时,耶鲁靖知道,他已经被拒绝了。
“走吧!”
耶鲁靖身边的郝连宇连忙问道,“主子,不等了吗?”
耶鲁靖摇摇头,“不必了,她不会来的!”
或许,他应该先打探她的来历,然后再去她家里拜访,那时候,她真的没有拒客人于门外的道理。
“主子,既然这么喜欢,这么挂念,为什么不把人带回去!”郝连宇不解的问。
既然喜欢,带在身边,想见就能见到。
总比这苦苦相思来的好。
耶鲁靖闻言,扭头看向他的侍卫,摇摇头说道,“阿宇,你没有爱过,你不懂,一个女人,她不爱你,却愿意为你去挡一箭,这种感情,让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她嘴角溢出的血,那么的触目惊心,这些日子,每一个夜晚,我都不敢入眠,我害怕,我一睡着,她就被黑白无常给带走了!”
耶鲁靖说到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莫名的哀伤,瞬间袭遍了他的全身。
“主子,属下去把她带回大饶吧!”
耶鲁靖摇摇头,“不必了,阿宇,我们走吧,大饶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以前,我还会顾念着兄弟至亲,手足之爱,如今想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既然他们无情,又怎么能够怪我无义!”
如果可以,耶鲁靖是真的想带卢暖走的,只是,如今大饶的局势。
想到这里,耶鲁靖叹气的摇摇头。
紫苏,你会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是!”郝连宇应声,跟在耶鲁靖身后。
待满月来到二楼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耶鲁靖的身影,满月伸出手探了探那杯茶的温度,走到一边的窗户上,就看见耶鲁靖上了马车。
满月呼出一口气,回到小院。
“少爷!”
“怎么样?”徐子衿问。
“耶鲁靖走了!”
徐子衿闻言,顿了顿才问道,“回大饶了吗?”
“应该是,我刚到汇泉楼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我想,如今大饶局势不稳,他应该是回去了!”
“的确,他这个十一皇子,想坐上皇位可不容易,只是满月,你觉得,如果耶鲁靖做皇帝,合适吗?”
满月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不合适,少爷,他太能干了,若是做了皇帝,对楼兰不利,对少爷更不利!”
“只是一个皇子,在皇宫那种地方,无名无姓生存了这么多年,还有了这么强的势力,我们想要瓦解,太迟了!”
如果早几年,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还能有机会,如今……
徐子衿知道,就算能够瓦解,也可能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如今的楼兰,外忧虽去,可内患依旧存在,而且还在迅速的增长,他已经不能轻举妄动了。
为了玄煌,也为了楼兰百姓,更为了他和阿暖的家。
“少爷,那我们要怎么办?”满月问。
徐子衿扭头看了一眼正昏迷不醒的卢暖,才说道,“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阿暖还好好的,他应该不会倒戈相向!”
那么骄傲的男人,是不可能忘记,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子,义无反顾的推开他,为他挨了那一箭。
差一点命丧黄泉。
“但愿!”满月说着,退了下去。
徐子衿慢慢的走进屋子,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摸摸卢暖受了许多的脸,小声说道,“阿暖,你知道吗,你无意之中救了那些姑娘,也无意之中救了那么多士兵,他们都还活着,可你……”
如果不是季临安因为不放心,随后跟来,卢暖……
徐子衿不敢想象,如果季临安不来,他们一定会以为卢暖只是受了上,没有中毒。
或许此刻……
想到这个可能,徐子衿的手都有些发抖,轻轻的抚过卢暖的脸,停在卢暖的脖子上。
那里的咬伤已经好了。
可是,却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疤痕。
徐子衿知道,那是耶鲁靖咬的,心中有一千一万个疑问,想知道她们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想了千千万万种情景,都被徐子衿否决了。
他的阿暖是不会背叛他的。
不管是心,还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