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小路右边是厨房,厨房这边,卢暖倒是全部用石板铺了,以免下雨,踩了一脚的泥。
如今的厨房比起以前的,大了四五倍,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在里面摆上两桌也没事,边上还按照卢暖的想法,把以前那泉眼挖下去,却不想挖到了一个大泉眼,二十多米深的水井满满的全是水,怎么也用不完。
院子,卢暖全部用鹅暖石砌,高高的,别提多好看。
而鸡和猪,卢暖在后院边上开了一道门,在边上修了猪圈,鸡圈。
进驻的那一天,一大早,鞭炮就噼里啪啦的想过不停,卢暖这时才明白,这个楼兰国,只有进驻新屋的时候,才会放鞭炮,若是旧房子,只有在离开的时候,放一次。
看着大大的房子,韩氏热泪盈眶。
她做梦都不曾想到,这一辈子,还能住上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房子。
“嫂子,好端端的,咋哭了!”二婶安慰道,看着这么漂亮的屋子,心中是羡慕的很。
可是,这一笔笔账算下来,那得不少银子。
那怕是门口还堆着木头,琉璃瓦,她也不敢想,自己家造新房子。
“我这心里,一开心,就哭了!”韩氏说着,吸了吸鼻子,想让自己坚强些,可无论怎么努力,也坚强不起来。
“嫂子,你快别说了,外面都忙坏了,你们倒好,躲在这偷懒,快快快,出来帮忙啊!”一个小媳妇跑进屋子,拉着韩氏二婶,就往外面走去。
屋子外,众人早已经吃开了花,一个个见着韩氏都说恭喜的话,韩氏也欢喜的应下了。
夜色降临。
整一个卢家村都静悄悄的。
卢暖站在新家的院子里,觉得这一切似乎都不是真实的。
空气里,传来徐子衿那烧包的气息,卢暖打开大门,见徐子衿果然衣决飘飘的站在家门外,噗嗤一笑,走向前去,“你不是跟了空大师云游四海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子衿闻言,没好气的看了卢暖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卢暖,“这是了空大师给你的平安玉佩,叫你一定要带着,才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如果不是为了这块玉佩,他也不会被了空拉去奴役一个月,害他一个月看不到心心念念的阿暖,如今见到了,却不能诉说。
真真是要磨死他了。
“了空大师给的?”卢暖疑惑的问了句,伸出手接过荷包,拉开带子,拿出里面的玉佩,玉佩入手莹润,那温温凉凉的感觉,让卢暖知道,这块玉佩定是不凡的。
“是啊,我可没有这么神圣的东西,你知道吗,了空大师说,这玉佩是他亲自开光的,你可千万要带着,知道吗?”徐子衿说着,见卢暖不为所动,微微叹息,从卢暖手中拿过玉佩,然后站到卢暖身后,为她把玉佩戴在脖子上。
“徐子衿……”
卢暖愣在原地,这个,会不会太亲昵了。
他们只是朋友,不是吗?
站在卢暖身后,徐子衿嗯了一声,张开双臂,想要把卢暖抱入怀中,却在最后一刻,泄气的放下手,“早些睡吧,我回去了,姨父来信说,京城生意很好,叫我回去一趟!”
卢暖闻言,立即问道,“徐子衿,那个,刺客的事情,解决的如何了?”
“抓到了,不用担心!”徐子衿说着,努力一笑。
刺客还不是重点,而是皇上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无音讯。
京城如今四处暴动,几大势力更是暗地里蠢蠢欲动,太皇太后听说已经忧心成疾,病倒了,姨父来信,叫他立即赶往京城,助他一臂之力。
若是别人,徐子衿可以不管不顾,可这个人是姨父,待他视若亲生儿子的姨父。
他不能坐视不管。
而这一次去,凶险重重,他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有些伤感的说道,“阿暖,我可以抱抱你吗?”
“啊……”
卢暖话还未说完,徐子衿已经把她拥入怀中。
错愕的卢暖瞪大了眼睛,却不敢呼出声。
颤抖,徐子衿在颤抖。
“徐子衿,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了?”卢暖小声问道。
“没有的事情,阿暖,你别多想,我是想着,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想比比你的身高,免得下次回来,都不知道你长高了没有!”徐子衿说出,咧嘴一笑。
然后朝卢暖摆摆手,转身往家里走去。
满月立即跟上。
卢暖无奈的深呼吸,抬手摸着胸口的玉佩,细细摩挲,嘴角挂着一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接下来几天,卢暖又忙活起来,先跟着二叔挨家挨户把大家的工钱结了,虽然大家一开始都拒绝,可一听见卢暖说连带大人孩子,有六两银子,推拒一番还是笑眯眯的收下了。
一笔账下来,光是工钱就去了一百八十两,还不算买菜买米买家具的银子。几笔账下来,差不多要二百六七十两银子。
又把二婶泡的生姜拿出来,尝了尝,觉得味道极好,索性每一天跟二叔二婶三叔二弟去山里挖生姜,一天来来回回的往家里背,韩氏,三妹,四妹就在家洗,等卢暖晚上回家兑了盐水泡起来。
就这样忙活了一个礼拜左右,卢暖把徐子衿完全抛出了脑后,每天像只陀螺,一个劲的转圈。
眼瞅着,生姜挖光,卢暖也想着,跟二叔三叔商量一下,她出银子,把房子修在隔壁,这样子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出了门准备去二婶家,村子里,一个小媳妇急急忙忙跑来,着急的说道,“阿暖,你快去看看,你二婶在村口跟人打起来了!”
卢暖闻言,想着,如今这个村子里,谁还会惹二婶,还能把二婶气的和人打起来,连忙问道,“嫂子,我二婶和谁打起来了?”
“和村长家刘婶子打起来了,阿暖,你赶紧去瞧瞧吧,打得可凶了,拉都拉不住!”
卢暖点点头,立即朝村口跑去。
远远的就听见二婶和刘氏的叫骂声,一声声骂得很难听,不堪入耳,边上很多人都劝着,拉着,可是两个发了疯的女人,打起架来,谁都拉不住。