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上了马车,端起一个饭碗,夹了菜慢慢的吃着。
卢暖见徐子衿和满月都吃的很香,拿起调羹喝粥的手,递到嘴边,却不送进嘴里,满月率先发现卢暖的异样,连忙问道,“卢姑娘,是粥不好吃吗?”
卢暖摇摇头。
粥是白粥,还很薄,对她的喉咙好。
但是,他们两个人吃的太香了,她只能瞧着,不能吃,有点忧伤。
徐子衿倒是看出来了,笑着说道,“想吃?”
卢暖点点头。
“等等哈!”徐子衿拿起筷子,在盘子里沾了沾菜汁,递到卢暖嘴边,“尝尝味道就好,可不能吃菜,也不能让嘴巴咀嚼硬的东西,要不,你调羹舀了粥,我给你倒一点菜汁?”
卢暖闻言,立即用力点点头。
把手中的调羹递到徐子衿面前,徐子衿好笑的一手端起盘子,一手拿着筷子,把盘子略微倾泻,让菜汁流出一丁点在卢暖的调羹里,笑眯眯的看着卢暖把粥放到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满月在一边看着,默默的吃饭。
这样子的徐子衿,满月从来不敢想的,宠一个人,简直宠到天上去了。
吃到半饱的时候,徐子衿就不让卢暖吃了。
“阿暖,少吃一点,吃饱了会打嗝,打嗝会喉咙不好,明白吗?”
卢暖点点头,把调羹放下,看着徐子衿吃。
徐子衿对她的好,卢暖很满足,也有些患得患失,害怕,有那么一天,徐子衿的好就不见了。
吃好饭,满月收拾了东西退出马车,给了银子,让那伙计回去。
“阿暖,要不要出去走走?”徐子衿下了马车问道。
卢暖看着自己的脚,根本不能走路。
摇摇头。
满月却说道,“卢姑娘,你等我片刻,一会就好!”
满月说完,转身跑了。
留下卢暖和徐子衿大眼对小眼,最后一个人抿嘴低笑,一个人咧嘴大笑。
没一会功夫,满月推着一个木质轮椅跑来,看着那轮椅,卢暖都不得不佩服古代的能工巧匠,能把一把椅子造的这么鬼斧神工。
徐子衿抱起卢暖,放在轮椅上,又拿出油伞递给卢暖,卢暖摇摇头,坚持不要。
最后满月留下,徐子衿推着卢暖走在洛阳的大街上。
太阳倾泻,一边暴晒,一边阴凉,徐子衿推着卢暖,虽然一直是徐子衿在说话,可卢暖一直拿起摊子上的东西,递给徐子衿看。
徐子衿说着意见。
按照徐子衿的想法就是,凡是卢暖看中的,都是好的,都是可以买的。
可卢暖却不赞同,有的东西,拿起来看了看,觉得不好,就放回去,徐子衿却一个劲的说道,就像现在。
“阿暖,我觉得这个银手镯很好啊,你看十二生肖的,颜色也很亮,喜欢就买下吧,我有带银子!”
卢暖从徐子衿手中拿个银手镯,放回摊子上。让徐子衿推着她往前走。
只是前面的路被堵住,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人群里还传出哭泣声。
“夭寿哦,这么年纪轻轻就死了,叫他婆娘闺女儿子以后咋活哦!”
“可不是,那御史大人的亲戚也不是个好东西,这抢人家婆娘,还把人打死了,就这么走了,真是天理不公啊!”
“快别胡说了,要是被御史大人听见了,抓你去坐牢!”
一时间,街道上的人都一哄而散了。
留下街道上,撒了一地的糖果,一个男人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个身穿碎花衣裳的妇人跪在男人边上哭,一个小女孩站在一边,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都发着抖。
“他爹啊,你咋这么狠心,丢下我们娘三,以后可咋活啊!”那妇人边哭,边捶打着地上的男人。
徐子衿推着卢暖,一时间不知道是过去,还是往回走。
卢暖瞧着那一家三口,想到自己家,曾经爹死了,也是这般的无助。
瞬间,同病相怜的伤痛,让卢暖想帮帮她们,就算不能为她丈夫报仇,起码也能给她些银子,让她带着孩子,可以过得更好。
抬头看向徐子衿。
徐子衿问道,“你要帮她们?”
卢暖抿嘴,拉住徐子衿的手,在他手心问道,“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要怎么帮?”徐子衿问。
卢暖连忙在徐子衿手上写道,“给他们一些银子吧!”
“治标不治本,你也听见了,那个男人是被御史大人的亲戚打死的,你说,就算给银子,她能守得住?”徐子衿说道。
最怕这妇人拿着银子,抛弃了两个孩子,再嫁了。
只是徐子衿好奇,这御史大人何许人,连他的亲戚都这么嚣张,当街打死无辜百姓,却没有官差来管。
而这个女的,也只是哭,却不让人帮她报官!
种种疑问让徐子衿不想,也不愿意出手。
卢暖闻言,愣住。
徐子衿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阿暖,咱们先回去吧,至于这个妇人,我会让满月调查调查,看看她到底一个怎么样的人!”
卢暖点点头,在徐子衿推着轮椅往回走的时候,还扭头去看那嚎嚎大哭的妇人,在一边低泣的小女孩。
她几岁了?
七八岁,还是六七岁,看起来还好小好小。
回到季府,徐子衿把卢暖抱入马车内,见卢暖不开心,也不多说话,下了马车,在满月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满月临走时,徐子衿还嘱咐道,“切记,莫要被人跟踪了!”
满月点点头,离开。
徐子衿靠在马车门口,问道,“生气了?”
卢暖闻言,抬头看了徐子衿一眼,低下头。
说不上生气还是失望,只是不想说话罢了。
“阿暖,你也别气,是是非非我让满月去查了,不出多长时间,就能得到消息!”徐子衿说着,扭开头,靠在马车门口,眯起眼睛看向天空继续说道,“要说以前,我可能真的不会管,可是现在,我觉得,我活的像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